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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被擠得七零八落，除真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擠出來了，眼看著她和林歸曷越離越遠，她的心莫名有些慌亂。

    卻在林歸曷握住自己雙手的剎那，陡然間平靜了下來。

    干燥的掌心是溫熱的，讓除真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卻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了一聲驚呼聲，隨之而來的是女孩兒的啼哭聲。

    震耳欲聾。

    她轉頭去看，就看見不遠處，一個女孩兒倒在地上，人山人海瞬間擠了上來，母親已經不知道被擠到了哪里去，只剩下一個女孩兒無助地坐在地上，高聲痛哭。

    當下，除真也顧不上許多，只想盡快將那女孩兒救下。

    她主動松開了林歸曷的手，朝著那女孩兒奔去。

    她沒有看見，在她松手的剎那，林歸曷臉上的怔然，但很快又恢復如常，只是那一雙幽深的眼睛始終緊緊盯著除真漸行漸遠的身影。

    心臟莫名的一陣抽疼。

    他忍不住按在了心臟的位子，像是想要借此稍微緩解那種錐心的疼痛。

    此時廣場上人潮涌動，早就造成了好幾起踩踏事故，她只能艱難地往前挪動，大聲喊著“都冷靜點！都冷靜點！別傷到人！”

    可在場沒有人搭理她，滿心都是眼前的師祖。

    除真好不容易擠到了那女孩兒的身邊，剛將那女孩兒抱起來，腦袋就磕到了一個硬物。

    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擠到了臺子最前方。

    在自己的身后，就是那高高立著的師祖。

    除真轉身看去，從地下往上看，一眼就瞧見了那人藏在袖子里的深紅的胎記。

    她深刻記得，自己曾經在賈成文的身上看到過這個胎記！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那面具，像是要透過這面具看清下面的臉。

    他倒是也不負眾望，將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容。

    是賈成文的臉。

    但也不僅僅是賈成文的臉，準確來說，是最后賈成文那張老了二十幾歲，被除真匆匆一瞥而過的臉。

    在他將面具摘下的時候，除真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若是他真的不想讓他們認出來的話，他為什么要摘面具呢？

    除非，他根本就不在乎被他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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