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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無聲的對峙中，宋菩玉先開了口，「楚鶯在你手里，你還算個人嗎？你明知道宋斂找她都快找瘋了還把她藏起來，跟你這種人同床共枕我都會做噩夢。」

    周敘一聲不吭，由著宋菩玉說下去。

    「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宋菩玉坐起來，說著要下床出去，「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宋斂，讓他看看你的真實嘴臉。」

    「宋菩玉。」

    他一忍再忍，到了如今，不能再忍下去了，「你來說說，我是真實嘴臉是什么？我對你動過手，還是罵過你，少你吃還是少你穿了，結(jié)婚之后，你有一天將我當(dāng)成丈夫？」

    「這跟楚鶯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

    宋菩玉才不聽這些，「你把她怎么樣了？」

    「你覺得我會把她怎么樣，像對待蘇婉那樣把她逼死？」周敘還沒那么愚蠢，「你聽好了，要不是我好好把她養(yǎng)著，宋斂就等著后悔一輩子。」

    拿上外衣，周敘第一次主動不在宋菩玉身邊留宿，「跟我這種人同床共枕會讓你做噩夢，那趙逐呢？」

    沒有不屑，沒有輕蔑。

    他認(rèn)真詢問：「他手上沾了多少臟事，需要我重復(fù)嗎？」

    「他是為了活下去，你是為了往上爬，這不一樣！」宋菩玉聲嘶力竭為趙逐辯駁，

    情緒一激動，身體里那個正在成長的小家伙好像都跟著在反抗。

    這事周敘不知道。

    宋菩玉原本是想找機(jī)會告訴他的，可眼下看來是用不著了。

    周敘站在燈暈下，那張面孔還如第一次見面那般清風(fēng)朗月，只是眼中所流露出來的東西卻不一樣了。

    「菩玉，我不往上爬，一樣活不下去。」周敘走了一步又停下，「我不介意你把這事告訴宋斂，他知道了不會怪我，反而要感謝我。」

    感謝他替他留住了楚鶯的孩子。

    要不是他及時截住楚鶯，這會那個孩子早就成了一團(tuán)虛影了。

    *

    搶在宋菩玉之前，周敘將楚鶯的消息透露給了宋斂，作為交換條件，他要撤銷對季乾的控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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