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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鶴凜沉默了兩秒，說：“你現在到哪兒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嗎？”

    “不用。”陸言歡勾了下被風吹亂的頭發，“我自己打車。”

    周鶴凜沒勉強，只道：“到家跟我說一聲。”

    陸言歡冷冷淡淡地嗯了聲，掛斷了電話。

    她心不在焉地往醫院門口走，沒注意到腳下，忽然踩到塊不大不小的碎石，來不及收腳，猛地崴了下，一陣鉆心的疼瞬間從腳踝傳遍全身。

    陸言歡疼得半響都沒動，身上迅速起了層冷汗。

    等那陣疼意緩了些，她緩緩蹲下身，撿起腳邊的石頭，扔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跟著，她挪著崴著的腳慢慢往前走。

    剛走了幾步，一迎面束車燈打了過來。

    她抬起頭看過去，隱約能看到車內的人，她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沒有動，只右腳不敢使力，全靠左腳撐著。

    片刻后，車緩緩停下。

    沈璨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到陸言歡面前，垂下眼皮看了眼她的腳，問：“腳怎么了？”

    嗓音有些冷淡，聽不出多余情緒。

    陸言歡也低頭看了眼，過了兩秒，才回道：“崴了。”

    沈璨：“能走嗎？”

    陸言歡正要點頭，忽然停頓了下，抬起眼眸看向沈璨，臉上帶著不太明顯的柔弱，她鼻子有些發堵，深吸了下，悶聲道：“不能。”

    沈璨看了她片刻，什么都沒說，轉身上了車。

    陸言歡看著他的舉動，眼睛有些發酸，立即起了層薄薄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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