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嬋恍悟,春蕊和嚴文征合作后,一路積極向上的蛻變她看在眼里,十分為她開心,激動地說:“嚴老師好啊,嚴老師演戲經驗足,他愿意教你,是你的福氣也是你的運氣,姐,你要好好跟他學習,指不定咱明年就是影后了呢。” 春蕊:“……” 她追求嚴文征這事,小嬋尚被蒙在鼓里,并不是刻意隱瞞,只覺得八字沒一撇,大張旗鼓十分沒必要。 她像順狗毛似的,摸了摸小嬋的后腦勺,輕聲念了句:“小傻子。” 開機儀式一啟動,劇方進行了大肆地宣傳,安排了熱搜,討論度雖不盡人意,但起碼炸起了一朵小小的水花,比《聽見》強。 接著緊鑼密鼓地開始拍攝,開拍后,春蕊并未履行照顧李俊霖之責,而李俊霖也沒主動找她搭訕。 兩人身處同一個經濟公司,不熟,亦不親。 李俊霖雖說是第一次演戲,但在鏡頭前并不緊張,人堆里混出來的小孩,不畏怯。 他每天背一把吉他到片場,閑下來就給工作人員彈吉他唱歌,活力四射的,哄得劇組的人都不忍心罵他。 而春蕊和他實現真正的破冰,是一次候場等戲,春蕊和他單獨待在一間休息室,見他又哼起了歌,忍不住問:“既然這么喜歡唱歌,為什么要來演戲?” 李俊霖道:“媚姐說我現在還沒有全開賣唱跳的實力,加上熱度還不夠,辦演唱會很少有粉絲捧場,不劃算。拍戲和接綜藝是最快變現的賺錢方式,反正都是工作,先積累財力,這叫曲線救國。” 春蕊若有所思地“唔”一聲,對此看法并不予評價。 很快,攝制組就位,兩人被叫去走戲。是一場李俊霖給春蕊匯報實習工作的戲,他假借工作之便撩春蕊。 導演親自示范了這一系列過程,李俊霖按著套路記動作,排演那一遍都挺正常,可當真的開拍,李俊霖立馬進入“演戲”狀態,表情和動作變得刻意。 而因身體接觸太密切,春蕊感到不適,她從他圈著的手臂中鉆出來,撇開臉,冷靜了片刻,沒有忍住,越俎代庖給他提意見:“你本來就是低音炮,別再刻意壓低聲音說話了,咬字粘在一塊,臺詞會很不清晰。” “不要時刻抬下巴沖鏡頭展示你的下頜角,因為這個動作毫無意義,還很突兀,我知道你是在向‘我’展示你的男性魅力,但要記住,你的行為和表情必須符合人設,我是你的上級,又年長你五歲,你在氣勢上根本壓不住我的。” “忘記你很帥,更不要刻意耍帥,觀眾不好糊弄,但凡演過火了,他們會罵你少年油膩。蘇琦志才22歲,剛剛大學畢業,他身上最耀眼的點正是他的年紀,朝氣蓬勃,你不用演,你把你生活里神采風揚的勁兒一半用到他身上就夠了。” “好好琢磨吧,這個角色很討喜,拍出來你會吸一波粉絲的。” 沒有頤指氣使,亦沒有牙尖嘴利,她心平氣和地引導,不確定李俊霖有沒有聽進去,會不會嫌煩。 她等他的反應。 好在李俊霖懵逼數秒,連不跌地直點頭,說:“我再試試。” 重新來,春蕊陪著他調整,一直在NG,期間沒有絲毫不耐煩。 大概春蕊先釋放了善意,李俊霖大膽一些,他本就人來瘋,隔天,為了答謝春蕊的幫助,下了戲,邀請她去夜店蹦迪。 春蕊拒絕了。 李俊霖說:“悶在房間里多無聊啊,帶你去歡樂場解悶。“ 春蕊質問:“偶像可以去夜店蹦迪嗎?被拍到怎么跟粉絲解釋?” 李俊霖頗不以為然:“蹦迪是當代年輕人新潮的生活方式,就像紋身很酷一樣,你怎么搞歧視呢,你不是才26歲嘛,年紀輕輕,思想老派。” “懂不懂得尊重人?”春蕊板起臉。 李俊霖本身沒有壞心眼,只不過進圈時年齡尚小,沾染了一身浮躁的行為習慣,又被粉絲眾星拱月般捧著,凡事有公司兜底,無拘無束慣了,說話不經大腦。 “不去就不去吧。”李俊霖沒強求,留下一句“明兒騎摩托車帶你兜風”閃遠了。 春蕊回酒店,疲憊不堪。劇里造型的需要,她整天踩著高跟鞋暴走,今天中午的時候,一不留神鞋尖絆到攝影軌道,把膝蓋磕破了。 不想洗漱,沒力氣,她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落日余暉,紅艷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罩住她半個身軀。 安靜疲累的時刻,腦子不由自主會想念一個人。 春蕊摸手機,試著給嚴文征打個電話。 近一個半月的時間過去了,兩人的聯系很少,因為都忙,只言片語中,她得知嚴文征連著一周了,每天只睡4個小時,精力和體力嚴重耗竭。 因此,她不確定他會不會接。 嘟嘟嘟的響聲,漫長拉鋸,牽扯神經,春蕊做好了準備,等著電話因無人接通而自動斷掉,然而最后一秒,聽筒傳來了一聲“喂”。 嗓音壓得很低,有些沙啞,給人很累的感覺。 春蕊驚喜道:“嚴老師,你是下戲了嗎?” “收工了,剛到家。”嚴文征進門,在玄關換鞋。 春蕊說:“今天還挺早的。” “嗯。”嚴文征沒解釋他其實連軸轉了18個小時了,“你呢?” “沙發上躺著呢。”春蕊說。 “有事?”嚴文征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