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如今終于能好好睡上一覺了啊……”成閔唇角噙著笑,閉上了眼睛,閉了一會兒,又翻身跳了起來,趴在窗前,灼熱地注視著北方,注視著黎陽方向,好像想要透過遙遠的距離,去把那些英雄看個清楚明白。 “你怎眼下青黑,莫不是一夜無眠?” 韓世忠問完后,妻子梁紅玉正喝著粥,此刻抬起頭,兩人對視一眼,梁紅玉放下喝粥的匙,停頓了三五息,方嚴肅地說:“良臣,我要去黎陽。” “去黎陽?!”韓世忠也不吃粥了,把匙往碗里一扔,虎目圓睜:“你去黎陽作甚?” “去抗金!” “你一個女人——” “拳打兀術(shù),搶大纛旗的也是女人!”梁紅玉兩眼中慢慢泛起光:“我要去!良臣,我此前想過最好的,就是你在戰(zhàn)場上作為猛將沖鋒陷陣,我上高臺,為你擂鼓助威。但我現(xiàn)在知道了,我還可以換一種活法!” “不,我不是說女人不能抗金,我的意思是……是……” 韓世忠抓了抓頭發(fā),他不喜歡讀書,現(xiàn)在想說些話,在肚子里搜刮了一圈,也搜刮不出來具體詞來,只能干巴巴地說:“女人力氣天生比男人小,你擂鼓助威不危險,上戰(zhàn)場用矛捅人危險。” “我可以練!史書上也并未記載平陽昭公主天生神力。” 瞧著韓世忠愣愣瞌瞌模樣,梁紅玉彎了彎眼睛:“呆子,你別呆啊,這事行與不行,你說個話。” 韓世忠小聲問:“平陽昭公主是誰?” “……”梁紅玉伸出手指,對著韓世忠腦門直戳,戳一下,說一個字:“叫你多念書!說了叫你多念書!平陽昭公主是唯一以軍禮下葬的公主!總之,黎陽我是一定要去,你不答應(yīng)我也要去!力氣不行我就認真練,練到普通男子的力氣,一樣能拿槍耍刀!” 韓世忠面帶憂色,心煩氣躁,想了又想,索性真的不吃粥了,站起來在室內(nèi)來回踱步。 “你真的鐵了心要去?” “對!” “好!”韓世忠咬著拇指指甲,用牙齒磨了磨,轉(zhuǎn)頭認真道:“你過幾日再走,我讓人給你打一副甲!” 宗澤也是一夜沒睡。 十九歲的衣衣過來例行刷npc好感,當(dāng)然,不是沒事過來嘮嗑兩句。 “留守,我有事匯報。” 宗澤沒有問話,只是心不在焉地撥弄著紙鎮(zhèn),窗外菊花開得正美,暗香襲人,宗澤忽爾開口:“若非開封需要老夫,老夫真想過河,與那些英杰一道北上抗金!” 捏著紙鎮(zhèn)的手猛地一緊,手背上青筋迸起:“過河!”宗澤瞪直了眼睛,低吼:“過河啊!” 江上水匪圍著一艘小船,匪多船小,讓人免不了為小船捏一把汗。船頭坐一男裝婦人,見了水匪,按劍而起,眉眼間添了一抹凌厲。 水匪連忙高呼:“兀那冠子莫慌,你有福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