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黎陽縣令秦百祥是元符年進士,靖康末,由時為康王的官家任命防守黎陽,多次擊退金賊。可惜黎陽是小城,便是擊退了金賊,大半儲備也沒了,前些時候還上表,請求開封調(diào)度物資到黎陽。” 宗澤對于黎陽縣內(nèi)狀況門清:“用不著多大功夫,再加一把力,可以在春耕之前將黎陽攻下。” 十六歲的青霓舉手:“我來!本座定要讓此地成為秦百祥之墳?zāi)梗 ? 宗澤聽了這話,問:“靈官人預(yù)備如何攻城?”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么?” 十六歲的青霓將雙手交叉疊在頷下,裝出大boss風(fēng)范:“殺人誅心!” 韓世忠起了興致。 打仗他在行,但是殺人誅心沒試過啊! “要如何殺人誅心,難道是搜查他有沒有虧心事,揭露出來?” “很簡單啊,你聽我說!比如,一名太學(xué)生在街上罵:趙構(gòu)是奸細!他被抓了起來,并被判以五馬分尸,罪名有兩個,一:涉嫌主戰(zhàn)。二:泄露了大宋最高機密。” 韓世忠臉上笑容一瞬間門凝固了。 “還比如說,抗金將士向朝廷請求支援,朝廷說:勒緊腰帶。將士說:請給腰帶。” 宗澤一把捂住心臟,只覺得那處絞痛得厲害。 “再比如說,金國派人來出使大宋,大宋官員為了嚇住金國,告訴使者,我大宋有神藥,人食用后,可日行千里。使者回報金主,金主半信半疑,決定派人來打探,大宋官員很慌亂,不知如何是好,這時,有小吏幽幽地說:告訴官家金賊打到城下了,官家不一會兒就能從南京跑到揚州。” 十六歲的青霓一拍手掌,得意洋洋:“他要是奸臣很難辦,他是忠臣就好辦了,對付忠臣有對付忠臣的辦法……誒!崽崽你怎么吐血了!” 玩家們嚇了一跳,團團圍住陸宰,驚慌:“醫(yī)生!醫(yī)生呢!” 陸宰拿出手帕捂著嘴,輕輕咳嗽幾聲,搖頭:“無事,只是不慎被誅了一下心。” 唉,為主公們頭疼一百天,也不如官家氣他一次,這一點上,官家確實讓人望塵莫及。 陸宰要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回頭我將它們寫在紙上,讓岳統(tǒng)制將這些紙射進縣城里……到確實是殺人誅心了。” 岳飛緩緩嘆氣:“是啊,小官人看得很透徹,對付忠臣有對付忠臣的辦法……” 這辦法太妙了,妙到極致,差點把他們這邊幾個人先一步送走。 黎陽縣令秦百祥發(fā)現(xiàn)數(shù)十支箭從墻頭之外射來,落進城里,黃紙滿天飄散。 “難道又是勸降?”秦百祥不屑一顧。 他寧可殉城,也絕不會對逆賊卑躬屈膝。 黃紙飄到他面前,他隨手一抓,拿來一看:“……” “噗——”一口血灼在了城墻上。 “秦長官!”“秦長官!” 秦百祥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聽到了那些縣官小吏驚慌失措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遠,好像化作悶響,在他耳邊來來回回撞擊。 黑幕在他眼前晃開,秦百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便是此時,五指也還不甘心地抓著那張黃紙,其他人強拽也拽不開。 縣官與小吏將人搬回府邸中,再到墻頭看外面大軍烏壓壓一片,心頭沉甸甸。 “諸君,這要如何是好?” “長官昏迷不醒,我們要如何守城?” “我們堅守不降……”有人抓著空中飄來的黃紙,紙張慢慢被捏出褶皺:“可會有援軍?” 城頭一片失聲。 如果城外是金賊,讓金賊攻進來,他們父母子女必定保不住,會被那些蠻人欺辱玩樂,可城外是宋人…… 抵抗之心,好像在緩緩變軟。 說話那人又發(fā)問:“你們知道,肯定不會。官家都從南京跑到揚州了,他自己都不要河北這片土地了,我們難道還要賠上一家性命給他賣命?” 縣官小吏都看向這人。他家里人丁稀薄,人到中年了,也只得一個兒子,如珠似寶護著,之前殺金賊時,他沖在最前面,如今要投降宋軍了,也是沖在最前面。 “是不是很詫異,我為何變得如此之快?” 那人緩緩向他們展開手中黃紙,笑容古怪:“你們有人識字,來,把它念一遍。” 便有一名識字的小官將臉湊過去:“一名太學(xué)生在街上罵……” 他停住了,視線好似被燙到,沒敢再看。待身后人催促,方才結(jié)結(jié)巴巴念下去:“趙……趙構(gòu)是奸細。” 身后一片嘩然。 “怎么可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