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其他事情，本妃定會饒了她的初犯，可是此刻她公然忤逆本妃管家，攪亂本妃的計劃。這樣的奴才若是還縱容著，叫本妃日后如何行事？”

    穆云玥鐵面無私地道，“二十板子打不殘，只不過讓她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夜，好好想想日后該如何行事。本妃又沒有說革去她的差事，月錢自然一分都不會少了，她家里的依仗并未動搖。田媽媽這番挑撥離間的說法，到底是何居心呢？”

    田媽媽見穆云玥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容易糊弄的宸王妃，正思忖著如何反駁，便看見舒太妃扶著丫鬟的手來了。

    “好大的仗勢，這是把王府所有的下人都叫了過來嗎？”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您終于來了，老奴們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王妃娘娘。呂媽媽在王府伺候多年，今日因為一句無心之過，就被打成了那樣！日后，我們更是要戰戰兢兢，不敢造次半分了。太妃娘娘待我們下人一向寬仁，奴婢們一直感念在心。現如今……”

    田媽媽終于盼來了靠山，一頓“訴苦”“編排”。

    “哎喲，哎喲，太妃娘娘救……救奴婢！”

    呂媽媽心里雖然恨田媽媽拿自己作筏，可更恨將自己打成這樣的穆云玥。

    “穆云玥，大殷的律法待下人一向寬宥，你這般無緣無語地對奴婢用刑，可是不將法令放在眼里？”舒太妃搬出讓穆云玥無法反駁的鐵律出來道。

    “太妃娘娘，王爺令兒媳管家，兒媳自然有權利將之管好。這些奴婢們對本妃的指令陰奉陽違，敷衍塞責，難到不該懲戒一下，以儆效尤嗎？”穆云玥道。

    “王妃娘娘，您這是不相信我們嗎？以前我老婆子管事的時候，太妃娘娘或者王爺從來都沒查過賬本。宸王府建府六年，我們盡心盡責，不曾懈怠半分。王妃一管事就要查賬，這分明是不相信我們呢！”田媽媽立刻跳出來道。

    “是啊。王妃娘娘，您可是一天家都沒當過，就說要查賬。賬本您也未必看得懂吧。”魏媽媽立刻接應道。

    “王妃娘娘，我們也沒有記賬的習慣啊。以前我老婆子管家的時候，我都只記錄了一個大概的日子和進貨量。并沒有一條條都記錄下來的。”田媽媽道，“府中的用度也沒有出半點兒差錯。如今，您新官上任三把火，非要我們這些人按照那么復雜的方式記賬，這不是為難大家伙嗎？”

    “是啊，田媽媽管得好好的，從無事情！”

    “可不是，就是想要整頓我們！”

    議論聲再次起來了。

    “你們說夠了嗎？”穆云玥挑眉道，“不要以為人多勢眾，集體反對，就可以逼迫我收回看賬本，做記錄的要求。若是有人不服氣，盡管去找王爺說去。”

    穆云玥瞥見舒太妃正預備開口，突然暴喝一聲道。

    之前她不拿殷鳳宸出來彈壓這些下人，是覺得沒有必要，她自己能搞定。

    可現在舒太妃來了，又是她的“婆母”，她無法對舒太妃強橫，只能拿殷鳳宸出來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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