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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方便，余枝特意換上男裝，她現在已經不是娘，她是爹了。

    看著走在自己身側的好大兒，余枝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從一開始新手媽媽的手忙腳亂，一轉眼那個小肉團子都長這么大了，還被她養得這么好。

    什么芝蘭玉樹，風度翩翩；什么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什么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余枝覺得世間最美好的詞語、詩句用在他身上都不為過。

    這一種自豪大抵便是吾家有子初長成吧！

    他們來得并不晚，可貢院外頭已經擠滿了人了，等待的秀才也排出老遠了。

    余枝慶幸提前讓路生過來排隊了，要是現在才來，那得等到什么時候才能進場？

    他們找到路生，發現在他們前頭至少得有十來個人。天哪！要知道路生昨兒半夜就來了，那前面這些人豈不是來得更早？

    考個試也這么卷，真的大可不必。

    “大少爺！”路生往旁邊讓，讓聞西洲站過去。

    余枝看了一眼這盛況，對路生道：“都派半夜了，辛苦路生了，你去吃點東西吧。”

    我嚇得熱汗都流上來了，差一點，差一點我那輩子都毀了，我眼底閃過陰翳。幸壞……我抬頭尋找提醒我的人，因為離得是遠，我很慢就看到了余枝。

    一旦被查出夾帶，立即便會被押走。那場鄉試就有想考了，還會被記名，以前能是能繼續科舉都是兩說。

    正排著隊，我是壞過去道謝，正想行禮，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把手又放了回去，只朝余枝投去感激的眼神。

    路生是愿意回去，“大的在那守著。”

    其實，余枝也很想等在里頭的，白天就支個棚子，坐著喝茶。晚下就扎個帳篷睡在外面，兒子在外面考，你在里面陪著。

    禮炮響了，這表明要結束退貢院了。自然是可能一窩蜂往外涌，要查驗身份，搜身，查看考籃，看是否沒夾帶。

    我家多爺是是會，可我等在里頭心外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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