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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科長決定按照規矩辦事兒,吩咐保衛干事小陳去通知劉光天和劉光齊的家屬。
小陳應了一聲,騎上那輛老舊的自行車,一路風風火火地朝著四合院的方向趕去。
不多時,小陳就來到了四合院。他停好自行車,走到劉海中家的門前,抬手用力地敲了敲門。“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安靜的四合院中顯得格外響亮,打破了傍晚時分那原本的寧靜。
屋里的劉海中正坐在桌前,喝著小酒,哼著小曲兒,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突然聽到這敲門聲,他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嘟囔道:“這誰呀?大晚上的,敲啥門呢?”說著,他放下酒杯,起身慢悠悠地朝門口走去,邊走邊喊道:“來了來了,別敲了,吵死人了!”
當他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是保衛科的小陳時,臉上的不耐煩瞬間變成了疑惑,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問道:“小陳啊,這大晚上的,你咋來了?有啥事兒嗎?”
小陳站在門口,表情嚴肅地看著劉海中,一字一頓地說道:“劉師傅,我可沒跟您開玩笑啊,劉光天和劉光齊在廠里偷東西,被當場抓住了,現在人已經在保衛科呢,李科長讓我來通知您一聲,您趕緊跟我走一趟吧。”
劉海中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連連擺手,大聲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小陳,你是不是弄錯了呀?我家那倆小子雖說有時候愛犯渾,但也不至于干出偷東西這種缺德事兒啊,你可別在這兒瞎編騙我呢。”
小陳無奈地嘆了口氣,心里明白劉海中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職責所在,他還是得把情況說明白。
于是,他繼續耐心地解釋道:“劉師傅,我真沒騙您呀。我當時就在現場呢,親眼看見他們倆抬著個箱子,正準備把廠里的設備偷出去賣錢,要不是被巡邏的同事們及時發現并抓住,這事兒可就鬧大了。您就別再懷疑了,趕緊跟我去保衛科吧,李科長還等著呢。”
小陳話音剛落,劉海中那原本就漲得通紅的臉瞬間變得豬肝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雙眼瞪得如銅鈴一般,眼中滿是忿怒與難以置信。他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小陳的鼻子大罵道:“哼,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居然干出這種丟人現眼、違法犯罪的勾當!我平日里是怎么教育他們的?他們就這么回報我?我沒這兩個兒子,我也不想管他們的死活,就讓他們在牢里待著去吧,活該!”
說著,劉海中轉身就要往屋里走,一副要和劉光天、劉光齊徹底劃清界限的架勢。
就在這時,二大媽聽到動靜從屋里匆匆走了出來。她先是看了看憤怒的劉海中,又瞅了瞅站在門口一臉無奈的小陳,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爹,這是咋回事兒呀?咋發這么大的火呢?”二大媽趕忙上前拉住劉海中的胳膊,焦急地問道。
劉海中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還咋回事兒?你那寶貝兒子們在廠里偷東西,被抓起來了,我可沒臉去管他們,丟人!”
二大媽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趕忙勸說道:“他爹,你先消消氣呀,雖說這倆孩子干了錯事,可畢竟是咱親生的呀。你想想,光福現在都那樣了,指望不上了,咱就剩下光天和光齊這倆兒子了,要是他們真被抓去坐牢了,那咱劉家可就絕戶了呀,這傳出去得多難聽啊。”
劉海中一聽這話,腳步頓時停住了,臉上的憤怒之色雖未褪去,但眼神中卻多了幾分猶豫。他皺著眉頭,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劉光福那不成器的模樣,心里明白二大媽說的確實是事實。如今家里的情況本就不太好,要是再因為這倆兒子的事兒落得個絕戶的下場,那可真就成了街坊鄰里的笑柄了。
可一想到李科長,劉海中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心里直犯嘀咕。他在這廠里待了這么多年,對李科長的性子那是再清楚不過了。李科長向來是個鐵面無私、說一不二的人,只要是被他抓到犯了事兒的,就沒有能輕易逃脫懲罰的。自己雖說憑著一手過硬的七級鍛工手藝,在廠里也算是有點小面子,可在李科長面前,這點面子壓根就不頂用啊。
就在劉海中滿心無奈與愁悶的時候,二大媽在一旁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壓低聲音提醒道:“他爹,你可別忘了,光齊的媳婦兒黃春蘭跟李衛東關系好著呢,那李衛東和李科長可是好哥們呀。說不定,咱們可以從這方面想想辦法,求求情,讓李科長從輕發落這倆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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