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應該是鐵民有記憶以來,最快樂的時光。 身邊有如意美女相伴,獨享二人世界。凡事都被牽掛,身邊接觸過的每一個女人,都能引起王麗酸氣十足的警覺。 他十分認真地把王麗的尖刻,當成了愛的表白。 被愛是幸福的,愛人是痛苦的。 鐵民被幸福包裹著。他暗自給自己提了一個醒兒,今后不會在王麗面前,再提任何一個與他接觸過的女人,免得王麗為他擔憂。 王麗的警覺,來自她與鐵民的初戀。 她認定不論是哪個女人,只要跟鐵民在一起接觸久了,都會跟她一樣,不知不覺中愛上他。 當初鐵民救了她一命,反被她訛了一把遮陽傘。這把傘至今還被她珍藏著,她不舍得使用,這把愛的見證。 她接受了鐵民的遮陽傘,從此家門口便多了一道風景。 每次王麗出門,都能看見家門口攔了一輛自行車,鐵民坐在自行車后貨架子上,沖她憨憨地一笑說:“家里有啥活嗎。” 起初王麗非常警覺,看見鐵民堵在家門口,她急忙關上院門,鎖好房門,好像稍有疏忽,鐵民就能破門而入一樣。 接連幾天,鐵民都是這樣,堵在王麗家門口,既不砸門,也沒有任何聲響,就這么默默地坐在自行車后貨架子上。 王麗好生納悶兒,這小子外表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怎么跟快狗皮膏藥似的,黏糊糊的招人煩。 王麗的忍耐終于達到了極點,她在鐵民堵家門一個星期后,拿上那把遮陽傘,打開院門,把遮陽傘摔在鐵民身上說:“馬上從我家門前滾開!” 鐵民接住遮陽傘,不急不躁,不冷不熱說:“我考上鐵路了。” 王麗被鐵民驢唇不對馬嘴的表白弄懵了。 “關我屁事。”王麗的尖牙利嗓,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鐵民只當沒看見王麗的憤怒,他把遮陽傘塞給王麗說:“家里沒啥活,我就走了。” 還沒等王麗再說什么,他騎上自行車便走。 第二天,鐵民照樣兒坐在王麗家門口,一聲不響的等活兒。 “你到底想要怎樣!”王麗的對鐵民幾乎在吼叫,鐵民低聲說:“就是想幫你干點活。” “你愛干活是吧,好呀。”王麗也是真急了,她打開院門,讓鐵民進了院子,指著角落里一堆垃圾說:“把這些垃圾給我清理出去。” “好勒。”鐵民挽起衣袖,掄起鐵鍬便干,三下五除二,就把垃圾清理干凈,運到外面的垃圾箱去了。 他回到院子里,四下打量說:“還有啥活。” “把臟水給我倒掉。”王麗指著屋里,剛清洗完豬貨的一大盆臟水說。 鐵民端起大盆臟水,走路都晃晃悠悠了,還是咬著牙,把臟水倒到院外的臟水井里,回來不用王麗吩咐,親自洗凈大盆。又問:“還有嗎?” 王麗咬牙站在那,看著鐵民的憨厚,又氣又笑。 她說:“你到底想要干啥。” “就尋思著幫你干點活。”鐵民甕聲甕氣的說。 你賤呀! 別誤會,這是王麗的心理表白,她不能說出口。 從鐵民來償還遮陽傘那一刻,王麗就知道他是啥用意,也打心眼里對他產(chǎn)生了反感。 這是一種心理慣性。 王麗上小學時,就經(jīng)常有男同學向她現(xiàn)殷勤,當時她不懂,只遵照媽的囑咐,盡量離男孩子遠一點,免得被欺負。 等她上了中學,對男女之間的事,產(chǎn)生了朦朧的認識。 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她經(jīng)常被一些調皮搗蛋的男生攔住,非常直白的地告訴她:我要跟你搞對象。 王麗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憤怒。 父親沒了,家里只剩下她和媽兩個人,孤苦伶仃的生活。 偶爾為了生活瑣事,與街坊鄰居產(chǎn)生一些小摩擦。人家仰仗家里有老爺們,還有半大小子,根本不跟謝桂芝講道理,動輒便臟話連篇,急了還擼胳膊挽袖子,就要跟她動手。 每當這時,謝桂芝只能忍氣吞聲,不敢與人家對抗。 不知道王麗是天生的倔強,還是長時間壓抑的心情,導致她產(chǎn)生的抗爭心里。每當遇見母親被人欺負了,她總要拎起菜刀,出去跟人家拼命。最終由于身單力薄,被母親連拉帶拽制止了。 王麗憤怒時,那張嘴絕不饒人。 “去你媽個逼的吧!”她為了嘴欠,遭過幾次毆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