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十方亭萬里峰巒如聚,一艘渡船悄然停靠在一座普通的山上渡口,十方亭每日來往渡船貨船多達數(shù)百艘這艘半客半貨江陵人界州的渡船自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視,渡客們陸續(xù)下船,渡口的工人則是快速從一個開在船倉底部的運貨通道涌上渡船,整個渡口都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自然就沒有人在意在這艘渡船上下來的一男一女了。 一位粗布武夫裝模樣的少年,在人群中穿過一臉驚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新入江湖的年輕人懷著未來美好的憧憬這一路上連頭都沒有底下過。 跟著楚昕素后面的褚?guī)熒胶用腿怀鍪謹r住了即將要和楚昕素背對背撞在一起懵懂少年,少年被這一下也嚇得不清,連忙低頭道歉,褚?guī)熒胶訑[擺手說沒事就放那位少年離開了這里。 楚昕素也是第一次來這名聲赫赫的十方亭,心中的震撼不比那個莽撞的少年低多少,自然對于這個年輕人沒有什么驕橫大小姐的抱怨,反而扭頭對著這個擔任了一路的護衛(wèi)的大魔頭欣喜問道:“咱們現(xiàn)在就去看十方亭怎么樣,上次路過這里哥哥跟別人約好的打架,死活不答應(yīng)我停船。” 褚?guī)熒胶有α诵Γь^望去,十方亭,這三百座大山角十方亭,而中央常庭山也有一個十方亭,上次來的匆忙這次就算楚昕素不說褚?guī)熒胶右彩且先デ埔磺频模骸跋雀胰吣梗缓笕フ乙粋€人,最后再去十方亭。” 楚昕素點點頭,她知道褚?guī)熒胶犹舆^云島峰后不惜再次繞路回到十方亭就是為了替人掃墓。 褚?guī)熒胶犹ь^望了望眼前的高山,還記得的半年前,一個年輕人在荒山亂葬崗撕心裂肺的哭吼著想要攔下被卷入漩渦之中的老人陳程,褚?guī)熒胶酉胍乙徽宜f上一句抱歉,雖然這句話本不應(yīng)該由褚?guī)熒胶觼碚f,但陳程畢竟因他而死。 女子心思最是細膩,感受道了身后男子的低落情緒楚昕素也難得安靜,陪著褚?guī)熒胶幽巧剑谎圆话l(fā)。 紙錢這種東西雖然在山上不常見,但到底還是被褚?guī)熒胶淤I到了,連同燭火香臺一應(yīng)事物褚?guī)熒胶尤總潺R后才向著十方亭上最奇特的一座大山走去,那座名為雷鳴峰的山頭之上有一座顯化的雷池,據(jù)說是五雷天官陳程自行退位后,大道不舍凝化為實的一處妙地,陳程晚年便居住在這座山上。 千金榮華萬人朝,一朝枯榮墳上青。 不管生前名譽幾何,好像死后很容易就被別人忘記。壞人還好,時常還會有人罵上兩句,但是好人命苦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會記得。 走過一條逐漸被青草吞沒的羊腸小道,褚?guī)熒胶硬艁淼侥且蛔輭炃埃浦驗轱L吹雨打已經(jīng)發(fā)白的黃紙,褚?guī)熒胶幽瑩Q上新紙。 褚?guī)熒胶訉⒈凰{色布條包裹的朱賀拿出,橫放在沒有墓碑的墳前,席地而坐:“老頭子,你不是想看嗎?上次匆忙估計您也沒怎么看清,這次就好好看看,我不急你也別急。” 楚昕素彎腰將燭火遞個褚?guī)熒胶樱規(guī)熒胶釉趦蓚?cè)點上白燭,有燃上香火插在墳前。 褚?guī)熒胶娱]眼沉默不語,自己三歲習武,八歲便無敵于大都同齡人,十二歲修道,次年悟道便成了那練氣三境,拿下了八玉公子的名號,十六歲止步于六境的門檻,被人傻傻的嘲笑了三年,被族叔連同哥哥以疑真的罪名驅(qū)逐出魔族大都,又與老頭子相依為命三年,如今來到這里已經(jīng)是二十歲了,二十歲因一個陌生老人開翼,褚?guī)熒胶佑X得可悲可笑。 遠處一個赤足披發(fā)的白衣提酒的男子沿著羊腸小路緩緩走來,楚昕素剛想告知褚?guī)熒胶樱Y(jié)果那人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只是輕輕噓了一聲,楚昕素竟然就不能動彈了,等到那位男子與楚昕素擦肩而過的時候,楚昕素才自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