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女尊之文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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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嘉行首闊步走出門外,對著已經發暗的天空大喊一聲:「我孫某人去了!大丈夫上書北闕死諫不成,得能拂袖南山,不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嗎?哈哈……」
孫嘉行跌跌撞撞地出了酒樓,走上了大街。:
按他原來的習慣,是要雇頂轎子的。可是,現在一想,用不著擺那個派頭了。自己的官職既然已經免了,也就不怕別人笑話了,還裝模作樣地坐的什么轎子?
干脆,自己走吧!于是,他順著大街,一路上慢慢騰騰地向前走。一直到天色黑透了,這才來到家門口。
孫嘉行這個人是位清官,也是個家無隔夜糧的窮漢。他原來在戶部時,也不過是個小小的京官,每年的俸祿才有八十兩紋銀。這點錢是絕對不夠用的,非得有外財不行。
比如說,有人想要當官,就得進京來找門路,就得給朝中的大佬送銀子。可是,這種事卻和孫嘉行無緣。
他的資格不夠,就沒人肯來巴結他。再比如,外官們進京,大都是想找升官門路的。要找門路,就得讓京城里的大老爺幫助說點好話。那你就得勤孝敬著點,就要來京給那些闊佬們送銀子。
這里有個名堂,叫做「冰敬」、「冰炭敬」。可這種事情,也同樣沒有孫嘉行的份,他太「清」了!人家巴結他不但沒有一點用處,鬧不好他說聲不收,還要告你一狀,給你引出禍來,誰肯干這傻事啊。久而久之,他這里就門可羅雀了。
他沒把家眷接到京城來,因為他那點可憐巴巴的俸祿養不起家。但既然是當了官,也不能沒個人伺候呀。
就請了一個本家侄子來,照顧個茶水什么的。可是,一個十來歲的半樁孩子,又能十些什么呢?
今天他剛走到家門口,就見那孩子站在外邊正等他,還說:家里坐著位客人。孫嘉行有點納悶兒,一邊向門里走,一邊動問:「是哪位兄臺。還肯來光顧我這寒舍呀?」
屋里傳出張迅羽歡快的笑聲:「哈哈哈哈,不是兄臺,而是賢弟。我說孫兄,你到哪里去了,我等了你好大一會兒了,還以為你又去尋短見了呢?」
「怎么會,我哪有這么脆弱,反倒是迅羽,你,你怎么沒在御前伺候著?莫不是因為我說的話,惹怒了皇上,讓皇上也跟著遷怒了你吧。」
孫嘉行想,這自己可是擔待不起的,若是說自己因為觸了皇上的霉頭,被罷官了也就罷了,可是若是連累了當時在場的人,那他的心里也就愧疚了。
「當然不是,咱們找個地兒,慢慢聊。」
好在孫嘉行也沒有喝的醉醺醺的,只不過是身上帶了點酒氣罷了,便跟著張迅羽隨處找了個地兒。
兩人一邊吃酒,一邊打量這座新開張的酒樓。
他們坐的這個雅間里,新裝的紅松木地板剛用桐油打過,大玻璃隔柵擦得纖塵不染,锃明瓦亮。
墻角處還專門設了一個大卷案,案上筆墨紙硯樣樣俱全,是供來這里吃酒題詩用的。更顯眼的,是這里還擺著一個在當時極為罕見的鍍金自鳴鐘,不斷地發出「咋嗒咔嗒」的聲響。
這間雅座的隔壁,還有不少人正在吃酒,聽聲音大概都是進京赴考的富家子弟。猜拳的,行令的,吟詩的,作賦的,鬧騰得很厲害。
孫嘉行和張迅羽兩個人對視一眼,想到了自己科舉前夕時的快意,也是這般鬧騰。
倆人正在這里邊喝邊談,卻見一個年紀已經不小的人挑開門簾走了進來。這個人穿著紅綢棉袍,黑緞子馬褂,腳蹬千層底的布鞋,頭上戴著黑緞子的瓜皮帽。白凈的臉上有幾個似隱若現的俏麻子,兩絡八字胡,手里還舉著一張太極八卦圖。
讓人一看就知,這是個算命先生。只見他來到近旁,抬手一拱說:「二位,
老朽請問一聲,客官們可是來赴恩科的嗎?要不要在下給二位推推造命?」
孫嘉行心里正煩,便說:「不要,不要,你到別處去吧。」
那個人并沒有走,卻格格一笑說,「二位既然來到京師,上了這樂云樓,咱們就算是有緣了。你們既是吃了這樓上的貢酒,難道不想高中魁元?在下可是給二位送功名的呀。」
聽見這話,張迅羽不覺心里一震:嗯?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便說:「我們確實是來赴恩科的,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怎么就敢夸口說是給我們「送功名」呢?」
那人向左右看了一眼,悄聲說:「不是老朽夸口,若算您老能不能發大財,能不能交上桃花運,在下不敢打保票。可要算二位能不能登科,我可是鐵嘴鋼牙,保無一失。不信就請您試試便知。」
張迅羽更是吃驚,他是今科的副主考啊!他知道,進了考場,誰中誰不中這件事,靠的全是各人自己的本事和文章,哪有算命的能夠說準的道理?
便伸手拋去二錢銀子說:「你的話我很難相信,那你就給我們算算吧。」
算卦先生笑了:「二位,你們是第一次來京應試的吧,也太小看在下了。憑這二錢銀子就想買個金榜提名?不才一把鐵算盤,算盡天下文士,還從來沒見過二位這樣的鐵公雞哪。」
說完拿起幌子就要走,卻被孫嘉行叫住了:「哎,你先別慌著走嘛。我早就聽人說過,京城里有那么一些專吃考生飯的江湖騙子。他們在開場前用算命作幌子,出賣考題,詐騙錢財。老實說,這種指山賣柴的事我們見得多了,你怎么讓我們相信你呢?」
那人轉過身來神密地說:「還真讓這位先生說著了。在下看相,從不用問你們的八字,也不用看二位的手相、面相。我算的是今科的考題,二位有這個興致嗎?」
「啊!考題也能算出來嗎?這倒是新鮮。我可是聽說今科的考題是皇上親自出的呀!你算對了那還好說,如果算錯了,我們不是全都砸了嗎?」
「不,我可以這家酒樓作擔保。如果我算的考題不對,你們可憑著這張大紅保帖來找我。不但銀子全部退還,我還要加倍地賠償。只是這卦金嘛,卻要二位多付一些。」
楊名時詫異了:「你想要多少?」
「二位是一人應考還是兩人都想登科?」
「我們倆都是來赴考的,當然是兩個人都想考中了。」
算命人一陣思索后說,「我這考題本來是每份索價五十兩紋銀的。這樣吧,你們既是兩人都考,我給二位打個折扣。就算七十兩好了,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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