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位當過荷蘭人俘虜,又在吧城當了三年多奴隸的伙伴這會已經適應了給澳洲人當俘虜的日子。表示如果每頓給吃飽飯的話,直接入伙也可以。畢竟澳洲人大多都是中國人面孔,說得話也容易懂。 但是澳洲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叫他們入伙的意思。只是每天要他們干活,現在他們已經被允許在碼頭上干活,向船上裝載各種貨物:澳洲人在這里雇傭了一條荷蘭人的雙桅帆船,通過荷蘭人的商館采購了許多大米等生活物資, 林老五肩上被黃璐的爛槍法擦肩而過受了傷,不便搬運重物就被安排做些清掃擦洗之類的輕活,日子過得到還算充實,至少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時時擔心自己存在“老巢”里多年辛苦打拼攢下的老本。 在打掃衛生搬運貨物的時候,林老五聽到了看守他們的髡賊中有人說得是他的家鄉地方的土話。林老五覺得這是個機會,便在休息的時候尋機和看守搭話。沒想到兩人的家鄉還真得很近,村子之間相距不到十里路,說起各自的村里人都有熟人,若要細論起來,大約還是瓜蔓親戚。對方大約要叫一聲他表舅爺。 于是他找了一個他認為成熟的時機,提出希望對方看在同鄉的份上能把他放走,并且表示自己“必有后報”。沒想到毛頭同鄉居然轉眼就把他給告發了。當晚林老五的屁股就被抽開了花,還澆上了一桶海水,疼得差點暈過去。隨后澳洲人宣布,因為他企圖逃跑,所以以后干活要戴腳鐐。 林老五的攀鄉親逃走的計劃除了讓他的屁股白白疼了七八天和一副讓他行動不便的腳鐐之外,什么也沒得到。氣得他大罵這同鄉是“老鄉見老鄉,背后插一刀”。 就這樣,他們在麻拉港停泊裝貨了五六天時間。除了每天不斷的裝貨,今天領著四五十來個南洋人模樣的上荷蘭人的船。林老五看到暗暗吶罕:難道澳洲人也要做奴隸的買賣? 這奴隸買賣在東南亞雖然算不上特別大的生意,亦是個掙錢的勾當。他聽掌柜的說過喲個英國人專門向澳洲人供應奴隸,沒幾年就發了大財。最近一兩年澳洲人需求大減,荷蘭人又有了很大的需求。 但是這門生意,澳洲人自己從不沾手,一直是英國人的專利。 不過,既然將人送上了船,就不能等待太久。大活人被關押到底艙,就算有水有吃的,在這南洋也堅持不了多少日子,所以最多一兩天內船只就會起航。 事實果然印證了他的猜想。澳洲人的船隊從下午開始就全面忙碌起來。甲板上有的人爬上高高的桅桿忙著解帆,有的在整理纜繩。小一些的黑色炮艦上的大圓筒里也開始冒出黑煙。 林老五見狀趕忙跑到船艙下找到正在清掃底艙的陶李六、他是個二十多歲出頭的小伙子,是他的海盜同伙,又是他現在的“難友”。大鯊號沉沒后就被關在一起,這些天朝夕相處也算是患難之交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