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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瀾不忍心面對眾人的期待，只能裝作看不見他們的眼神。
“可我……不會啊……”
“感受，”秦音摸摸小瀾的頭，正色道，“重要的是感受。”
“小音姐，你怎么也開始說這種抽象的話了？”小瀾不滿地說道，“不要跟道長學(xué)好不好？”
道長懶得吐槽，只靜靜地望著小瀾，導(dǎo)致小瀾的心理壓力直接翻倍。
“我也沒辦法，”秦音說道，“小瀾，很多事情本來就是沒有標(biāo)準(zhǔn)答案的。”
問題忽然躍遷到了哲學(xué)領(lǐng)域。
小瀾眨著無知的大眼睛，來回看著面前的幾個成年人。
這世界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敵人在自己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然后被自己輕易復(fù)制過來——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
小瀾居然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答案很簡單，他們已經(jīng)被敵人摸透了。
小瀾突然感覺自己有點(diǎn)無力。
這樣子的話……自己還有什么作用呢？
“小瀾……小瀾？”秦音伸手在小瀾眼前揮了揮，“在發(fā)什么呆？”
小瀾動作遲緩地把目光從原處的虛空中挪了回來，“小音姐，我不會。”
秦音和道長看了對方一眼。
這孩子目前的狀況，讓人有點(diǎn)擔(dān)心。
小瀾眼神呆滯，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創(chuàng)。
“小瀾，你沒事吧？”
小瀾虛弱地?fù)u了一下頭，思緒卻已經(jīng)不知道飄蕩到哪里去了。
***
夏花失魂落魄地往前走著。
身旁的場景一直在變化，夏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只有她一個人。
她混亂的腦海中，充斥著周夜對她說的最后一番話。
“夏花姐，你看到的這一切……其實(shí)都是假的……”
“包括我……也是假的……”
“夏花姐……逃出去吧……只有你自己才能逃出去……”
可我要往哪里逃呢？
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夏花能感覺到胸口處的蟲印在隱隱發(fā)熱。
命蟲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助，它想要出來幫助自己。
可是我需要幫助嗎？
夏花的頭胡亂地?fù)u著。
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是……
夏花忽然停下腳步，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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