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何鍛看見何浣溪時,下意識退后了幾步。 這是慌張害怕的表現(xiàn)。 一個人的行為,可以揭示出那個人當(dāng)時的心里想法。 哪怕臉上的表情很淡然,但身體下意識的動作行為,是不會騙人的。 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偽裝者。 何浣溪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去,何鍛身旁的天師皺眉道:“這位施主,你——” 何浣溪打斷道:“這位道長,我在跟我的三叔溝通家事,請問道長想要收人成為居士,還得幫忙解決居士的家庭問題嗎?” 天師肅穆道:“我們不會負(fù)責(zé)解決別人家的家事,但這是道門重地,還請你們不要吵鬧喧嘩。” 何浣溪特意轉(zhuǎn)過身子,360°無死角地掃視周圍空蕩蕩的景物一圈,意有所指地說:“只要你不認(rèn)為我們喧嘩,我們就不會喧嘩。” 潛意思是,你這邊就只有你一個人,一個香客都沒有。 何鍛這時也反應(yīng)了過來,臉色有些難看,“你來這里做什么?” 何浣溪笑意吟吟:“聽說三叔三嬸最近撞邪了,我代表我父母,特意前來探望一下你們。” 她話語一轉(zhuǎn),“但三叔啊,你有沒有聽過一位著名國學(xué)大師說的一句話。” 何鍛微微握緊了放在身后的拳頭,沉聲道:“什么話?” 何浣溪:“所謂功過相抵,都是人們弄出來的騙人玩意。功是功,過是過,天上都是賞罰分明的,不會因?yàn)槟惴e累的善功多,就能減輕掉你所犯下的惡。” 她看著何鍛,眼里劃過一抹鋒芒,一字一句地頓道:“三叔,如果你犯下的罪孽是殺人的罪孽,那是永遠(yuǎn)不可饒恕的。” 何鍛的心狠狠一跳,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這一瞬,他臉色有些發(fā)白。 “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他有些色厲內(nèi)荏地說,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情緒很激動。 何浣溪聳了聳肩,凌厲的氣勢瞬間轉(zhuǎn)換的很輕松,“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無辜地眨了眨眼:“我都是從三嬸那兒聽來的,要不你過去問三嬸?三嬸說什么……” 何浣溪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道:“說什么別來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是何鍛,他才是罪魁禍——” 她話還沒說完呢,何鍛就臉色大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何浣溪悠哉悠哉地看著他跑,不一會兒,何鍛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她覷了眼站在一旁的天師,喃喃自語:“都?xì)⒘巳肆耍煜逻@么大的罪孽,居然還想要贖罪,以為什么都能贖罪嗎?” 天師本來就感覺不對勁,再次被何浣溪清楚直白地點(diǎn)了出來,他神色變得有些緊張。 “什么殺人不殺人啊,剛剛那位施主,哦不是,香客,如果真的殺人了,不是早就會被逮捕起來嗎?” 何浣溪微微一笑:“不知道哦。” 她補(bǔ)了一句:“但如果沒殺人,他也不可能會表現(xiàn)得這么慌張吧?” 忽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臉憐憫地說:“我看你還是小心點(diǎn)吧,被殺人犯惦記著的滋味,恐怕不會很好。” 天師的臉立刻變得慘白一片。 何浣溪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天師,“我有事就先回去了,這位道長,麻煩你幫我把這份禮物拿給我三叔。” 這位天師立刻拒絕了,“不行,你的禮物,還是你親自拿給他吧。” 他打定主意要躲著何鍛遠(yuǎn)遠(yuǎn)的,實(shí)在不行,暫時關(guān)閉這間道觀也可以。 反正平常時也沒什么香客。 何浣溪也不在意他拒絕,隨意將禮物放在了桌子上。 “天色不早了,我要趕回家了,等到時候他來找你,你跟他說一聲吧。” 這次過來的目的,她已經(jīng)達(dá)到了,這份“禮物”能否送出去,也不重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