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227-《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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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因為要分開一段時間,所以才做了一個山水相隔的怪夢?
“我看見屋里的行李箱,”容修問,“行李已經整理妥當了?”
浴室里,水霧繚繞,容修一身熱氣,圍著浴巾,水珠順著發絲落下。他在鏡前剃了須,卻久久不聽對方回應,于是微側過頭,望向駐足在門口的顧勁臣。
在此之前,勁臣去了更衣間,拿了容修的睡袍過來。
聽到門內的應允,他就推門進了浴室,容修已經洗完了澡。
被問話打斷了思緒,勁臣才回過神來,見男人放下了須后水,他才半步上前,抖開手中的睡袍,笑著回答他:“今晚的友情專場,我不是沒看么?你演出的時候,我回來整理過了,只剩下常用的洗漱用品,一會收拾一下就好?!?
容修眨了下眼,沒再問話。
只是側了頭,淡淡瞥了勁臣一眼。
他膚白,一如年少時那般,臉色總是那種無血色的蒼白,顯得不那么健康——多年的軍旅生涯,并沒有讓這個男人變成一個古銅色的漢子,但是,毋庸置疑的,他鐵骨錚錚,頂天立地。此時,他上身裸露著,長腿勁腰,每一分肌理都透著雄性的成熟與力量。當他側過頭,挑著眉望去時,眼尾細細長長的,帶了絲隱晦的笑意,笑意中似乎掠過一抹意味深長,還藏了幾分似笑非笑的魅氣。
禁欲,性感,令人著迷。
只是淡淡望去,輕輕一瞥,就攝人心魄,讓人意亂神迷。
顧勁臣心尖一顫,屏息凝神,他開始緊張。
然而怔忡只是一瞬間,勁臣很快就領會了那眼神中的含義,容修是在取笑他以“收拾行李”為借口而逃離了演出現場吧?畢竟自己一廂情愿送了貴重的禮物,且在大庭廣眾之下,絲毫沒給對方婉拒的機會——說是“驚喜”,說白了,就是先斬后奏,違逆了對方,硬塞過去的。
老實說,名利場上的交際高手,誰個不深諳“送禮哲學”?勁臣對此再清楚不過,禮物不在于貴重,而要恰到好處。有時候,重禮反而會弄巧成拙,令人困擾尷尬,要真計較起來,完全是在給人出難題,連回禮也成大問題。
可在他看來,戀人之間越是沒法計較,羈絆便就越深。
兩人能一路走到最后當然最好。如果中途不得不分開,他希望,分開時,你的,我的,付出的,得到的,虧欠的,積蓄的,該你的,該我的,彼此之間越是掰扯不清、無法一筆勾銷,才越好——想把這場戰爭拖得長長久久,就要更深地加固這層關系,哪怕讓他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就像容修曾在唱過的歌。那時男人靜立在舞臺上,燈光暗下來,他用那把富有磁性的輕煙嗓淡淡地唱:我們要互相虧欠,要不然憑何懷緬?
——我們要互相虧欠,我們要藕斷絲連。
沒有更多的對白。容修沒多問,勁臣也沒多說,兩人卻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懂了交流的信息。
失神中,睡袍衣角從勁臣手中滑落,絲綢質地,濃郁的黑,有一種神秘的奢華魅力。明亮的光照中,依稀能看出,衣料上有小玫瑰的暗紋,和勁臣小臂上的那朵紋身花兒極像。
勁臣倔強不言語,浴室漸漸散開的熱氣,將他的面頰熏得泛紅。
容修也不較真,他低笑了聲,背轉過身,微向上抬了手臂。
勁臣微怔,試探走近,來到容修背后。他抬手,解去男人腰際的浴巾,動作緩,而又仔細,表情分外認真,仿佛在做一件精細的活兒。
灼眼的燈光里,背上那兩三道輕淺的抓痕清晰可見。
那人長腿長身,性感健碩,背身佇立在他的眼前,完美的身材比例,讓同為男人的勁臣既欽羨,又愛慕。
為浴后的愛人解去浴巾,光裸的背影如同一件藝術品在眼前,勁臣將手中衣物抖開,睡袍自身后披在男人的身上。
這時候,從水霧淡了的鏡中,依稀能見到一高一低兩個身影。
俊朗成雙,皆是人中龍鳳,樣貌標致。兩人面朝著同個方向,貼得很近,很近,非常近,近得好像勁臣一低頭,額頭就能輕易地觸碰到容修的背上;近得從某個角度看起來,那一對影像仿佛已經重疊在一處。
只不過,一個背朝著對方,一個隱于對方的身后。他們誰都看不見對方的臉。
如果面朝著同一個方向,就不能面對面相擁;
如果彼此緊擁,兩個人面朝的,就不能是同個方向。
“勁臣?”
“……在想什么,顧勁臣?!?
容修再次開口。
“顧影帝,你走神了?!?
不知何時開始耳鳴的,連眼睛也有些模糊,勁臣從恍神中清醒,腦子里閃過的念頭莫名其妙,連他自己也不明就里。聽見對方喚他,勁臣從鏡上收回視線,才發現容修已經走到了浴室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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