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229-《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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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手機振醒時,頭有點暈乎,渾身都有些酸脹,容修微瞇了眼,只見影影綽綽的天花板。
遮光窗簾拉得嚴實,主臥內只有壁燈微醺一點光。
手伸出被窩,去夠床頭柜上的手機,身上搭了一只胳膊,他半朦朧著往床邊挪,剛與其分開些,那人卻又抱了過來,力道大而強硬,指頭也攥得更緊了。
這才意識到那股子酸脹感從何處來。
容修渾身一僵,伸出去想夠東西的手也懸停在半空。
忍不住低聲一句“睡覺也不老實”,他掀開被子一角,往被窩望了一眼,緊接著,用拆彈專家的動作,兩指尖輕提住那只腕,小心翼翼將其往旁邊移。
卻沒移開。
身邊人掙了下,連眼睛也沒睜,迷迷糊糊地哼唧著,用和人搶東西的精神頭,硬拽著他(它?)往懷里帶。
(……)
“coocoo.”
這還得了?
這一爭一搶、一拉一扯的,功夫底子再好也不頂用,絕對出于雄性本能,一激靈過后,自詡精壯的男人低罵了聲,當即收手,繳械投降,放棄抵抗,一動也不敢再動。不消三秒,整個人就完全清醒了。
然后手機振動也停了。
容修:“……”
不輕不重地碰了他兩下,又喚了聲“顧勁臣”,一點用也沒有。大約是被驚擾了,那人反而把臉拱到他耳底,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軟軟在他懷里窩好了,一下就又睡沉了去。
主臥里安靜下來。
雙方擺開陣勢,戰局膠著,僵持不下。
事關我方命脈,怎能輕舉妄動?敵不動,我不動,爭奪之物依然掌握在敵方手里。
過了不知多久。
經過一番斟酌推演,戰斗方案終于擬好。
行動。
容修動了一下,然后一個翻身,沖那人覆了上去。
勁臣醒來時,睡在帝王床靠外這邊,枕著容修的枕頭,他身側是空的。
除非剛從劇組回來,需要大量補覺,否則在龍庭過夜時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和容修睡在一張床上時,早晨都是勁臣先起來。
對愛人說一聲早安,為全家人洗手作羹湯。每當早起時,容修都會在半夢半醒間抱住他,用輕啞的嗓音說讓他再多睡會。
不過今早……
勁臣從床上坐起,調亮了室內光線,靠在金屬床頭,望著天花板上的裝飾玫瑰欄桿出神。
他感覺自己心跳得就快炸開。
耳朵里又一次回響起那人聲音,懷里有一團烈火,把他燒得暈頭轉向,腦子斷了片,五感卻是敏銳的,等天亮時才倏然回神,身上還存留有熱烈后的余溫。
勁臣蜷著蠶絲被,盯著天花板發了好半天呆。幾秒后,他屏住呼吸,用被子蒙住了頭,連腦袋里的胡思亂也捂住,過了一會兒,又憋紅了臉鉆出來大口地喘。
只等把自己折騰到累,才控制住要出去跑圈的沖動,腦子也隨之清晰活躍起來。
昨夜畫面回溯,記憶漸漸回爐。
在窒息和暈眩中,喉嚨間終于發出了聲音:“……草。”
有誰聽過影帝先生說粗口嗎?
……不小心把腦中彈幕念出來了。
臥槽,草,屮艸芔,霧草……
容修主動和他那個了。
主動!那個!了!
雖說和往常一樣把握了尺度,只是彼此解決了需求,但光是回想起細碎片段,他的頭腦就開始發熱,四肢百骸都飄了起來。
沒有遮住眼睛,沒有無動于衷。
四目相對中,那人動了情,渾身燃了火,手像施了魔,燒得他熔在他懷里,最后連床也下不去。
事后是怎么收場的,怎么被他抱去浴室,又是怎么回床上的,勁臣一概不記得。
只記得昏睡過去前一刻,兩人有過短暫的交談,一時間具體也描述不出,耳邊的那道嗓音很輕很輕——
“對我來說,世上有四件最難做的事。勁臣,這四件事,我要全對你做了。”
“……什么?”
“表白,借錢,同床……”
“還有呢?”
“你猜。”
“……”
之后容修說了什么?
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聽著聽著,就昏睡了過去。
那么,容修到底說沒說呢?
好像說了,好像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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