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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60-《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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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元讓和江翌上車之后,車門關(guān)上,公交車又緩緩開動了。

    此時,車行駛到鄉(xiāng)野的山路。

    鄉(xiāng)間小道的路燈不亮,車廂里比之前更黑。

    季元讓和江翌是在任務(wù)途中相遇的,兩人的任務(wù)npc都說,路邊會經(jīng)過一輛“通往無回鎮(zhèn)”的公交車。

    鄉(xiāng)村小路上漆黑一片,站牌下一個等車的乘客也沒有。

    一個拎著血腸,一個拿著掃把,兩個犀利哥站在路邊,等了很長時間。

    好在沒有人路過,直播間里的觀眾一陣哈哈哈。

    不過,隨著天色漆黑,遠處閃過車燈,鏡頭給到小路的公交車畫面,觀眾們也跟著緊張起來。

    一輛破破爛爛的公交車,慢悠悠停在站臺,倒車鏡上系個紅繩,像從報廢廠開出來的。

    后門沒開,一對母女從前門下了車,季元讓也沒多想,二話不說就上去了。

    江翌上車時,還有點猶豫,但擰不過那小子,只好跟著一起上來了。

    沒想到,會在車里遇見容修。

    容修正在用一根紅布條兒,勒著自己的脖子。

    江翌:“??”

    季元讓:“!!”

    容修:“……”

    兩人站在過道中間,呆滯地瞅了容修一會。

    圈內(nèi)好友在這種場合相見,男人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不該打個招呼。

    季元讓呆呆瞅了一會,余光又掃了一眼詭異的車內(nèi)。

    容修在勒脖子?

    突然,季元讓大驚失色,拖著大掃把,迎著容修就走了過去。

    不等后邊的江翌回過神。

    季元讓掄圓了胳膊,揮著巴掌,就往容修臉上扇了去。

    “呔!誰你都敢上?讓你禍害人!”

    容修:“……”

    說時遲那時快,季元讓的一巴掌停在了半空。

    容修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冷冷抬眼,盯著突然襲擊的季元讓。

    過了好半天,容修才開口:“我上誰了?禍害你了嗎?直播呢,說清楚。”

    季元讓:“……”

    江翌:“……”

    彈幕:“……”、

    “哈哈哈哈哎呦臥槽!!!”

    “讓讓:哥哥義正言辭問出這種話啊討厭”

    “啊啊啊我懷疑他們在開車可是我沒證據(jù)”

    “猝不及防一個高能哈哈哈哈”

    “臥槽……”

    季元讓愣了愣:“不是我,是你啊!老家長輩說了,要是被東西上了身,那東西折磨你,就要先抽你幾個耳光子,罵你個口吐黑血才行。”

    容修嫌棄地松開手:“神經(jīng)病,走開。”

    說著就把頸上的紅領(lǐng)巾扯下來塞進了背包里,生怕被人搶走了一樣。

    江翌拎著一根血腸上前:“兄弟,這種情形之下見面,大哥也不能請你吃個飯,來,請你吃一口?”

    容修:“……不。”

    江翌嘴上話說著輕松,心里也有點打怵,他注意到,車里坐滿了乘客。

    但是,在漆黑一片的車廂里,四周安靜一片,人都僵著不動,沒有一個說話的,臉上也沒有表情。

    兩人坐下,側(cè)過身,和容修隔著過道,三人圍成一圈,小聲聊了一會。

    也沒有心思逗比說笑了,三人的處境,實在沒有興致開玩笑。

    身處在“死亡公交車”的環(huán)境里,時間久了,心里壓力太大,不過容修也有些習(xí)慣了。

    只要不四處亂看,就不覺得太恐怖。

    容修拿著上車時司機給的小票子:“你們拿到了嗎?”

    “拿到了啊,”江翌也拿出車票說,“我好長時間沒坐過公交車了,這個是公交車票?是問司機要的?”

    “我也有。”季元讓說。

    容修想了想,指甲扣了下刮刮樂的地方,“可以刮獎?”

    兩人這才注意到,于是就開始行動。

    季元讓:“這是又要給我們道具了吧?”

    “也許是任務(wù)。”江翌說。

    很快的,三人的小票,銀色刮掉后,出現(xiàn)了一些字跡。

    容修手指一頓:“紅字?別刮了……”

    但他還是看清楚了——

    [不要回頭,回頭的,都得死。]

    容修手指一抖,險些把小票子甩出去!

    而江翌的那張小票,寫的是:

    [不要商量,商量的,都得死。]

    季元讓的:

    [不要反抗,反抗的,都得死。]

    與此同時,公交車一直沒有報過站的廣播,終于嘶嘶發(fā)出了聲音:

    “不要回頭。回頭的……都……得……死……”

    漆黑中,嘶嘶的廣播聲。

    容修:“……”

    江翌:“……”

    季元讓:“……”

    彈幕里一片“啊啊啊啊啊”

    [霧草]

    [前方高能!!!!]

    黑燈瞎火的車廂里,三個男人僵了一會,瞬間覺到背脊發(fā)涼。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什么,但他們能看見對方的身后有什么。

    容修感覺到,像有兩只手,順著后背,往身上爬。

    容修渾身一僵,頭皮炸開,差點跳起來,但他沒有。

    因為他看見,季元讓的身后,慢慢地,爬出了一張白臉。

    容修面癱著臉:“……”

    這下子花容月貌整個貌都不怎么好。

    季元讓慘叫著,舉著手指著容修的頭頂:“啊啊啊——嗶,什么玩意,我——嗶臉!臉!啊啊啊啊!”

    容修后腦勺發(fā)麻,被他叫得耳膜疼。

    他慢慢摘掉了眼鏡,抱緊了背包,肌肉僵硬,做出了蓄勢待發(fā)的姿態(tài)。

    廣播沙沙響,扭曲的女聲:“不要反抗。反抗的……都……得……死……”

    容修停下了動作,他身體前傾,脊梁骨發(fā)寒,眼睛有點紅了。

    感覺到脖子上的熱熱的呼吸。

    “操。”容修罵了出來。

    江翌:“是吸血鬼!”

    季元讓:“誰家吸血鬼穿著壽衣?”

    “中國吸血鬼。”江翌說。

    “現(xiàn)在怎么辦啊???干掉他們??”季元讓問。

    廣播里的聲音嘶啞瘆人:“不要商量。商量的……都……得……死……”

    三個男人僵住,閉上嘴巴:“……”

    就在這時候,容修感覺到,身后的那個什么玩意,湊近了他的耳朵,沙啞地問:

    “猜猜我的眼睛是什么顏色?”

    “……”

    如果車里只有容修一個人的話,他可能就會忍不住,早就動手了。

    然而,當(dāng)身邊有伙伴的時候,讓他理智在一瞬間恢復(fù)。

    這是任務(wù)?

    回過神時,容修第一時間把脖子上戴著的十字架吊墜咬在了嘴里。

    幸好他戴的是十字架,而不是大蒜。

    季元讓和江翌,也聽到身后那玩意在問自己,“知道我的眼睛是什么顏色嗎?”

    但圍成一圈的他們,只能看到對面兩人身上的那個。

    容修看見,季元讓身后是一張慘白的人臉,一雙紅眼睛正直直地盯著他。

    而江翌的身后,是一雙藍眼睛的鬼東西。

    自己的身后,他看不到,而且不可以回頭。

    廣播里的嘶嘶聲還在持續(xù)。

    沙啞恐怖的聲音說:“猜一猜,你身后吸血鬼眼睛的顏色是紅色,還是藍色?第一個猜對的那個人,可以活著離開。每個人只有一次不猜的機會——猜錯的,都……得……死……成為晚餐吧……

    說到這時,車內(nèi)一直僵坐著的乘客,全都轉(zhuǎn)過頭,喉嚨里發(fā)出咯咯聲。

    臉上妝容裂開,往下掉皮,露出詭異的笑容!

    “猜錯的……都……得……死……”

    三個男人驚呆了。

    場面一度陷入僵持,大家緩了緩情緒,剛才的變故太嚇人了。

    彈幕里早就“嗷嗷嗷”叫開了,畫面實在是太高能了,經(jīng)過了即時特效,車窗上都往下滲著血呢!

    怎么才能知道自己身后那玩意的眼睛顏色?

    這不可能。

    三人互相使著眼色,但警告過不能商量。

    就在這時候。

    之前翻花繩時,在容修身后說過話的那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又開了口:“至少有一雙是紅色的。”

    至少有一雙是紅色?

    三個人僵持著,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每個人只有一次不猜的機會,不能反抗,不能回頭,不能商量。

    季元讓的是紅眼睛,江翌的是藍眼睛,至少有一雙是紅色的。

    容修閉了閉眼,指尖摩梭過十字架戒指,“我不猜,我不知道。”

    話音一落,江翌和季元讓都很驚訝,只有一次機會就這么用掉了?

    是想讓對方猜錯,然后用剔除法?

    江翌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一會,“我也不猜。”

    季元讓一下急了:“你們兩個老大哥,是想讓我先去死啊?我也不猜!”

    誰成想,話音剛落——

    容修突然開口:“停車!”

    這下江翌和季元讓都驚呆了,以為容修要罷演。

    還是說,他已經(jīng)猜出來了嗎?

    司機用陰森森的聲音說:“還有30分鐘的路程才能到達目的地。”

    容修:“規(guī)則是,只要猜出,就可以離開。”

    司機:“……”

    容修站起身,拿上他的背包,經(jīng)過那兩人,頭也不回,大長腿邁開,直奔前門而去:“紅色。”

    他說完,車內(nèi)安靜了一會。

    車門打開了。

    容修二話不說就要下車。

    廣播里傳來撕裂的笑聲:“你猜對了,再見我的晚餐,你真漂亮。”

    容修邁下車臺階,咬著十字架,含糊來了句:“dammit!”

    罵完就跑了。

    車里,烏燈黑火的,一車妖魔鬼怪,容修跑了,留下季元讓和江翌,一大一小一臉懵逼。

    “容修怎么猜出來的?”季元讓慌了。

    “我怎么知道。”江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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