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0-《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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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血尸小哥哥們涌了上來,嘉賓們尖叫著往小禮堂跑了進去。
幽暗的音樂小禮堂里,四處飄蕩著白衣幽靈,月光奏鳴曲來到了慢板的第二樂章。
嘉賓們跟在容修身后,慢慢往彈奏鋼琴的女孩身邊走去。
女孩坐在鋼琴前,流暢地彈奏著月光。
四周的血尸突然開始了攻擊,嘉賓們四處逃竄,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容修一把將勁臣攬到身前,躲過撲過來的一個女飄小姐姐,帶著勁臣來到了鋼琴邊。
四周一片鬧騰,容修卻緩緩閉上了眼,聆聽著小禮堂的鋼琴曲。
“不對,太慢了,也太重了,月光奏鳴曲,第一樂章其實是非常難的,2/2拍,類似于小行板。”
過了好一會,容修忽然開口道,他來到臉色慘白的女孩身邊,點了點她的手指。
“記得我有個學生,說學鋼琴200天會彈貝多芬的月光,我非常不贊同初學者這么學,”容修的指尖落在琴鍵上,“很多人認為,這首月光奏鳴曲的第一樂章很簡單,其實并不是這樣,不只是情感方面,還有技巧和速度方面,要控制音色,不能飄,不能壓,完全達到要求,非常難……”
容修說著,就坐在了女孩身邊。
周圍的嘉賓們嗷嗷地躲著血尸的攻擊,小禮堂雞飛狗跳。
修長的指尖落在琴鍵上,容修側頭問她:“這地方要這樣去演奏,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女鬼小姐姐眨了下眼:“……”
柔和深情的旋律回蕩在小禮堂里。
容修微微閉眼,陶醉在朦朧的曲子里。
“除了這首月光,我還喜歡德彪西的月光,就是這首,”容修彈奏起了另一首溫柔的月光,“試試?學過這一首嗎?”
女鬼小姐姐呆了呆,點了點頭,上手彈了一段。
“還是那個毛病,”容修抬手點了點她的手腕,指尖落在鍵盤上,簡直是手把手地在教她。
音符輕緩地彈奏而出。
“要像這樣,有一種能透過搖曳的樹木看到月光的感覺,然后,這個地方,要用踏板,來營造空間感……”
月光輕緩流瀉,那曲子動聽得讓人沉醉,小禮堂正在追逐的嘉賓和群演們,不由自主地將腳步放輕緩了。
“接下來,”容修手指的力道加重了,卻并不一味地重,“這里,好像第二次看見了月亮,比第一次要更清晰,明亮,月光會給你一種什么感覺?我想,月亮下,一定有什么故事發生,你懂的。”
女鬼小姐姐失神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德彪西的月光,后面這部分,和彩云追月這個位置,其實抒發的感情是一樣的,你聽聽,這是彩云追月。”容修彈奏了一段彩云追月,“充滿了美好,向往,非常流暢抒發感情的感覺,這種朦朧美,忽明忽暗的感覺,我從小就非常喜歡月光,不管是貝多芬的,還是德彪西的,我太喜歡這種朦朧美了,不那么直接,彈奏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個層次感、力道,你一定要處理好……”
“好好聽。”何孝姝停住了腳步,對追來的血尸小哥哥擺了擺手,慢慢往鋼琴那邊走去。
嘉賓們都匯聚了過來。
校服女孩看著容修的手指,又悄悄地望向他側臉。
勁臣發現,這個場景很像視頻里的那個男生女生一起彈鋼琴的情形。
容修彈奏了一遍兩首月光,非常灑脫地來了句:“就這樣,學會了嗎?”
校服女生:“……”
她仰頭愣了半天,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問他:“為什么教我彈鋼琴?”
容修:“?”
她嗓音故作嘶啞,重復問:“為什么教我彈鋼琴?”
容修理所當然地說:“因為你喜歡音樂啊,我也喜歡。”
女孩眨了眨眼。
容修彈奏著鋼琴,目光落在勁臣的臉上:“我相信,不管是貝多芬,還是德彪西,如果讓他們拍一部電影的話,他們肯定會拍出世界上最美、最美的藝術影片,也會尋找世界上最美、最美的主演,比如……顧老師,會成為主角吧。”
勁臣垂著眸子,耳廓染了紅:“……”
就在這時候——
廣播里傳來放學的鈴聲:“同學們,一天的學習生活結束,放學了,請所有同學離開學校……沒有學生名牌的同學,請放學后留校……”
鹿九慘嚎了一聲:“不!!!!!”
至于后來,鹿九用他的夜視眼鏡賄賂了教導處,才勉強同意讓他和同學們一起離開學校了。
老實說,嘉賓們滿腦子都是妖魔鬼怪,根本沒有經歷去分析劇情。
但是,直播間里的粉絲們,卻看到了更多的花絮和故事內容。
彈鋼琴的女生暗戀男生很久了,他教她彈鋼琴,和她一起探討音樂。他在彈鋼琴時,她抬著眼偷偷地看他,明明他是喜歡自己的啊,但是,他卻和她的閨蜜秘密交往了。
然后,女生偷拍了男生和閨蜜在體育倉庫幽會的照片,發到了教導處去。小情侶被公開處分批評,被迫分手。女生以為這樣一來,男生就會和自己在一起了,但是,有一天卻看見男生又教了別的女生彈鋼琴。她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陷入失戀痛苦的閨蜜,幫助她自殺,而且看上去不像自殺,讓警方懷疑是男生干的……
那女生后來自首的時候,還在問:他不喜歡我,為什么要教我彈鋼琴啊?
大概就是這樣的是一個劇情,是那座女高真實發生的故事。
除了這個故事之外,觀眾們還看見了一個嚇死人的片尾。
嘉賓們歡呼著離開之后,陰森森的小禮堂里,彈鋼琴的女學生停下了彈奏。
女生剛站起身,身后的黑暗里,突然伸出來一只枯槁的大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被一個面容蒼白的“藍眼睛”一口咬住了脖子。
彌留之際,聽耳邊的那東西問:“少爺去了哪兒?”
彈幕:臥槽,那是吸血鬼吧?
網友吐槽一百遍,剛才滿地的喪尸,特么突然出現了吸血鬼!
嘉賓們這時候,已經離開了女高,成群結隊地回往小旅館了。
季元讓和鹿九勾肩搭背,旁邊還有時宙,直播時的不快好像一離開鏡頭就消失了。
“一定要好好睡一覺,明天不要喊我起床啊!”
“不睡到中午不罷休!”
克制慣了,過于緊張、壓抑、控制,在精神崩潰的邊緣,尋求到紓解的解藥。
受到了刺激,就會做出反常態的舉動。
比如,一腳邁進客房的門,在勁臣回手關門時,忽然轉過身,把人懟在墻上。
勁臣背撞在墻上,沒回過神,容修就迎上去。
膚白的男人仿佛十年前一樣,月色里的容修,有一種電影藝術作品里,中世紀教堂里的吸血鬼的氣質。
神秘,魅惑,烈性,陰郁,冷峻,又孤獨。
在勁臣看來,再也沒有比容修更英俊的男人了,動情時,他連頭發也性-感,發絲間,面容冷峻。
扣緊他的腦后,激烈而又迷亂,沒個體面模樣。
手臂的力道很大,勁臣感到渾身生疼。
沒有過多的言語,鼻息中有細碎低喃。
“別在這里。”勁臣喚他。容修。容修。求個沒完,別在這里,門不隔音。
“那就別發出聲音。”
攬著人腰提起來,經過玄關,把人扔到水床上。
襯衫開了扣,容修的蝴蝶骨有三道很輕的抓痕,他抵著勁臣,啃咬著他的頸下。
明天要穿高領?這是三伏天。勁臣想。不過,最后一絲清明也被這人吸了去,“做吧。容修。試試?”
循循善誘的引導他,或許更多的是誘導。
沖動一旦爆發就是洶涌而來。
他太粗暴了,非常干澀。
還沒開始,容修就覺得疼,勁臣更是疼得皺起眉頭。
容修沒有再繼續,起身去端詳那處,像個發現了新玩具的小男孩,充滿了探索和求知欲。
勁臣感到他指尖的接觸,驚覺他在研究自己,不由縮了縮,越發窘迫,被子拉過去,掩住身子,不讓他細看。
在他細微的注視下,勁臣的臉頓時滾燙,躲著他的視線,眼尾也淡淡地發紅。
桃花招子帶著霧氣,想對他說“不要再看了”,卻又張不開口。
手拉著他的胳膊,把人帶到身上來,臉更深地埋進他的心口。
容修撐著身子,一低頭就把這人盡收眼底。
欣賞了一會兒他羞臊的樣子,看到他的睫毛在燈光下打著顫,容修的鼻子里發出很低很低的笑聲,貼在他耳邊輕聲:“洗澡。”
然后就真的不繼續了,清醒過后就沒了熱情,容修緩緩從他的身上下去。
失去了克制,沒有儀式感,一塌糊涂的前戲,且不在家中主臥,像是野合,或是偷-情。
沖動過后,空虛不知從何處來,并不那么舒服,也不那么美妙,無論如何也繼續不了。
自己……還是不行吧。
小旅館衛生間不隔音,甚至能聽到節目組工作人員的咳嗽聲。
淋浴下感受到容修手指靈活,勁臣害羞地埋在他頸間,聽見他說:“不可以叫得太大聲。”
不能大聲叫出來,結果就是在他的背上留下紅紅抓痕。
力道加重時,容修關了淋浴,問他:“顧天師,不知道泄了的陽氣,可不可以形成保護罩?”
“什么?”勁臣勾著他脖頸。
容修笑:“類似于陰陽師的結界,你有嗎?”
“沒有,”勁臣低喘,“那美克星人的能量行嗎。”
說著就纏上去啄他,夠他吸收一陣子了。
容修看不到背后,但事后勁臣看見,那紅痕和十年前的很像,只是沒那么深罷了。
兩人鬧完,回到水床上就疲憊地睡去,清晨醒來時才發現,兩人都沒有穿衣服。
好在節目組的人沒有過來敲門,嘉賓們其實都沒有早起。
已經上午十點了,看到容修的睡臉,勁臣懊惱地用臉在他心口蹭來蹭去,想起昨晚過于孟浪了,讓本來就對男男歡好不太熱衷的容修,又有了一次不好的體驗,當時他一定既難受又難堪吧。
不排斥,不恐同,但從沒對這事兒表現過熱衷。
容修不喜歡。
勁臣苦笑了下,感覺到身邊人翻身動了動。
半夢半醒,容修懶懶地說:“今天得出去了,去直播逛街,巴導要發怒了,出去吃午飯吧。”
等了很久也沒聽見回音,容修睜開眼,看見勁臣側著身,拉開點距離,正專注地看著他。
“怎么了?”容修起了起身,撐著頭問他。
勁臣把頭埋在他心口:“老公?”
容修:“…………”
“試試。”他忽然悶聲笑出來,“每次這么叫,都覺得挺別扭的。”
容修板著臉,“大男人的,亂叫什么?”
勁臣抬眸看他:“男人也可以有老公,我可以有。”
容修:“……”
“您也叫叫我?”
“叫什么?”
“老公?”
“不我不想。”容修翻身坐起,這才發現身上不著寸縷。
想起昨晚直播見鬼的綜藝節目,恐怖場面過于刺激了,回來時腦子有點混亂,干了些荒唐的嘗試,沒做成,根本進不去,這會兒還有點疼。
硬懟肯定是不行的,畢竟是旱道兒。
容修:“……”
懟破皮兒了。
容修低頭垂眸,兩根半的小和尚頭紅紅的,在身邊人軟滑的磨蹭下,又有點抬頭的趨勢。
“起吧。”他用被子擋住,隨口說,“等會vj來敲門了,把你拍下來。”
聽到這句話,勁臣忽地從水床上坐起,晃晃悠悠的,容修往旁邊一歪倒,像一只大貓,窩著不想起來了。
果然很喜歡軟和的地方,勁臣看著他,挪不開視線,他想,這水床還行,家里可以考慮買一個。
經過第一晚的女高校園恐怖直播之后,嘉賓們似乎都皮實了。
小旅館大廳里,大家聚在一桌,在探討誰是那個“鬼”,從互相猜疑,到互相詆毀,最后變成了拿一副撲克玩抽鬼牌的游戲。
季元讓尋找著時宙的視線,卻沒有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什么,而且白天也不用戴藍色隱形眼鏡。
季元讓被“鬼”復活成為“活死人”之后,上鏡時的眼睛就是藍色的,也不知道時宙有沒有反水,現在是不是自己的伙伴。
為什么是藍色的隱形眼鏡?
季元讓想起剛來無回小鎮時,在公交車上看見的藍眼睛的吸血鬼。
快吃午飯的時候,嘉賓們在節目組的安排下,集體出行去逛街、吃午飯。
拍攝了無回小鎮美麗的景色,明星們也順道買點手信,回去送給親朋好友。
花朵和丁爽跟著兩人,容修和勁臣買了不少當地特產。
張南和趙北遠遠尾隨在后,連勁臣都沒有發現身后有人跟蹤保護。容修暗中打了幾次手勢,怕他們被鏡頭拍到,但沒什么用,似乎是老容的意思。
在小飯館吃飯時,容修再次看到了那個表情怪異的小姑娘,端飯菜上桌時,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容修。
那姑娘的眼神太奇怪了,來到吧臺結賬時,容修看著她側臉。
姑娘低頭算賬,在紙上寫了一串數字,小聲咕噥一句:“我在這等你很久了。”
容修舉著手機掃碼的動作當即僵住,掉頭就往勁臣那邊跑。
從小飯館出來,兩人又去了街邊小鋪,半路遇見了一起買東西的何孝姝小組。
“老江呢?”何孝姝問。
“在旅館修養,”容修說,“怕今晚直播時,心臟承受不了壓力。”
今晚的任務很繁重,嘉賓們都坐好了心理準備。
容修和勁臣進到一間賣手工藝制品的小店鋪,多是編織物品,還有木頭、竹藝品。
勁臣在柜臺里看見一把做工精致、扇面雅致的折扇,讓老板拿出來,愛不釋手地欣賞了半天。
“喜歡就買下來。”容修把玩著一個鼻煙壺,考慮要不要買下來送給外公。不過甄老爺子藏品極多,也不缺鼻煙壺這種小玩意。
“不急,等拍完了再過來一趟。”勁臣嗅了嗅扇面上的竹香氣,回頭望了一眼店門外,對老板嘆息道,“這把扇子真是鎮店之寶。”
說著就把扇子放回柜臺。
兩人離開之后,腳前腳后的,何孝姝和衣之寒就來到了這家小店。
“這把是鎮店之寶啊,是那位拍電影的大明星看中的扇子!”店老板這么介紹。
逛了一下午的街,回到小旅館休息三個小時,一行人就準備夜里的直播了。
經過第一晚“女子高校”的驚險恐怖的體驗,第二晚大家都皮實了不少,談不上游刃有余,卻也不那么驚慌失措了。
這晚的主題是“冥婚大宅門”。
嘉賓們一開場就被扔在了荒郊野地里,月光里陰氣森森的,大家摸黑兒找路,在小樹林里找到了一輛破舊的出租車。
里面滿箱的油,小車坐不下八個人,于是石頭剪刀布,勁臣作為代表出列,小組獲勝,得到那輛看上去有點詭異的車。
容修負責開車,勁臣坐在副駕駛,江翌坐在后座,同時又把唯一的女士何孝姝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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