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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285-《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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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秋之后,白天明顯變短了,都說秋后一伏,早晚涼爽了些。

    熱夏音樂節之后三天,整個dk陷入了魔鬼式訓練狀態,因為容修說,三首單曲將會同步上市打榜,dk要在小渡家進行一次新歌試聽會。

    原創作品七分靠運氣,三分靠財力,并不是說什么時候想出單曲,就什么時候出,要分析形勢,還要考慮到對家,有些作品,壓個一年半載,這是常有的事。

    原定深秋打榜的dk,在容修一念之間,改變了計劃。

    容修向來按部就班,極少會想一出是一出,何況出單曲又不是小事,動輒上千萬的投資,恒影傳媒上下都要改變計劃。

    不過,這么做肯定有其道理,兄弟們一心信任隊長,只是有點措手不及,突然忙碌起來,每天熬夜排練,學著適應了節奏,并沒有問他原因,隊長怎么安排就怎么行動。

    尤其是兩只崽,連思考也不會思考。凌晨打鼓時,崽崽的鼓棒都掄飛了,差點飛在容修的臉上。

    鼓聲停下,地下室陷入短暫的死寂。

    白翼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是他的貝斯沒咬住,把鼓的節奏帶快了。

    崽崽在容修的一個眼神信號中,嚇得力圖把快一丁點的節奏掰回來,但這并不是一個小任務。

    說白了,在現場演出時,樂隊就像一輛穩速行駛的車,各個部件在得到指令、改變運作規律時,配合起來需要有一個延遲過程。

    再牛逼的團隊也會出錯。

    而優秀的樂隊,這個應急配合的延遲時間,就會相對的短些,甚至聽不出什么延遲,就算有一個隊員出了錯,也會由隊友迅速地做出判斷彌補錯誤。

    崽崽的節奏感非常強,而容修腦子里則有一個節拍器。

    只在容修的一個信號中,崽崽就意識到自己鼓打快了,而且是尋常人感覺不到的那種,只快了那么一丁點。

    然而白翼并沒有察覺到節奏上的問題,鼓點糾正回來之后,貝斯和鼓就出現了半秒誤差,吉他的失真音色如同鐵鏈一般,纏繞在不協調的兩者之上,顯得破碎稀松。

    鼓手的信號,大家沒有收到,但卻集體感覺到了隊長那一瞬間的壓迫感。

    崽崽太難了,過于緊張,鼓棒就脫手,掄飛了,直接飛在容修的眼前。

    那一刻所有人都嚇傻了,好在容修反應快,微微一偏頭就躲了開。

    容修坐在高腳椅上,注視著面露疲倦的兄弟們,他的臉色沉得嚇人。

    過了好一會,他才淡淡道:“這個體力,將來開巡回演唱會,那個強度和壓力,到最后你們連一個小時也堅持不了。”

    說完,他環顧男人們的愧色,沒再多說什么。

    沒有毒舌,沒有柔懟,他的語氣平鋪直敘,像是一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我知道,剛參加了熱夏音樂節,被人追捧,上了熱搜,得到了網友的贊美,你們的興奮勁兒還沒有過去,”容修說,“不過,我們不年輕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個道理,大家心里應當明白。”

    說完,容修站起身,往隔音門走去了。

    不知為什么,高大挺拔的背影,看上去卻有些蕭瑟。

    勁臣去港島拍戲的這些天,容修的氣色不太好,而且食量也明顯變小。

    樂隊兄弟們的精神也欠佳,巨大的壓力下,家里沒有任何溫馨感可言,給大家一種不是“家”的感覺,只是一個排練場地。

    容修離開之后,男人們的表情十分難看,仿佛被寒霜打了的茄子,一個個兒的都耷拉著腦袋。

    隊長說的沒錯,dk不是小鮮肉樂隊,三個男人已是而立之年,承受不了專業失誤帶來的負-面影響,也沒有失敗后再翻身的機會。

    地下排練大廳里,大家沒有跟著老大上樓,只是或坐或站在自己的位置,默默地進行了自我反省。

    沈起幻看向白翼,“再練一會?”

    白翼點點頭,轉身來到就快哭了的崽崽身邊,伸手抱了抱他:“二叔不對,光顧著自嗨了。”

    不哄還好,一聽白翼的聲音,感覺到安撫,崽崽噎了一下,忽然就哭了出來。

    身為樂隊鼓手,他十分自責,認為剛才的節奏失誤,完全是他的責任。

    而且,鼓棒差點打在容叔的臉上——如果不是容修面對著大家坐在高腳椅上,而是恰好站在主唱的位置,那么鼓棒肯定會砸在他的后腦勺上。

    受不受傷姑且不提,這要是一場演出,就肯定會惹來麻煩和笑話。

    “明天早晨一起去晨跑吧?”沈起幻提議,“我有點胖了。”

    聶冰灰擦了擦鍵盤上的汗水,贊同道:“在下正有此意,幻大哥是易胖體質,沈老伯二百多斤,這是有遺傳的。”

    沈起幻摸了摸自己一塊腹肌的肚子:“……”

    白翼彈奏了一段riff,對向小寵道:“再來兩遍,我站在你旁邊,錯了你就踢我一腳,提醒我一下。”

    崽崽眼淚汪汪打了個嗝,點了點頭,接過冰灰遞來的鼓棒。

    然后,只見向小寵握住鼓棒,低頭沉默了一會,緩緩抬了抬眼,皮笑肉不笑地輕聲道:“行啊,二叔,蛋踢碎了,您別哭哦。”

    白翼打個抖:“……”

    恒影的主營業務一直是電影產業,音樂部門是去年才成立的,先后簽了一些歌手,只有dk一支樂隊。

    參總在會議上明確指出,dk是恒影主推,整個音樂團隊沒人會疏忽,大家將所有的原定計劃推遲,周末也沒能得到休息,百來號人忙碌容修傳來的作品。

    讓編曲和制作老師驚喜的是,容修的工程文件非常成熟,甚至可以說是絕對專業。

    在此期間,參總和封凜二人還飛了一次美利堅,才終于落實了dk兩首單曲的主要銷售渠道。

    兩首單曲是《fatallove》和《monster&master》

    由于首發銷售渠道不止在國內,宣推要麻煩一些,但大家都覺得,好作品是不會被埋沒的,既然容修決定同步打開海外市場,那么在座各位也沒有反對的理由。

    音樂市場不好做,有音樂人敢挑戰,并且愿意堅持,為什么不一起試試呢?

    音樂部門也詢問過容修關于歌曲mv的事情,容修對這個不是很關心,隨口來了句:“拍攝個livehouse現場不行嗎?”

    參朗扶額:“……”

    事實上,容修的觀念更傳統一些,他的想法很簡單,也更實際。

    如今,大多歌手選擇數字出版發售,歌曲制作也較為粗糙,但專輯投資動輒就上千萬,其實有些也不是虛假噱頭,而是大部分的資金都用在了宣推和渠道上。

    容修反對這種快餐式上市,歌曲編配質量如何,是不是糊弄人的,拿他的天價耳麥一聽就了然,

    大到編曲工程,小到樂器錄制——在即使是搖滾樂隊,錄音時也使用音源鼓點的現如今,容修卻堅持讓向小寵親自進棚子打鼓,往往一錄就是上百遍,他的要求高得令人咂舌。

    恒影的錄音師畢竟是專業,上耳一聽就贊嘆了一句:“這是容修在他們地下室錄的?請人錄的?”

    參朗得意地說:“容修親自操刀。”

    從節奏吉他,到主音吉他,接下來是貝斯,他考慮了很多,包括位置關系決定的聲場,還有卡小節時所用到的錄音方法……

    這個工程文件太完美了,這就是藝術啊!

    都知道錄制吉他是非常困難的,尤其是現場型的樂隊,大家都是草原上狂奔的野馬,讓他們進棚子乖乖錄音,簡直是一件痛苦的事。

    鼓點有了,就得卡節奏,卡到每一拍,每一個小節,為了避免小節內可能會有速度不統一的情況發生,甚至是一拍一拍的錄制,想必他們的吉他手一定很想哭吧?

    編曲大師驚訝完了之后,錄音師也是一陣感嘆,參總拿過來讓潤色的工程,根本沒有什么大動的余地。

    后來大家才想起,這條準確得沒有絲毫調整余地的吉他音軌,不就是容修本人嗎?

    容修建議,把所有的資金都用在音樂制作、海外渠道上,國內宣推則重點放在livehouse里。

    而且,他建議,首發的兩支單曲,連mv也不打算拍攝,就用livehouse的現場。

    港島拍攝場地,一幢施工爛尾的大樓里。

    烏煙瘴氣之中,顧勁臣從十二樓狂奔而下,時而用手撐住水泥扶手,手臂一個使力,身體直接越過扶手,翻越到下一段階梯。

    動作輕盈漂亮,能看見他手臂薄薄的肌肉上,有著細密的淤青和劃痕,有些已經開始結痂,有些還鮮紅出血。

    不是化妝師畫上去的傷痕,那些傷是他三天以來拍戲造成的,另一位飾演白帝的主角俞毅也不怎么好,他的腳腕扭傷了。

    兩人追逐戰,在廢棄大樓的一樓,黑爵身受一槍,被昔日好友白帝掀翻在地,兩人在武術指導下肉搏兩回合,勁臣被摁在灰塵廢墟中。

    “好。”杜導滿意地拍了拍巴掌。

    身為動作片著名導演,杜導有一個習慣,就是讓演員不停奔跑,不停地折騰,讓他們疲憊到極點,身體累到極限,那時候拍下來的畫面,以及演員們的反應才更加的真實。

    俞毅撐起身時,肌肉下的青筋突突直跳。

    勁臣仰躺在地上喘粗氣,看見上方伸來的大手,費力地抬起手抓住他,被俞毅一把撈了起來。

    一場追逐打戲下來,兩個男人皆是西服凌亂,臉上布滿汗水,領扣扯開露出胸膛,站不穩地急喘著。

    影片主要講身為臥底的白帝與走私大佬的正負較量,顧勁臣飾演的黑爵,雖然戲份不多,也要近一個月就能拍完。

    杜導考慮到行程,顧勁臣的戲份就全都集中在半個月內,所以,拍攝強度大,時間安排得非常緊,而且文戲少,八成場景是動作戲。

    演員基本上是港島本地演員,片場日常和臺詞都是粵語,連杜導也只說粵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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