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晉江文學城-《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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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曲結束。
楚放退下了舞臺,容修卻被觀眾們的呼喚留住了。
臺下掌聲雷動,趕到現場的后援會姑娘們高舉應援牌,開始齊聲呼喚口號。
“容修安可容修安可”
喬希和臺下的艾迪對視了一會容修愿意登臺,已經讓他們十分感恩了,安可曲什么的
容修的演出費多少錢
艾迪拍了不少照片,之后會和容修的專訪一起發布在環球音樂上。
但,兩人都沒想到,容修并沒有轉身退場,而是站在麥架前,回頭給喬希一個安心的眼神。
容修對觀眾們說“接下來一首歌,感謝舞臺,現在的心情od。”
喬希僵了下,這不是剛才在錄音室,大家正在排練的歌曲嗎那時候,容修剛進來,只聽了幾個小節,難道他之前也聽過這首歌
喬希當即給兄弟們使眼色,鼓聲啪啪啪敲出了拍子。
前奏響起
節奏明快,鼓點清晰,容修抬手撫上麥克風。
這是一首情歌,慵懶的嗓音,輕快的唱法。
“tisettokeeonovg,
有時我們不得不繼續前行
“hhroughithifeicarryon
讓生活這樣一直繼續下去
就在這時候,側邊人群嘈亂。
容修站在舞臺上,看見封凜和司彬在擁擠的人群里往前擠。
兩人擠到工作人員這邊,來到勁臣的身旁。
司彬將手機遞給勁臣。
勁臣面露疑惑,皺著眉頭,拿來手機接聽。仿佛太吵,聽不清手機里說什么。
然后,他遮住唇邊,對手機說了一會,又扭頭和曲龍小聲交代什么,然后他仰頭,望向舞臺的方向。
舞臺上早就熱鬧玩開,容修和樂隊成員們開始了互動。
容修拖著麥克風架子,一邊慵懶地唱,一邊走到舞臺邊下方,觀眾突然熱情地尖叫起來。
這位歌手是華人明星嗎,看他還有這么多的粉絲呢
這是音樂節的最后一天,花園廣場熱情如火,還有什么比外國明星來捧場更激動人心、更值得當地音樂愛好者們驕傲的
丁爽則盡職地舉著手機,給國內粉絲發直播,記錄著容修在國外音樂節的表現,順道拍攝了現場觀眾的熱烈反響。
然而,容修卻斂了表情,望著舞臺下方的那人。
他看不太清楚,但他知道,對方也在注視著自己。
勁臣舉著手機,指了指黑屏,又指向了遠處。他神色焦急,回頭對花朵交代了一下,掉頭和司彬擠出人群。
容修瞇了瞇眼,微揚起下巴,望向轉身離去的那抹淺色身影。
觀眾們齊聲合唱
“ithurtsuch,
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
“hurtsuch
這讓我痛徹心扉
這邊,一行三人穿過花壇。
花朵幫他拉開車門,勁臣快速坐上了車,“李導怎么樣了”
司彬說“醫生讓他住院,他堅持出院了,腿還打著石膏,拄著拐杖,得提前開會,編劇們都到齊了。”
李導摔了一跤,險些摔斷了腿,好在有驚無險。拍戲過程中,演員出什么意外都不稀奇,但導演讓人操心的,可真不多。
“顧哥,你昨天熬夜了”司彬打量他臉色,“眼睛很紅,面無血色的,剛才看你在車上還睡著了。”
“還好。”勁臣回答。
他確實一夜沒睡著,睜開眼就是容修,閉上眼就是兩套劇本劇情畫面在腦中穿梭閃回,這大概也是腦力工作者們的職業病。
勁臣拿出手機,撥通李里的號碼,回頭望向大篷車,吩咐司機,“先走”,私家車很快離開。
容修站在舞臺上,抬手碰了碰頸間的choker,微瞇著眼,望向那輛車消失的方向,眼里仿佛燃起了灼灼的暗火。
身為專業歌手,容修當然并沒有停止演唱,也沒有漏掉任何一句歌詞。
但是,勁臣漏掉了這首歌的最后一句
“oveyoodanuch”
該死的我竟這么愛你。
仿佛一個遲來的回應。
記得那時候,勁臣拉著他的手,對他說“因為,我喜歡那個該死的家園,也該死地喜歡你。”
三十歲的男人談“喜歡”,還用這種幼稚的方式示愛,實在讓人啼笑皆非,連談論者本人都自嘲地笑了。
河邊花園,音樂震耳,大篷車后邊,偏僻處。
楚放咬著半根煙,望向觀眾群前排的一個混血小男孩兒。
“怎么樣”楚放問,“出挑,柔軟,眉清目秀。”
容修順著他視線望去,看不太清,目光收回時,瞪他一眼“神經病,別亂看,人家成年了么”
楚放撣下吹落在袖上的煙灰,“看不出吧前天gay吧見過他,躺平任操。”
容修“”
楚放往垃圾桶走,捻滅煙頭,灌了漱口水,掉頭回來。
“你別瞪著我,話糙理不糙,個中滋味你不懂,只有0才能享受到。”
容修“懂的倒不少,你去那種地方干什么”
“體驗生活,你不想讓我去”楚放將琴盒塞給他,蹲身系鞋帶,“你還別說,店里沒有超過二十五歲的,有人就喜歡年輕的,嫩的,不然你以為姐弟戀是哪來的”
“我管你死不死,別耽誤我工作。”容修拔腿就要走。
“等會兒,你該不會從沒去過gaybar吧”楚放沖他背影笑出來,“妻管嚴”
容修停了步,舉起琴盒就要砸。
“我操”楚放嚇得低罵一聲。
不是容修古怪,他真沒覺得,找個年輕的有什么好。
身邊不是沒有搞音樂的崽子,比如島島樂隊,他們就像花果山的小猴子一樣只會讓他頭疼。
音樂節結束之后,和艾迪夫夫一起用了晚餐。
一行人回錄音棚,錄了小提琴的旋律,約定了下次錄音的時間。
離開時,天色大黑。已是晚上八點半。
商務車內,容修單手支頤,一路沒言語,看起來十分疲累。
在此之前,他看了微信,勁臣給他留了言,說明了先行離開的原因。
“熬了兩三天,下樓太匆忙,在樓梯上像個球一樣滾下去。”封凜提醒,“明天給李導打個電話,慰問一下。”
“這會兒在忙么”容修問。
曲龍點頭道“已經在開會了,李導明天要去醫院,會議提前兩個小時。”
“知道了。”容修說。
商務車開進圣羅娜花園。
容修下了車,濕熱氣息撲面,花壇蟲鳴聒噪。
熱帶國度四季盛夏,即使連日降雨,氣溫也沒降,人也跟著上了火。
今天在舞臺上,嗓音并不如以往。
進電梯時,容修抬手,想觸碰喉結,卻碰到了箍在頸間的choker。
回來這一路上,他反復思考自己處理這段關系的方式,也在反省思量,自己是否應該妥協向祖煊請教更多無法確定答案的問題,至少要去圈內論壇學習一些守則與規范。
條律與方法,由前人實踐總結而出,必然有它的道理。當它們切切實實地展現在眼前,明明白白告訴他,別人是如何做,他應當如何做,是否就能令他豁然開朗
“折騰一天,都乏了,今晚休息。”
電梯到了樓層,容修讓楚放先回了客房。到了頂層,他又打發丁爽回房去睡。
推開房門,客廳玄關漆黑,耳邊寂靜。燈光乍亮,房內空無一人。
顧勁臣不在套房。
容修拿出手機看微信,看見勁臣的第二條留言。他說,他們在b座三樓的三號會議室。信息發了挺長時間。
再看一眼冷清的客廳,依然是早晨離開時的樣子。
穿衣鏡斜放著,打印紙厚度沒變,只是拖鞋擺得整齊了些。
大概是回來取了設備和材料就匆匆離開了。
容修注意到時間,九點一刻。
他換了拖鞋,去浴室簡單洗涮一番,取出隱形,換上金絲邊眼鏡,還是他代言的品牌。
眼鏡度數一直跟不上真實視力,這讓他總覺得眼前模糊。
他曾聯絡過主任,試圖爭取到能讓他看得更清晰的鏡片,但主任始終長篇大套說服他堅持下去,高度數對他的眼睛沒有任何好。
其實也并非不可。
音樂用耳朵欣賞,樂器用雙手演奏。耳力和盲彈,他都格外擅長。而對容修來說,聲音和觸感,可能比畫面更值得信賴。
書房里,容修從頭到尾演奏一遍小提琴的旋律。
他閉上雙眼,從指尖摸索靈感,又彈奏了兩遍手卷鍵盤。
聽著idi鋼琴的音色,容修皺著眉頭,猶豫了半晌,撥通了白夜的電話。
此時,白夜已下班,他住在酒店附近的公寓,聽聲音像是睡下了。
容修沒想到,白夜的作息這么規律,他略感抱歉地問,除了大堂的那架“威廉賽姆斯”,酒店還有沒有鋼琴可以彈
本以為,對方會告訴他擺放鋼琴的具體地方,比如音樂酒吧之類。
沒想到,白夜用更抱歉的口吻答道“之前沒有考慮周全,鋼琴在明天就送到您的套房。”
聽他這么說,容修不由愣住,失笑嘆道“你啊”
剛住進圣羅娜時,封凜問過他,要不要鋼琴,被容修搖頭拒絕了。明明是任性的顧客“想一出是一出”,干了自打臉的事,白夜卻直接攬了過錯。
容修想開口說一句“那倒也不必”,但他意識到,有時回絕對方的好意,只會讓對方徒增惶恐。
掛斷電話后,已是深夜十一點。
勁臣沒有回來。
經過一天的音樂奇幻旅程,似乎又有了新靈感,一直舉棋不定的細節敲定了音符。
重新演奏一遍,相當順暢悅耳。
凌晨十二點時,容修再次拉扯薄衫,像喘不過氣。冷氣似乎不足,書房內空氣渾濁得不行。
他起身,拉開透氣窗,探頭往窗外望去,b座燈火通明,他手里還緊攥著手機。
顧勁臣一直沒有回來。
微信也沒有發來消息。
容修回到書桌前,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容修很晚了。
對方始終沒有回復。
十二點半時,容修發送第二條。
在等待回復的過程中,他翻看著對方朋友圈,上面還是直播時發的街拍。
但很快,容修發現了問題。
顧勁臣的運動步數增加了248步。
剛回來那會,他看的微信留言,那時是九點多。
說明他移動了。
試鏡,去衛生間,踱步,或是中途離開了會議室
容修想了想,就給花朵發了微信。花朵也沒有回復。
直到凌晨一點,容修撥了勁臣電話,打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夜色濃黑,庭院燈依稀照明,樹冠影影綽綽,窗外沒有一個人。
容修始終記得,去年和劇組一起拍戲,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觸電影。
從起初選材立項,到演員連夜通宵圍讀劇本,開拍后不分晝夜,夜戲黑棚子一搭,演員抽十分鐘片場打地鋪睡覺,臨時廁所里的氣味難以形容
容修絕非不懂他的工作,也不是沒有共情。他知道,那是一個團隊在運作,一群小人物的拼搏,成就一個偉大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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