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晉江文學城-《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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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浪漫的氣氛變得怪異。
顧勁臣垂下頭, 手指勾了勾容修的小指。
容修終于扭臉看他,滿眼都是學渣的憤怒。
“讓你看天鵝呢,都被你破壞了。”容修隱隱崩潰, 瞪了他一會, 掉頭就要走, “不看了。”
顧勁臣:“我看了呀, 別走……”
容修:“顧老師,學霸的腦袋里,是不是連看到彩虹時,想的也都是折射原理?”
顧勁臣怔了下, 搖了搖頭:“不是的,你別生氣,”頓了頓, 沒忍住,糾正道, “那叫大氣光學現象。”
容修:“……”
太放肆了。
這是被什么玩意附體了么?那個以前從不忤逆、從不反駁、從不嗆他的影帝去了哪兒?
扮演了一周逃亡者, 變得無法無天了。
于是,容修不看天鵝了,沒法看了,目光總是情不自禁往天鵝的屁屁上看……
關鍵是還無意識地看了影帝的……
自己并不是那種猥瑣的人。
容大貓emo了, 蹲在水邊自閉,閉著, 閉著, 手也沒閑著, 開始玩稀泥了,還順便從泥巴里摳出了不少螃蟹,而且個頭都不小。
旁邊還有一群旅客帶來的小孩, 只見容少校和一群膚色各異的小孩們在一起抓螃蟹,像個孩子王,還用世界各地的語言告訴他們要怎么抓……
兩家團隊在岸邊站成一排,容家五方戴著墨鏡,望著容少又是一身泥,帶著孩子們釣螃蟹。
顧勁臣笑望著那邊,這時的容修,看上去可真開心。
于是,影帝迎著夕陽,挽了袖子沖上去:“容哥……”
容修:“……”
顧勁臣:“容哥,帶我玩一個,我不亂說話了。”
容修:“……哦。”
過了一會兒,在一片笑聲中——
顧勁臣:“螃蟹公母你知道的吧?已經快十月了——九月團臍,十月尖,其實這里說的是農歷,這會兒是農歷九月,母蟹正是籽多時,等到農歷十月才吃公蟹,所以可以拿些母蟹,就是這種……”
容修:“……”
容少校盯著顧勁臣的嘴,突然伸手,緊緊摟住顧勁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容修張了張嘴,又不能堵上去,無措之下,索性大手稍用力,把顧勁臣的臉摁在了自己的頸窩里,顧勁臣發出了嗚嗚聲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就這樣,一行人離開海灘的時候,抓了一堆螃蟹,公母都有,都是收獲。
容修把螃蟹裝在水桶里,高興地拿過去給顧勁臣看,瞬間就忘了天鵝屁屁的事,他說要去中餐廳加工,然后給大家嘗嘗鮮。
滿足了參觀海邊堡壘的愿望,容修就帶著顧勁臣去社區診所了。
憋屈了七天,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終于能夠光明正大、理直氣壯、氣勢洶洶地出示身份證明了。
“你們倆都生病了?”醫護人員問他。
容修搖頭:“我沒有,是他。”
醫護人員:“拿你的護照做什么?”
容修:“哦,那我也順便看看吧,你先看看,我的護照。”
醫護人員:“??”
顧勁臣:“……”
除此之外,還有霸道總裁一般地刷卡,刷卡加油,刷卡逛超市,刷刷刷,買買買。
游玩城堡小鎮的一路上,容修刷了一路的卡,旅游周邊買了一堆,給家里兄弟們都買了禮物。
到達中華餐廳時,曲龍已經將約伯接了過來,還有他的女兒和妻子,護林員老伯聽說容顧二人要請他一家人吃飯,他還有一些不好意思。
唯一遺憾的就是,雨果-希爾曼已經隨節目組的汽車大部隊一起提前返回牛津了,不過,之后還有節目組的殺青宴,兩人一定會邀請所有朋友。
邀請不到的,會在自駕游回倫敦的一路上拜訪到。
兩人也一直在商量,一路上買些什么禮物送給幫助過他們的朋友們。
這晚在中華餐廳,酒足飯飽,顧勁臣趁著沒吃消炎藥,多喝了兩杯酒。容修則多吃了兩碗米飯,顧勁臣給他點的大補湯也喝了。
回到酒店別墅已是深夜,容修心想,終于可以安穩睡個好覺。
不成想,進房子剛走到客廳,顧勁臣染著酒味兒,磨蹭到容修身邊,讓他幫脫衣,拉著容修去沖澡。容修抱住軟在壞里的人,顧勁臣掛著他肩頸不撒手,只好一路拖著他來到窗前,將窗簾嚴嚴實實遮擋住。
實在沒轍,原地把影帝剝個干凈凈,白溜溜一條,容修摟著人臊白他,問他羞不羞得慌。顧勁臣搖頭醉笑,急切地禮尚往來幫他脫衣,還偏不讓容修上手,迷糊糊說拖著長音,那醉態很像那么一回事。
容修箍緊他腰,任顧勁臣掛在他身上,托帶著人往浴室走。洗澡時,顧勁臣也手腳不安分,還說著渾話,委委屈屈問容修,心里還想不想那只不知公母的白天鵝。
容修:“……”
白天鵝什么鬼?原來還惦記這事呢?
影帝連白天鵝的醋也吃?
等等……
容修在熱水里呆立片刻,這才反應過來,本少為什么要惦記白天鵝?容修掐住他腰:“小混蛋,你罵我?”
“我沒有。”顧勁臣嘴唇一抿湊上來,連理枝兒似的攀他肩膀,拱進他頸窩,念叨著說,“說去看城堡,結果你看白天鵝,沒看城堡,也沒看我,不許你想別個。”
容修被纏得難自持,將顧勁臣一把抱起。顧勁臣天旋地轉,轉眼已被浴巾包裹住,被容修抱出浴室扔上了床。
顧勁臣霎時老實,天翻地覆,浴巾掉在地上,棉被一角都不夠遮羞。
容修壓著他:“撩了我,沒得后悔,明天不想起了是不是?”
顧勁臣心顫,終于老實,又像被容修發狂神態嚇到,半晌怯怯,言語不出。容修克制著,強忍那沖動,見顧勁臣被他懾住,就要起身,卻被顧勁臣勾緊脖頸。
容修手臂支在顧勁臣臉側,垂眼看他,顧勁臣偏過頭,理直氣壯:“天天早起,明早不起了。”
容修嗓音壓抑低沉:“你還病著,消炎藥還沒吃。”
顧勁臣應:“先發發汗。”
容修眼發紅:“我是你的發汗機?”
顧勁臣擁著他,落下密實的邀請:“你快給我。”
容修舐含他耳廓:“顧大白天鵝,你的小粒狀的突起點在哪?”
顧勁臣眼尾一溜紅,啞聲應他:“你試試。”
容修很喜歡這個表情,顧勁臣看上去很痛苦,皺著眉,眼神迷蒙望他,忽遠忽近被他貫穿,喉嚨溢出宛轉聲響兒。
于是再也耐不住,被翻紅浪,休管他今夕何夕,斜不斜陽。
夜里下了雨,處處流水聲,好似那威尼斯海邊大水,彌漫到了大不列顛南海岸,他像一葉扁舟,跟著這驚濤駭浪,上不得,下不得。
顧勁臣要去洗澡,容修擱在里邊不叫他去,窗內窗外都潮濕,顧勁臣迷蒙著眼,哪怕迷糊漸睡去,喉間還是時斷時續溢出黏濕的聲音。
夜里打雷,雨下得有點大,容修醒了兩次,把人摟懷里哄著,唱歌給顧勁臣聽。他唱的是從笑傲幫的杜大家那兒學來的京韻大鼓。
京韻大鼓啊,絲毫沒有哄人睡覺的覺悟,容修聲兒不大,卻將困乏發軟的顧勁臣唱得心癢難耐。
偏生挑了顧勁臣愛聽的那段兒,容修唱得真摯。夢里回轉時,顧勁臣就跟他一起唱,你一段,我一段——
顧勁臣嗓音清澈:“我許你高節空心同竹韻,我重你暗香疏影似梅花。”
容修應他:“我嘆你嬌面如花花有愧,我賞你豐神似玉玉無瑕。”
顧勁臣:“我聽你綠窗人靜棋聲響,我欽你流水高山琴韻佳。”
容修:“我服你八斗才高行七步,我愧你五車學富手八叉。”
妥妥的高逼格商業互吹,兩人甚至覺得,可以在下次舞臺同框時來一段。
……不過,最后那一句,兩人誰都沒有唱。
自動忽略,腦內消除,可以編個別的臺詞。
水聲在窗外,屋里忽然安靜下來。
——我憐你椿萱早喪憑誰靠,我疼你斷梗飄蓬哪是家?
《露淚緣》是清代作家韓小窗的力作,容修當初和笑傲幫學這段時,兩人還是分手時候。
后來不知誰先,兩人相擁著先后睡去,仍是交頸私語對唱的姿勢。異國他鄉,近秋涼雨,屋內仍然熱火朝天,棉被下身體糾纏,容修仍擱里邊不出,焐著那抹“崴蕤自生光”。
直至清晨時分,大雨變淅瀝。
容修起床開了窗,讓海邊清新空氣進來,放出屋里那旖旎氣味。
回到床上,鉆被窩,容修又將人抱在懷里,懷中充實暖和,他困意未消,卻不舍閉眼,凝視著顧勁臣那酣睡情態。
看他眉眼形狀雅致妖冶,白透皮膚染潮紅,看他“豐神似玉玉無瑕”,那桃花招子即使緊闔,眼線也妖嬈勾著人,哪兒還有昨夜索取那股子瘋勁,乖巧窩在懷里遭人疼,眼底還有一痕干涸淚漬。
看著,看著,又進夢鄉。科學說,即使眼前影像消失,人眼仍能保留半秒左右的圖像,這是視覺暫留現象。
容修不太清楚,睡時眼前人在,閉眼時會不會仍在?他希望,將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看到的是這張臉。
回籠覺睡得安穩實在,容修一覺睡到中午,窗外雨過天晴,他是被顧勁臣手不老實磨攥醒的。
“早。”顧勁臣看他徐徐睜眼,無不得意貼在他耳邊,啞著嗓子,“昨兒夜里還說我起不來,看誰起得早。”
話是這么說,顧勁臣心里明鏡,這一周沒日沒夜奔逃錄影,容修確實該乏累了。然而,與往常相同,每當容修累得狠了,反倒失了理智和克制,孟浪不自持,頻頻起勢欺他,沒邊兒地勾著人,爬他身上作亂沒個盡頭。
容修倒不介意被懷里人調侃,慵懶摟著人不松開,大掌扣著顧勁臣后心,把人往自己懷里攬得更緊。
白日灼火,日上三竿,雨后太陽照得高,老大不小兩人光著腚貼得嚴絲合縫,臊得顧勁臣瞟著窗外臉通紅,吶吶哄他“該起了。”
“起了。”容修說,頓了頓,摟著人往身上按,喟嘆道,“某個部分先起了。”
顧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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