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晉江文學城-《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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跆拳道是各種踢,對付近戰是很吃虧的。
而泰拳玩的就是近戰,也會用到腿,大長腿甩上去,卻不踢人,而是直接用腿鎖喉!
很帥有沒有?
還有個動作,跟街霸游戲似的,名叫“躍身肘砸頭”,顧名思義,直接三兩下躍起,跳到對方身上,一腳踩對方膝,一腳蹬上對方肩頭,用手肘砸對方的頭。
都是殺招。
容修想要跳人身上來這一招,肯定是不可能的,但顧勁臣一定可以,他那么靈活,拍成電影一定好看。
容少校的腦袋里,已經像動作指導一樣,幫自家國際影帝編排動作了。
事實正是如此,相對而言,跆拳道不太防身,網上至今還有新聞存檔:一位練習多年跆拳道的女孩被兩個流氓灌酒殺害,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另外,還有個愛爾蘭的泰拳道國家隊員,在柏林參加奧運會,竟然在街頭被一個小混混毆打了,也是沒有還手機會,大長腿根本沒派上用場,直接一拳打毀容了。
別說是不是黑帶了,那可是國家級別的運動員啊。
容修和容御兩父子,你一言,我一語,煞有介事說了半天,甄素素進來時,聽到的就是這些。
顧勁臣:“好……”
其實,顧勁臣也有點想學,多會一點,對他的業務也有好處,到時候拍戲也會有驚喜不是?
如此看來,兩人將來一起打拳的機會更多了,畢竟顧勁臣答應了老容,要強身健體。
就這樣,顧勁臣換上了武道服,上了搏擊臺,和武西練了一會。
顧勁臣哪兒是武西的對手,武西之前也沒和顧少打過,一開始試探,手腳沒輕沒重。
結果,還沒打到五分鐘……
格擋過后,顧勁臣被踢出老遠,噔噔噔接連后退,撞到搏擊臺繩網上。
容修實在忍不了,飛身上了臺,一個鱷魚擺尾,把武西踢到了一邊。
武西趴在地上:“……”
媽噠,還帶召喚神獸的?不玩了,睡覺!
打完拳已是深夜,從健身室出來,顧勁臣在小酒吧榨果汁,甄素素在一旁削果皮,秋日夜涼,屋內溫馨。
兩人準備開車回龍庭。顧勁臣飲了酒,不能開車,容修倒是沒喝,但是打拳耗費了不少體力。
客廳里,老容首長拍板發令,嗓門嘹亮中氣十足:“走什么走,幾點了,明天再走。今晚住下。”
茶水臺前,甄素素附和:“一會兒夜高峰,還得堵一波車,今晚住下。”
容修沒有回話,目光一偏望向俊俏身影,燈光里視野恍惚,顧勁臣也抬眼望來,渙散著視線露出絲縷慌亂。
容修沒看清那神色,卻也沒擅自決定,“歇著,一會兒再說,”作勢看手表,漫不經心道,“明兒行程滿登登,東西都沒拿,我臺詞還沒背完。”
一聽容修背臺詞,容御刷手機新聞的手一頓,旋即又要笑出聲,小時候背個“九九乘法表”都挨過打,這會兒背劇本能行么?
顧勁臣端果汁茶水過來,用的倫敦帶回的紅茶,給容伯伯斟茶水,就見老容往前探了探身,臉色略嚴肅:“勁臣,我跟你說。”
顧勁臣聞言,當即端正態度,側耳傾聽:“您說。”
老容語重心長:“他要是背不下來,耽誤了你們的工作,你就讓他把那個臺詞唱了,多唱兩遍,他肯定就記下了。當年背《離騷》他就是那么干的。”
顧勁臣:“???”
容修:“……”
人艱不拆。
甄素素端著咖啡過來:“就是那種古代戰歌,他演唱會上唱的秦風那種,從頭唱到尾,中間不卡殼,不然啊,他背一半保準斷片,歌詞還好一點,不過演唱會上還是斷片了。”
顧勁臣用調侃的目光望向容修,帶著濃郁笑意,見容修俊臉通紅,就沒繼續調侃。
甄素素又補了個刀:“演唱會上,還說什么不忘詞怎么能證明沒假唱,給自己找臺階呢,明明就是斷片了。”
容修:“……”
顧勁臣差點笑出來,極力忍住了,他怕容修惱羞成怒。
演唱會上的斷片,就是標準的“容修式斷片”,別人家歌手,在那么盛大的演唱會上,忘了歌詞,看不到提詞器,會隨口編一編,第二段忘了就唱第一段,結果容修直接卡住了。
沒錯,容修斷片,卡住了,不僅聲音卡住了,整個人都卡住了,站在那里,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畫面定格。
真是一點也不會編瞎話啊,連瞎唱也不會……
多虧了樂隊兄弟們救場,白翼他們比較能鬧騰,才沒有讓舞臺變成事故。
顧勁臣實在忍不住:“哈哈哈哈……”
容修:“……”
容修耳尖通紅,將牛奶杯往茶幾上一放,朝露臺揚了揚下巴:“吹吹風,透口氣,拿著你的果汁兒,一起去。”
說著就起身朝露臺走去,開了一盞庭院燈。
“我陪去消消食。”顧勁臣和兩位長輩打招呼,捧著獼猴桃汁,隨容修去了拉門外面。
客廳里,甄素素將咖啡杯放在盤上,望向玻璃門外,兩人背朝這邊而立,正望三海風景。
“這杯子好看。”老容細瞧了一眼,以黑色為底,金色手工繪制,英倫復古貴族風,沉穩大氣,很合老容審美偏好。
甄素素用的是顧勁臣給她帶回的wedgwood,皇室御用絕版,英國最傳統陶瓷工藝,裝飾先覆純金,再施以釉彩,是顧勁臣送給甄素素的禮物。
人到這年紀,沒什么特別喜歡的物事。甄素素不喜鉆石,卻從小喜歡瓶瓶碗碗,就是易碎品。顧勁臣也講究,兩人都愛瑋致活,倒是能聊到一塊去。
甄素素笑而不語,愛不釋手,全家人喝晚茶,她別具一格只拿這一個自己用,可見確實喜愛得緊了。
“上次勁臣來做客,我就是用那套瑋致活田園風的骨瓷杯招待的,勁臣這孩子,觀察力強,心思細膩,知道了我喜愛,這套限定也不知從哪得來的。”甄素素低喃了一聲,“可不是這次出國現找的,肯定找了有一陣子了。”
甄素素垂著眸子笑盈盈,那種得意神色別提多炫耀。
容御瞥她一眼,不由微微一怔,他從沒在甄素素臉上見過這種表情,愉悅,感動,得意,欣慰,還稍帶了點小女兒神態,說不清道不明,美得她呀,老容打量她半天,頗覺有趣。
與兒子送她禮物不同。
家里得了個男媳婦,本身就別人家不同。
而且還不是一個男媳婦……
容御盯著手機屏幕恍了恍神。
“剛才容修怎么說,一會兒他們還要回去么?”甄素素問。
容御只道:“沒說。”
甄素素忽覺傷感,孩子成人了,帶愛人回趟家,留夜也要考慮周全,“勁臣懂事,臉皮子薄,”聲音漸低,甄素素望著露臺一雙背影,“隨他們吧。”
容御不言語,打個哈欠,指尖抵著眼角,看不清他臉上表情。
露臺燈光微醺,顧勁臣似酒意上了臉,月色里透著紅。
記得那時容修回國不久,極少回父母家,有次回來,在三樓他的臥室里與顧勁臣通電話,他說過,什么時候帶你回來,正式過個門兒。
即將中秋,夜涼風冷,容修與他站在露臺圍欄前,靠得近了些:“不愿意留下?”
顧勁臣紅著眼,眼底泛著濕:“不是的。”
容修端詳他神色,看顧勁臣俊臉浮紅,原本試探心思,反倒變成孟浪調戲,傾身在他耳畔小聲:“那今晚不走了?那屋那床,早備著等你了。”
顧勁臣心如擂鼓,被這孟浪話兒激得不行,瞪眼看他,又扭臉望向客廳:“……”
容修凝視他的臉:“嗯?”
顧勁臣惴惴,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心情。
他以這身份才登門幾次,容伯伯與他這層關系也在漸漸建立,怎么好剛進門就留宿在對象家?在長輩面前,怎好那般輕浮?這是他無論如何也舍不下臉去做的。
可是,這份喜悅卻明明白白在這。進愛人主家留宿的意義,與愛人的父母在同一屋檐下,這和兩人在外頭同居的意義不同,這大概就是容修父母的肯定吧。
顧勁臣慌了手腳,心有層疊思想,卻糾結不知如何表達,被容修那眼神凝視得臉更熱。
容修像是故意,眉眼帶著笑意,細細欣賞大影帝漸漸變化的表情。
半晌,顧勁臣嘴唇翕張,片刻才喃喃:“心里想,可是……”
話到嘴邊說不出,一方面家教不允許,一方面很期待,很矛盾,也感恩,心急之下抬手,揪住了容修的袖口,輕輕晃了晃,“我想回家睡,等我下次有點準備,做個心理建設,再拿個換洗,我們再來,好不好?”
容修怔了怔,看向捏著他衣袖的手指,又看對方垂著桃花眼的羞臊模樣。
其實,容修回來上樓時已經看到了,甄素素早給兩人收拾好了樓上,容修的房間能填充準備的,各種生活用品和換洗衣物,都是一應俱全,當媽媽的哪兒能空著孩子的房間呢。
不知哪兒讓少校先生愉悅了,容修笑意濃,“也是,樓上咱們屋是空蕩了些,擱置太久了,”這么低喃,貼得他更近,低聲問,“等下次準備齊全點,再來迎接你,選個良辰吉日,我們在容家正式住下……算洞房么?”
最后那三字輕得像晚風,帶著磁性的渾話,混著熱氣吹在耳朵。
顧勁臣又驚又臊,眼尾頰邊都紅,恍惚一瞬,伸手扶住容修,仿佛身子都發了軟,靠在容修身上,瞪眼急道:“你快別說了……”
容修仍然懶懶笑著,眼底泛著惑人笑意,在廊柱與植物后,與他并肩站著,忽然反手捉住顧勁臣手腕,一把牽住顧勁臣的手。
手指于暗處交纏,指尖暖熱了,只一會便松開,容修望著寧靜夜色:“待一會兒,一會兒就回。”
寧靜時光只剩這么一點兒,明日又要奔波忙活。
兩人卻不覺疲乏,萬籟俱寂,日月和諧,彼此作伴,多好。
“聽周導說,《極限生存》要賣國際版權的事有眉目了?”顧勁臣問。
容修聞言,更是愉悅,揚了揚下巴,矜持地回應:“嗯。”
當時剛賺了點錢,連新設備都沒添置,用了樂隊賬面上的所有積蓄。
這是一次成功的投資,比投資買秋褲、炒股票什么的成功多了。
只要賣了國際版權,就會賺回大筆分紅,能讓學霸媳婦另眼相看了。
容修唇角眉梢都是笑意,滿眼都是求表揚。
不過……
這陽光燦爛的日子,也只有這么兩天,暴風雨總是來得毫無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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