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晉江文學城-《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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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天夜里, 烏托邦主唱也是被抬著離開dk套房的。
雖然dk兄弟們已經答應經紀人絕不會欺負烏托邦,但是,這次把人灌醉的是連煜。
連煜好像真的生氣了,直接帶著許乘風和白翼, 沖進書房把尚壘扛了出來。
然后, 連煜在桌上擺了兩排八分滿的啤酒, 一瓶伏特加倒在一排小酒杯里, 他說要和尚壘交朋友, 于是兩人對飆深水炸彈。
尚壘這輩子都沒被這么灌過酒。
而連煜也從不在容修面前這么喝,因為他知道容修不喜歡酒鬼。
烏托邦樂隊都喝得盡興,連煜和白翼不得不架著尚壘送他回客房, 免得走出門之后不小心被外面的骨肉皮占了便宜,或是一個疏忽摔破了相。老實說這家伙確實長得挺帥的。
連煜倒是巴不得尚壘能一跤摔斷鼻梁骨。
把尚壘抬回樓下的客房,回來的路上, 連煜和白翼并肩站在電梯里。
“感覺怎么樣?”白翼問, 交流暗號似的,“他是同?”
“沒什么感覺。”連煜說。
“沒感覺?”白翼懵了,“你沒有雷達嗎?就是說……很邪乎的那個雷達……”
“我又不是同。”
“????”白翼更懵了:“什么?你不是嗎?你不是經常和那些…”
連煜:“……”
過了好半天, 電梯門快開時,連煜回頭瞟了他一眼:“一起過夜而已, 我沒上過男的也沒有被怎么樣, 只是互相幫助,巴適的很。”
白翼半張著嘴巴,這特么的太直白了, 一時間都讓二哥不會抬杠了。
這么說來,這家伙在某一方面也是個雛兒啊,居然還敢在自家身經百戰的老大面前裝先生?
兩人回到套房, 白翼帶著兄弟們收拾地上的酒瓶,連煜看了一眼書房。
容修已經不在書房了。
連煜轉身來到臥室,在門口站了很久。
夜色愈來愈黑,窗紗半敞,臥室窗邊開了一盞落地燈。
暖光濃郁,混著月色,別有一番美感。
容修躺在床上,明明有了困意,身體也倦乏,卻睡不著,有什么東西在身體里亂竄,悄然而又澎湃,讓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渴望。
腦中仍然是剛才視頻里的畫面,他接收到了顧勁臣的求愛眼神,但在那之后,他六神無主地故意回避了對方。
于是,此時此刻,在夜色與棉被的掩蓋之下,兩種若隱若現、卻又固執得無法紓解的念頭在腦海里飄來飄去。
他無法克制罪惡的欲望強悍地左右他的腦神經和身體,渾身的火氣也旺盛起來,心中的雜念形成一個清晰的輪廓和聲音:
——立刻讓他到你的身邊來,難道你不想嗎?
“想!”肉|欲大聲說。
“不想!”理智嘲諷地喂喂兩聲表示抗議。
“人天生就是孤獨的。”靈魂蜷縮在旁邊自閉了。
容修在溫暖的被子里蜷縮,微微有些發抖,他覺得有種撕裂感——他真實地感受到了身體的反應和變化,甚至能體會到荷爾蒙的熱量和沖動,腦袋里出現了無數音符和旋律……靈感來得太洶涌,渾身下上幾乎要脹爆了。
這種失控的感覺格外陌生,他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抱著從龍庭帶來的那個枕頭。他有了無比明確且清晰的認知,他再也不能像十七八歲時那樣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地出來巡演了,心里的牽掛,讓他擁有了落腳之處。
而同時,這種思念與牽掛又是一種別樣的體驗,它是牽引,也是動力,一路上讓他完成了大部分的創作。每到深夜里,這種感覺更盛,靈感也更加強烈。
容修睜開眼,盯著幽暗的天花板某一角試圖轉移注意力。
不過,堅持沒多久,他的腦子里就出現了更多的畫面——
舞臺上演出時的畫面,人山人海的歌迷歡呼的畫面,無數尖叫吶喊的聲音……最后的畫面是一張熟悉的臉,柔軟的身體與激烈的性i愛。他強制自己不去想,不要去想那些,掌控住自己的意志與思想……
然后,在他的壓抑與克制中,他看到,天花板上便突然像裂開了一道口子,有黑氣從中涌出來,似要將他吞噬進去。
容修猛然縮回身子,覺得四周恐怖重重,巨大的壓力向他碾壓過來。他重新閉上眼睛,竭力回避著腦中所想的那些事,同時感覺到一點疑惑。
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個戀愛腦,也自幼喜靜,更愛獨處,從來不需要人陪。顯然,此時這樣更好,最聰明的辦法就是無欲則剛,不要承認自己脆弱或有需求。
有需求和缺失感,是因為別人給得太多,過于享樂,也過于愉悅了。由奢入儉難。
半個鐘頭就這樣過去,他在腦內模擬彈奏了十二小節布魯斯的和弦進行,終于覺得腦子也累了。他懷里抱著一個枕頭,把腦袋放在另一個枕頭上,聞到了熟悉的氣味,終于向黑暗和壓力讓了步。
但是,身體和靈魂仍然在叫囂,暴風雨般的情感一直在沖擊著他,一刻也沒有停歇過。
連煜在容修的臥室門口很久很久,久到他幾乎忘卻了時間。
久到樂隊兄弟們都收拾完了酒瓶,可客廳里還是一片狼藉。
連煜聽到,沈起幻對他打招呼說“晚安”,感覺到白翼拍他的肩膀,醉醺醺問:“喂喂,杵這兒干嘛呢,裝門神呢?”
“容修一直沒出來。”連煜說,“他屋里沒有飲用水吧?他喝了啤酒總會起夜要喝水。”
“可能早睡了吧。”白翼用懷疑的眼神斜看他,咕噥道,“沒事獻殷勤,你又有什么事兒要求他?”
連煜垂著眸子沒應聲。
不等他回應,白翼站不穩地扶著墻,溜著墻邊往客房走:“你進去問問他吧,我不行了,堅持不住了,我先去睡了啊。”
然后連煜敲了敲主臥的門,沒有聽到容修的回應。
連煜推開門,看到屋內漆黑,容修已經蜷縮在大床中央睡著了,懷里抱著一個枕頭,手里還緊攥著黑屏的手機。
月光里那身影形單影只,顯得無比孤獨與脆弱。
連煜想起許多年以前,巡演的路上幾乎每晚都是這樣度過。
前一刻還在把酒狂歡,后一刻就陷入到漆黑而又死寂的深淵。
大腦里仍是舞臺上刺眼的燈光,眼前是各種鋪滿鮮花的紅毯、慶功派對上的欲海肉林,耳畔仍是震耳欲聾的尖叫與吶喊,網上是層出不窮的贊美與詆毀……
他站在沸騰的人群里反復耳鳴,深夜躺在床上感覺自己正在慢慢窒息地往下陷;越狂歡,越孤單,輝煌過后,徒留黑暗。
于是后來,他的床上就再也沒空過,夜里再也不敢關燈睡覺,那種迷茫與孤獨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巡演路上想得最多的問題就是……
成名到底是為了什么。
起初為了賺錢養家,后來為了這人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他說,連煜,即使你離開了dk,我也相信你一定會成功。
此時,黑夜中,連煜來到主臥床邊,拽來被子輕輕抖落開給他蓋上。
“早點休息。”被子下忽然傳來很輕的一聲,“天快亮了。”
連煜一愣:“你沒睡著?”
“睡不著。”
“正常。”連煜點頭,停頓了一會,“是不是覺得沒意思了?”
“為什么這么說?”
容修拽著被子,將枕頭往上挪了挪躺好。
“所有人都說你屬于舞臺,但我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這種生活,”連煜背朝著月光站立在床邊,垂著眼看著容修,“我也知道,能讓你一站一站堅持下來的,只是身邊的這些兄弟。”
臥室里安靜了好一會兒。
連煜上前半步,微微俯下了身,“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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