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隨著最后一針落下,男孩通紅的皮膚上,便開始有經脈浮現,其中似是有什么東西在滾動,令一根根經脈起伏不定。 紀源以眼神示意了一下,當即就有家仆上前,捧起了那一個銀盆。 隨后他將男孩的一只手掌放在銀盆上,以銀針刺入五根手指,旋即快速拔出。 頓時間,五根指頭便有鮮血激射而出,紛紛沒入銀盆之中。 這些流淌出的鮮血,散發著超乎尋常的熱量,隔著遠些都能感受到陣陣熱氣撲面而來,由此可以想象,男孩時刻都在飽受著怎樣的煎熬。 “不要再給他吃什么藥了,小少爺本身底子就足,無需再去補充什么元氣。” 待得血液放得差不多,紀源一邊叮囑著,一邊將男孩身上的銀針收起。 前后不到一個時辰,原先滿臉痛苦之色的男孩,便裹著絲綢錦被甜甜睡去,折騰了好些時日,總算是得到了安寧。 聞言,趙老爺子不斷點頭,渾然沒有叱咤方圓數百里黑白兩道的氣勢,就像是尋常人家的老父親一樣。 他看了一眼銀盆中,逐漸開始浮現一縷縷黑氣的鮮血,滿是風霜的眉頭便不禁微微一皺。 “敢問小道長,月白體內的邪氣可一并清除了?” 老爺子輕聲詢問,姿態可謂是放得十分的低。 若是一般名醫大夫,他自然也會禮待有加,但絕不會這般小心翼翼,好歹也是跺跺腳,就能令數百里方圓內,一切白道黑道震三震的人物。 但這些身份和威望,卻對眼前的這個小道士來說,并無多少意義。 對方不僅是天資卓越的修士,更是城中為數不多的丹師之一,不論是丹術還是醫術,都算得上是頂尖,更是一家三派的座上賓。 紀源取出幾枚丹藥服下,恢復著體內只余些許的精氣,一番忙活下來,不僅丹藥耗費了一瓶半,就連那一頓午飯都白吃了,積累的一點靈氣全耗了個干凈。 他吐了口氣,悠悠說道:“小少爺體內的邪氣,貧道尚未清除。” 那股邪氣扎根極深,并且極為純粹,絕不是一般剛剛滋生的邪祟所能夠具備的。 唯有修出了精深道行,又得了修行法的鬼物邪祟,才能凝練出這般純粹的邪氣,用以侵蝕生靈精元等。 想到這里,紀源眉頭微皺,趙家可不是尋常人家,一般妖邪鬼魅別說潛入,就連靠近這座宅邸都做不到。 能悄無聲息的進入趙家大宅,給趙家小少爺體內植入邪氣,恐怕至少也是位啟蒙后期的邪物。 wap. /89/89712/19634883.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