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另一名捕頭拱手,話說至一半,便欲言又止的掃了眼紀源等人。 袁永成見狀,當即便開口道:“只管說便是,在做的都是為天下蒼生的俠士,沒有什么不可對他們言說的。” 紀源與其余幾人連忙抬手,或是做了個道揖,或是雙手合十以及伸手抱拳,雖然說著‘不敢當’,只是任誰被這么一說,不會心里受用的很? 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但說著話的是一位縣老爺,那就大不一樣了。 聞言,那名捕頭便放心的開口,將眾捕快收集到的線索,仔仔細細的述說上了一遍。 原來河底疑似有妖物的事情,城中的百姓大多都早有耳聞,特別是居住在河岸兩邊的人,他們的親人或是祖輩,都有不少慘死在這條洗玉河中。 久而久之,也不知是誰驚鴻一瞥,或是以求心里安慰,便在洗玉河的一處拐角,設下了一座淫祠野廟,并且供奉了足有近百年之久。 聽到這里,紀源便忍不住搖了搖頭,他算是知道了,為什么有妖物藏匿在河底如此之久,不僅官府不曾發現端倪,甚至就連城隍爺也沒有絲毫感應。 這種淫祠野廟雖然不受朝廷認可,沒有一方山水的權柄,但一樣能夠接受香火愿力,以及一份冥冥之中的氣運庇佑。 也正是洗玉河兩岸百姓的香火愿力,以及這一份氣運的庇佑,這才使得百年來,讓那妖物從未被發現過。 不然的話,單憑鯰魚精身上的濃厚罪孽,就足以讓天地生出感應,降下相應的責罰。 比如正巧被官府或城隍等發現,引來大修士直接斬殺,或是正好有得道高人路過,隨手抹去這頭滿是罪孽的妖物。 “現在百姓之間都在傳,有人利欲熏心,企圖偷盜河神的神物,引得河神大怒從而摧毀兩岸房屋。” 那捕頭面色無奈的說道。 民間百姓多是蒙昧無知,聽風便是雨,原本真相如何沒人管,反倒是一些事情越傳就越是離譜。 身為一縣捕頭,對這種事情早已見怪不怪,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沒了那份,去四處澄清的念頭。 倒是坐在末席的許七七,氣呼呼的鼓著張小臉,幾次想要怒斥百姓的無知,可當她開口后,卻又莫名感覺到一股無力。 “據說數千上萬年以前,天地由上古神朝統治,那時候的百姓個個都能出口成章,每一人都堪比如今的秀才、舉人。” 縣老爺袁永成感嘆了一聲,也不知這書中描述的場景,在今后能否重現于世。 他揉了揉眼角,對那名捕頭說道:“回頭讓師爺擬一份告示,你們抄寫幾張就張貼出去吧。” 捕頭苦笑著領命,一臉無奈的退下,抄寫告示倒也沒什么,主要是張貼在城中各處之后,他們這些捕頭、捕快,還得帶著衙門的小吏,站在旁邊為不識字的百姓朗讀。 通常沒一兩個時辰,是別想喝上一口水,好好的歇息一下了。 “為什么他們明明知道河中有問題,可卻就是不愿上報衙門,而是自欺欺人的將妖物當做河神,還給它立了淫祠?” 許七七沒忍住心中的不忿,不解的低聲問了一句。 屋中眾人聞言,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世間總有些無奈事,會令人不知如何言說。 比如就連江湖中人,都知道遇事便找當地衙門,可對于尋常百姓而言,卻情愿自己先咬牙受著,也不愿靠近官衙半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