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而隨著話音落下,徐柳青卻雙眉一挑,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色,看的小道士暗呼不妙。 他為自己倒了一碗酒,仰頭喝了個干凈之后,便語氣不滿的說道:“你個道家修士,說話怎么文文縐縐的,又不是那些狗屁儒生。” 徐柳青晃了晃腦袋,喊來一邊候著的翁陽,讓他去問問是否有這事兒,若是沒什么大事,便直接將人領過來。 待得翁陽領命離開,他又給自己倒了酒,只是沒喝兩口便重重摔在桌上,看得出來心情多少有些不爽利。 見狀,紀源只得是苦笑一聲,連忙舉起面前的酒碗:“多謝徐先生。” 說罷,他一仰頭,便將碗中烈酒喝得一滴不剩,只是酒水剛一入喉,就令他忍不住連連咳嗽,臉色頓時漲紅一片。 也不知道是紀源不再文縐縐的動作,還是頭次喝酒的窘態,看的徐柳青大笑不斷,臉上的不悅之色也漸漸退去。 “這樣才對嘛,我們江湖中人,最煩的就是那繁文縟節,除了礙事屁用沒有。” 他神色略有嫌棄,言說自己最煩的就是儒生,天天滿嘴的圣人文章、之乎者也,做起事情來一點都不爽快,簡直麻煩的要死。 一旁的趙遠松連連點頭,滿臉深以為然的樣子,舉起酒碗就和徐柳青喝了起來。 兩人忽然大有一見如故的架勢,彼此間飲酒不斷,對那些辦事婆婆媽媽的儒生,就差直接破口大罵起來了。 這一幕看的紀源是哭笑不得,也沒想到自己一直敬奉的溫文有禮,在一些人眼中卻是煩得很。 不過似乎因為他不會喝酒,面前的兩人直接將其無視,在那兒推杯換盞的,就只差大喊相見恨晚了。 紀源也樂得如此,這種場面著實是有些不適宜,見他們懶得搭理自己,便自顧自的消滅起剩下的小半鍋香肉。 只是還沒等他吃上幾塊,先前離開的翁陽去而復返,身后還跟著一個模樣狼狽的書生。 說是狼狽其實都有點謙虛了,那書生身上就沒有一塊好布,露出來的也不是白花花的皮膚,而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甚至還有十幾道被鞭子抽的皮開肉綻的口子。 此人便是沈浪,那個放棄大好前程不要,非得住在貧民窟,想要以圣人文章和道理,打動那些想要不勞而獲之人的書生。 他剛一走進庭院,在抬頭看見紀源之后,便知道自己應該是無視了,心情放松之余,見到桌上有酒有肉,立即便屁顛屁顛的一路小跑過來。 沈浪也不管一旁推杯換盞的兩人,只是沖紀源笑了笑,便自顧自的從竹籃中拿了副碗筷,又是大口吃著香肉,又是自己給自己倒酒。 雖然是一副披頭散發的狼狽樣子,但吃得倒是一臉的享受,活脫脫一個餓死鬼投胎。 “見笑了。” 紀源看著一旁呆愣住的三人,滿臉尷尬的告罪了一聲。 此時的他,頗有種沒臉見人的感覺,氣得在桌下連踹了沈浪好幾腳。 誰知那書生被踹之后,一臉茫然的抬起頭,眼神不解的看向身邊的好友:“你干嘛踹我?” “噗!” “哈哈哈哈哈哈!” 徐柳青與趙遠松一愣,隨后前者沒忍住噴出了口中的酒,后者更是捧腹大笑了起來。 至于‘罪魁禍首’的書生沈浪,甚至還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氣得紀源額頭青筋直跳,差一點便要拔劍,在這個家伙的身上捅幾個前透后亮的窟窿出來! wap. /89/89712/19634935.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