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紀源微微頷首,目光隨即便落在了滿桌的器物上。 首先三張入品符箓,直接便是被他當場略過,雖然品相極好,但卻多是固本培元之效,應是趙老爺子用來,保持自己體魄氣血巔峰用的。 至于那幾件文玩清供,雖不是什么法器等物,但卻因為供奉多年的緣故,一件件都帶著不少浩然之氣。 只可惜這些浩然氣,若是對付尋常妖邪鬼物,或許能起到不錯的效果,但面對一個修出了法力的二境邪物,卻是連半點效用都沒有。 一桌子的器物,真正有點用的,反而是趙老爺子的隨身兵刃。 所謂重器,便是品相在凡鐵之上,卻還未及神兵的范疇,對于修士來說,相當于是法器一類的存在,多是江湖武夫的心頭好。 只可惜如今的紀源,手中并不缺各種利器,反倒是需要一些能夠克制邪祟之物。 略一沉吟,他便將這柄長劍抽出劍鞘,隨后自袖中抖落出一盒金漆,再隨手拾起桌上蘊含著浩然氣的毛筆。 緊接著,他以筆尖沾滿了金漆,在長劍的兩面劍身之上,龍飛鳳舞的寫滿了符文。 不過片刻左右,當最后一個符文寫好,隨著他自身精氣一點,劍身上的金漆飛速凝固,在燭光的映照下流轉著淡淡的一層光暈。 紀源隨手將長劍遞給許七七,一邊將桌上的那盒金漆收起,一邊對其鄭重說道:“這是類似天雷鎮邪的符文,配合你的雷屬功法,最是克制陰邪鬼物一類存在。” 許七七的臉上,頓時露出歡喜之意,她雖為修出法力,但所修煉的雷屬功法品級極高,配合摹寫了天雷鎮邪一類符文的長劍,便足以發揮出近乎二境的殺力。 另一邊,紀源已取出一沓符箓,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一把將其塞到了江河的手中。 “我先去探探虛實,稍后若有需要,你們再出來搭把手。” 做完這些之后,他方才鄭重叮囑道。 聞言,兩人也是一臉凝重的點頭,他們沒有多說什么,但眼中的神色卻足以說明一切。 臨行前,紀源深深的看了一眼趙老爺子,猶豫了半響,一些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木樓之中的趙家人,如今已是各個帶著傷勢,連武力最強的趙老爺子,也都是身受重傷,再也沒有多少殺力。 讓這樣的一群人出手,這與讓他們去送死并沒有區別,不僅提供不了什么助力,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還不如就讓這些人呆在木樓中。 若是一切順利還能撿回一條命,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便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一念及此,紀源便直接轉身,幾步來到門前,旋即便一把將面前的木門打開。 瞬息間,一股濃郁至極的惡臭撲面而來,熏得他差點沒有直接退了回去,足足過好了好半響,這才調整好了自身的狀態,一步便來到了木樓之外。 幾乎就是在紀源站在庭院中的同時,一股邪風便無端卷過,那呼嘯的風中仿佛帶著無邊的痛苦哀嚎之聲。 聽著耳旁的凄厲哀嚎,紀源便感覺一陣頭皮發麻,特別是自己身處的環境,就與那傳說中的冥府地獄沒有什么區別。 他抬頭望向夜空,視線落在盤旋著的邪風上,那濃郁的灰氣之中,仿佛有著一張張絕望、痛苦的臉龐浮現。 驟然間,上空的邪風大作,呼嘯著一卷而下。 紀源見此一幕,當即將手中的青銅油燈舉到面前,旋即猛地一口精氣從嘴中吹出。 呼呼呼!!!!! 滾滾烈焰頓時沖天而起,化作一條火焰巨蟒,向著呼嘯而來的邪風悍然撞去! 然而似是還記得先前吃過的虧,面對著渾身由火焰凝聚而成的巨蟒,那邪風竟是一個扭動,極為靈巧的繞到了一旁。 只是它卻沒有想到,隨著紀源的第二口精氣吹出,當即便有第二條火蟒,自青銅油燈的燈芯火苗上暴掠而出。 瞬息之間,兩條火蟒一前一后,將那股邪風逼在了當中,且悍然便是一頭撞了上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