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刀尖抵住紀源的胸口,那抹鋒芒剛一刺破道袍,便有凌冽的殺機透體而入,令他全身感到一片冰涼。 也就在這時,一縷金光自破損的道袍下流轉,旋即便驟然暴漲數倍,如同水流般噴涌而出。 瞬息間,璀璨刺目的金光渲染大半座庭院,既有道家的飄渺之意,亦有佛家的恢宏莊嚴之感,甚至還有儒家的浩然氣蕩蕩。 無盡金光中,他體內的冰冷正在飛速退去,體魄終于不再變得僵硬,身軀之中幾乎被凍結的力量也重新煥發活力。 與此同時,那流轉著鋒芒的刀尖在刺破道袍后,抵在了一道柔軟之物上,便再也未能繼續向前哪怕只是一分。 紀源緩緩抬頭,目中凌厲之色一閃而過,其右手往腰間一抹,頓時便有一片寒光乍現。 那中年人急忙后退,竭力躲避面前的寒光,雖是瞬息退出去丈許遠,卻依舊一個躲閃不及,被生生斬下一條左臂。 這一息,紀源手中的軟劍繃得筆直,被他插進腳下的大地中,而其手中赫然便多出了五張符箓。 一點精氣涌入其中,瞬息便點燃符膽,緊接著一張張符箓破空而去,轉眼便掠至中年人的面前。 不過是一個彈指的時間,五張符箓或是化作熾熱火焰灼燒,或是凝聚出水珠怦然炸裂,而在密集的攻勢之中,一道璀璨劍光驟然升起。 在這劍光的面前,一往無前的鋒芒之中,仿佛世間一切皆可斬,亦是世間無物不可破! 噗!!! 在中年人錯愕的目光中,劍光一閃而過,一道細痕自他的額頭一路蔓延而下。 絲絲縷縷的灰氣,自這一道細痕中不斷溢出,隨著烈火的加身,以及水珠的炸裂,他的身軀怦然崩潰,重新化作一團凌亂的邪風。 見此一幕,紀源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隨即連忙喚來兩條火蟒,將一丈外的那團邪風圍住,不斷以熾熱的火焰灼燒。 想了想,他似乎還是有點不放心,便從袖中取出一把陽火符,將其盡數打入邪風之中,霎時間,一聲聲凄厲的慘嚎重新響起。 紀源在做完了這些之后,方才連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此時他胸前的一個破洞中,正有一道道金光流轉而出,令大半座庭院都被染成金色。 隨著他心念一動,身上的金光才逐漸平息,而后他飛快解開道袍,在發現自己身軀無恙之后,這才將提著的心重新放了下來。 片刻后,紀源看了一眼道袍下,那貼的密密麻麻的符箓,心中不由是感到一絲慶幸。 好在自己數月前,曾見明月軒售賣一件護身法袍,因實在是眼饞,卻又舍不得那些銀錢,便拉著沈浪與慧心兩人,合力以道家符箓、儒家文章、佛家經卷,打造出了具有類似功能的衣袍。 若非如此的話,自己在先前的那一刻,或許便真的危矣,得將小命都交代在了此地。 心有余悸下,紀源連忙抬頭看去,只見那團重新被打回本體的邪風,正在兩條火蟒的侵襲,以及陽火的灼燒之下,不斷的發出凄厲的哀嚎。 大量的灰氣升騰而起,在火焰翻涌之中飄向高天。 只是不知為何,明明是一片大好的局面,他的心中卻升起一抹不安,并在飛速的壯大著。 “那把刀!” 驟然間,紀源雙目一瞪,旋即便要尋找那柄堪比神兵利器的漆黑長刀。 只是就在這一刻,無數鋒銳的刀氣噴薄而出,瞬息便斬滅了大量陽火,更是令兩條火蟒的身軀轟然崩潰,頓時便熄滅在了空中。 在損失了兩條火蟒中的靈氣,他手中的青銅油燈頓時一暗,其上的光華一下少去的小半。 但紀源卻沒有心思關注,他神色戒備的往后退了兩步,目光始終落在一丈外的那團邪風之中。 此刻,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刀,正釋放著密密麻麻的鋒銳刀氣,而在這無盡的刀氣中,邪風再次凝聚成人形,一手輕輕握上了刀柄。 不過彈指間,密如溪流般的刀氣消散,一個斷臂中年重新出現在庭院之中。 那中年人低頭看了一眼,隨后抬頭將目光望向丈許距離外的斷臂。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