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木樓之中,此時是一片鴉雀無聲,一束束目光帶著驚疑之色,紛紛落在了紀源的身上。 這些目光中,既有許七七的不解,也有江河的疑惑,還有一眾護院武夫的驚訝,似乎都是沒有想到,他會忽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就連一開始提議,要深入宅邸與邪物決一死戰的江河,此時也是有些困惑不解。 “紀源……前面我是想都沒想就這么說的,你不會真的聽進去了吧?” 江河撓了撓頭,顯然是連他都知道自己的一點小毛病。 然而紀源卻搖著頭,隨后緩緩從地上起身,腳步有點一瘸一拐的走到木樓的門口。 他透過被撞碎的木門看去,視線之中是一片人間煉獄,空氣中彌漫著腐臭和惡臭,盡管還是在夜幕之中,卻也能看到宅邸的上空飄蕩著一層灰氣。 “趙無痕可能被算計了,他想要奪舍精心培養多年的趙月白,但卻不知道與其合作的邪物,或者說是邪物背后的人,其實從來都不過是將他當成傻子一樣在戲耍。” 紀源轉過身,一臉凝重的望向了木樓內的眾人。 在得知了這兩日內,趙家中所發生的一切,以及趙無痕的謀算之后,其實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一點猜想。 那趙無痕顯然是在數年前,就已經與邪物達成了某種交易,那一次他的外出遠游,便是為了尋找將來要奪舍的身軀。 毫無疑問,趙月白便是那一個,最為完美的奪舍對象。 眼下趙家所發生的一切,既是趙無痕一手造成的,可又何嘗不是那尊邪物,以及其背后謀算之人,所愿意看到的場景? 真正將要奪舍趙月白的人,應該是那尊邪物才對! “那人想要讓妖物成為神祗,如此一來的話,試圖讓邪物奪舍成人,似乎也就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了。” 紀源思忖著自語了一聲,心中對那暗中謀劃之人的想法,已經逐漸有了些了解。 對方定然是在圖謀什么,而這其中不論是妖物成神,還是邪物成人,都必將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甚至他此刻已經想到了白云寺,恐怕那暗中之人,還想讓什么存在取代寺廟中的僧人,來一場另類的‘成佛’。 “自從趙家之變后,那邪物應該就已經開始了奪舍,既然放任我們存在此地,很可能是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無法分心他顧的來對付我們。” 紀源面露凝重之色,直言不諱的表示,他們可能沒有等來趙遠松等人的時間了。 這也是為什么他會贊同江河的想法,想要深入宅邸與邪物一決生死,不然若是讓對方順利奪舍,在場的所有人都將被清算。 而正在奪舍關鍵時刻的邪物,不敢說是最為虛弱的時刻,但也絕對會是處處受限,將是他們翻盤的唯一機會。 至于為何不先離開趙家,與其他援手匯合后再做打算。 紀源可不覺得,那暗中謀劃之人,會放任他們就這么離開,而不會加以阻撓,甚至是干脆直接出手抹殺掉算了。 “有什么是我們能做的?” 中年護院上前,神色凝重的站在了紀源的面前。 在他的身后,除了心境崩潰已經死死昏睡過去的幾個年輕人,其余的十多名護院武夫,此刻紛紛一臉肅然的等候著。 他們無聲望來,靜靜等待著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他們償還自身罪孽,為死去的人復仇的機會。 紀源深深的看著這些人,在他的心中,其實并未對他們有多少信任,哪怕對方表現的再真誠,他也無法透過人心,看到最深處的真實想法。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他們自己的言說,真相到底如何,當時他們是否身不由己,也只有這些人自己知道。 但現在他的的確確,是需要一切可以用的上的助力。 于是在沉默了半響之后,他輕點了一下頭:“做好準備,稍后一同出發。” 中年護院頷首,轉身時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紀源,顯然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不過卻沒有去過多的解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