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五個地方除卻作為陣眼外,本身便有極重的分量,但凡換了其他地方,很有可能便會導致謀算失利,平添諸多的變數。 而與之相比,紀源等人最開始砸毀的淫祠神廟,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僅僅只是為了用來積攢香火嗎? 可縱然積累了百年香火,對于暗中布局之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甚至紀源已經開始懷疑,對方在暗中布局謀劃了百年,所謂的很可能并不是三百年前的所謂驚世靈寶,而是另有什么還未被人發現的目的。 可如果只是為了修煉魔功,或是打造什么威能極大的魔氣,尋一個偏僻角落不是更好,犯不著選千鈺城這個距離郡城,只有不足千里的縣城。 不論是否功成,對方想要在一郡腹地之中,避開朝廷的高手,無疑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縱然有著三境的修為,也基本不可能做得到,除非對方已經結成金丹,或者是成就陸地神仙之位。 否則朝廷花費大力氣組建的明鑒司中,那些享受了無數資源,且殺伐果斷、出手狠辣的執刀人,便足以斬殺任何金丹之下的所有存在。 任你是神是鬼,是妖是魔,就算是山上的仙家修士,亦或是山下的儒道書生與兵家、佛家之人,一柄橫刀之下,皆無任何區別。 明鑒司的橫刀,縱然是在大渝王朝周邊的幾個國家中,都擁有著極大的威名。 執刀人的名頭,就算是三境修士聽聞了,也得當場臉色一變,若是知道自己被其盯上,更是恨不得能鉆入地下數十丈,此生再也不被任何人發現。 紀源不相信,那暗中布局之人,會真的無懼明鑒司執刀人的威脅,覺得以自己的手段,能夠順利的躲避過去。 真要是讓對方做到的話,執刀人便也不是執刀人了,別說縱橫數國江湖與修行界,能否走得出那座京都都是一個問題。 可此人如今的做法,卻像是完全無懼執刀人,甚至是從未擔心過大渝王朝的威脅一樣,而這本身便是一件極為反常的事情。 除非對方有不得不做的事情,重要到了足以無視一切危險的地步! 忽然間,一抹靈光自腦海中閃過,紀源雙眸驟然一亮,他似乎已經抓到了某條關鍵脈絡。 “走!去城隍廟!” 他悄然收起了手中的官印,在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堂后,便轉身對眾人呼喊道。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幾人卻并未多言什么,隨著紀源便往縣衙外走去。 而隨著來到縣衙之外,看著躺了一地的入魔百姓,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便浮現心頭。 只是對此情景,一群人也束手無策,只希望在解決了城中危機之后,被陣法影響的百姓能夠自行復蘇,或是寄希望于朝廷的高人。 稍在心中感慨一番后,紀源等人便全力趕往城隍廟,這一路上除卻倒地昏迷的人魔之外,還遇見了不少存活下來的百姓。 原先在恐慌之中,這些百姓尚還能夠堅持,甚至拿起身邊的桌椅板凳之類的物品,不得已與魔人廝殺起來。 但在所有魔人昏迷后,先前還在奮起反擊的百姓,當即便再也繃不住心神,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有的是抱著入了魔的親人,有些是抱著尚未冰涼的尸體,甚至還有人心神已經崩潰,雙目無神往向某處,任由身邊的人呼喊,也生不出半點的反應。 最能擊潰意志的,有時候并不是近在眼前的危險和恐懼,反倒是在一切過后的寧靜,種種情緒如潮水般涌來,瞬息便能淹沒一個人的意志。 而對于這些情況,紀源一群人也無能為力,只能是依靠百姓自身去慢慢化解。 只是這種經歷,很可能需要用一生,才能一點一點的走出來,甚至有些人用了數十年,都忘不了今日的種種。 wap. /89/89712/19635033.html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