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紀源心中自語一聲,旋即一咬牙,便將心神全部沉入小腹中,盡可能的操縱著一股股精純至極的靈氣,向著已經被堵塞的經脈狠狠撞去! 只是一瞬息,便有劇烈的疼痛從小腹四周傳來,那宛如鉆心一般的痛覺,直接便是令他全身都不斷的冒出一層層冷汗。 但此刻的他卻已經沒有其他選擇,在傷勢更加嚴重,甚至經脈可能盡毀,與被這股靈氣撐得爆體而亡之間,也只能以及必須選擇前者了。 深吸一口氣,紀源強忍著腹部四周傳來的疼痛,引導著龐大的靈氣,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被堵塞的經脈。 半刻之后,他才勉強沖開了一條細小的經脈,使得不斷增加的精純靈氣,終于有了一個傾瀉的口子。 但僅僅如此卻還不夠,靈氣傾瀉的速度,依舊比不上自水神丹中,所釋放而出的速度。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咬牙繼續,牽引著靈氣向著另一條經脈沖擊而去。 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紀源足足沖開了七條經脈,方才令小腹中的靈氣達到一個平衡,但一個新的問題卻隨之而來。 隨著水神丹不受控制的煉化,越來越多的靈氣涌入幾條經脈中,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同樣的情況便會再次出現。 見此一幕,紀源忍不住在心中苦笑一聲,旋即一股狠勁也涌現而出。 既然左右都已經如此,那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了! 「大道有玄法,天地在心中,觀生靈萬物,照山河萬里……」 他在心中默念心法,同時開始不顧一切的,開始在體內運轉起了玄天道經。 龐大的靈氣在經脈中奔涌,沖破一處又一處郁積堵塞之地,然而爆體之禍雖然暫時解除,卻也令他時刻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疼痛。 一直到午時過去,運轉了九個大周天的紀源,方才睜開了疲憊的雙眼。 此時他身上的道袍,早已被汗水浸濕了數遍,一身修為雖然高漲了不少,但氣息卻十分的萎靡,竟是比剛蘇醒時還要差上許多。 感受著體內更加糟糕的狀況,他沒忍住苦笑一聲,隨即才發現身前站了數人。 除卻自己的師父與徒弟外,還有宋河夫婦以及趙遠松三人,至于其他的人,因為屋子大小有限,便都紛紛擠在了門口,緊張的探進一顆腦袋張望著。 「徒兒,可有大礙?」 張之崖見他醒來,便連忙坐到了床邊,蒼老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然而老道士縱然心中焦急萬分,可卻不過是一普通人,沒有半點修為在身,所擅長的一點醫術,于此刻也排不上用場。 所以他也只能是擔憂的詢問,一顆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 聞言,紀源心中便是一暖,隨后笑著搖頭,連稱自己并無大礙,甚至修為還因禍得福,更加精進了 許多。 如此一來,張之崖這才放心,叮囑了幾句之后,見幾人有是要談,便牽著趙月白的手,向著屋子外走去。 待得老道士離開后,宋河輕輕一踩地面,頓時便有一道簡單的陣紋浮現,蔓延至整座小屋中。 「這是一道隔音禁制,可確保我們的談話不會傳出去?!? 他瞥了一眼紀源,面色有著些許古怪。 以其二境的修為,如何看不出他一副外強中干的樣子,只不過是礙于老道士在此,所以方才沒有揭穿而已。 甚至以其如今的狀況,說是外強中干都有些不合適,明明修為的確是精進了許多,氣息卻比啟蒙境初期的修士還要不如。 「行功出了問題,還是之前受的傷勢太過嚴重?」 想了想,宋河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擔憂,便直截了當的問道。 紀源搖了搖頭,將先前自己所遇到的情況,大致的說與了面前三人聽,對此倒是并沒有什么隱瞞。 畢竟不論是宋河夫婦,還是一旁的趙遠松,都是足以他十分信任的人。 「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如今雖然經脈近乎全毀,暫時動用不了多少修為,但好在是保住了一條命?!? 他笑了笑,并沒有因此而露出什么異色。 反而還勸慰三人不用擔憂,以自己在丹道方面的造詣,無非是花的時間久一點,耗費的代價重一些,總歸是能徹底痊愈的。 「不日九玄門一位長老便會趕到,過些時日不如便和我等一同返回?」 趙遠松笑道:「反正你都是要送掌峰令牌,正好借此機會直接留在九玄門療傷?!?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