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月當(dāng)空,紀源悄然的返回到了明心軒內(nèi)。 以他的修為,此地也只有錢霓裳一人,方才有發(fā)現(xiàn)其行蹤的可能。 只是此刻的她,似乎正被什么事情困擾,整個小樓燈火通明,一名名伙計進進出出、神色匆忙。 紀源站在窗邊,思忖半響便關(guān)上了窗戶,默默的來到丹爐前盤膝坐下,隨著幾道法訣捏出,爐底的火光便照映在了其面龐上。 如今剛截取了神玄宗的東西,還是盡量的低調(diào)一些比較好,否則一旦被發(fā)現(xiàn)的話,哪怕僅僅只是一絲半點的端倪,那群出了名霸道的家伙,可不會與他講什么道理。 按照宋河的說法,對方一定是會直接找上門來,管你是否真的牽涉其中,只要他們心有懷疑,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紀源推門而出,在小院中伸展了一下腰身。 此時朝陽雖然才剛剛升起,但明心軒中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一群伙計來來往往,將物資搬進搬出。 隨著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錢霓裳籌措的物資也陸續(xù)抵達,除了基本的糧食、藥材等物,被直接送往了各個賑災(zāi)點外,一些較為珍貴的物資,則被送到了明心軒之中。 他站在院中觀看了許久,方才一副氣定神閑的逛蕩起來,不知不覺間便走到了大堂中,隨即就見到了差點被一堆賬本掩埋的柳如煙。 這位明心軒千鈺城分會的掌柜,幾乎僅靠一人之力,便撐起了大半的賬目對接,以及物資分配等等事宜,身邊只有幾名年邁的賬房先生,能夠稍微分擔(dān)壓力。 此時見紀源走入大堂,柳如煙當(dāng)即便放下了手中的賬本,面帶微笑的款款走來。 「呦,這不是咱們的大供奉嘛,今日怎么有空出來走動啦?」 她一邊說著,一邊眨了眨眼,話中另有所指。 關(guān)于紀源悄然離開,準備截取郡城諸多勢力的物資一事,她自然也是清楚知道的,當(dāng)眾這般言辭,也是借著大堂內(nèi)的伙計與侍女,為其洗脫一點微不足道的嫌疑。 只不過在聞言后,他卻只能是苦笑一聲,對方的小心思他當(dāng)然明白,只是最后的結(jié)果卻有點出乎他們的預(yù)料。 誰能想到這一趟不僅沒能成功截取物資,反而還可能招惹到神玄宗? 不過究竟是福是禍,現(xiàn)在還有點不好說,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應(yīng)當(dāng)是利大于弊的。 「煉了好幾日的丹,便想著出來透口氣。」 雖然結(jié)果和預(yù)想的有點出入,但該做足的戲碼卻不能少,所以他也只能是配合的回道。 于是兩人便站在大堂中,你一句我一句,交談了差不多小半柱香的時間,吸足了來往伙計的目光。 見火候差不多了,柳如煙便露出恍然之色:「話說起來,東家昨夜好像有事找你,不過看天色有些晚了,便沒有讓人去打攪。」 紀源心中了然,面上卻故作疑惑:「東家找我何事?」 她輕輕一笑,背著一群伙計眨了一下眼睛:「你自己上三樓問問不就知道了,此時東家早已洗漱好,應(yīng)當(dāng)是在看昨日的賬目。」 如此一來,他也便順理成章的,在一種伙計的目光中,緩緩登上了明心軒的三樓。 此處原本是柳如煙的居所,現(xiàn)在自然被錢霓裳征用,除了平常的起居之外,也充當(dāng)著處理事務(wù)的地方。 紀源越過了敞開的房門,一眼便瞧見桌子后的錢霓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順帶將房門關(guān)上。 雖然這般做法有失禮數(shù),但稍后所要提及的事情,還是得需要小心謹慎一些,否則一個不好沒準就會引來滅頂之災(zāi)。 而在見到他一臉正色,眼中還有幾分凝重后,錢霓裳當(dāng) 即會意,素手輕輕一揚,屋內(nèi)便有光華一閃而逝。 「我已施法布下禁制,就算是三境修士,也無法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便探聽到屋內(nèi)的交談。」 她一邊說著,一邊到了兩杯熱茶。 杯中熱氣升騰,茶水內(nèi)蘊含一股精純的靈氣,這般靈茶說是與黃金同等價值,也只會令人感到理所當(dāng)然。 紀源倒也沒有客氣,入座后便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砸吧砸吧兩下嘴,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你若喜歡,回頭便讓人給你拿一些。」 錢霓裳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知道對方財迷,但沒想到會如此財迷。 靈茶雖然昂貴,也只是對尋常修士而言,稍有些身份地位的,便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平日里的迎來送往,就已經(jīng)能夠積攢下不少了。 「事情可能出了一點點偏差。」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