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三日后的清晨,三道人影自薄霧中走向霜花宮大門。 帶頭而行的,是尹成梁。 而他的身后,則跟著一名髯須漢子,和一名留著八字胡的秀氣小生。 髯須漢子,自然是蘇望亭喬裝的老手段了。 而那名秀氣小生,則是白葵。 “喲,尹師兄,你回來了!”一名守門弟子笑著招了招手。 尹成梁還以笑臉:“回來嘍!哎,這一趟可沒把我給累死。” “咦?和你同去的崔師兄呢?你身后跟著的又是誰?” 尹成梁心虛的扯謊道:“崔師兄么…說是回去探個親,過個半月再回宗門。這二人么,嘿嘿,是我的遠(yuǎn)房表親。這不,日子過的艱苦,我想將他們?nèi)皆蹚N房里去幫工,我聽說不是正缺人么。” 守門弟子笑道:“還是師兄會想法子幫襯親戚。誒?你的這位表親好秀氣啊,看著個子也小,廚房里的活兒可不輕,他行么?” 守門弟子說的,自然是白葵了。 見白葵只是一個勁的傻笑,不開口,守門弟子不解的問道:“這兄弟…該不會是啞的吧?” “哦喲,還真被你給說對了。”說著尹成良湊到他耳邊,故作竊竊私語狀,“小時候家里窮,沒錢請大夫,一場大病下來命保住了,可卻成了個又聾又啞之人。” 守門弟子聽明白后連連咂嘴:“嘖嘖嘖,苦命人呢。那還愣著干啥,趕緊帶著他們進去吧?” 于是三人直奔霜花宮廚房而去。 尹成梁給廚房管事的塞了些散碎銀兩,順利的將二人安排進了廚房做幫工。 廚房管事的姓河,都叫他河老六。長的肥頭大耳,又是一雙瞇縫眼,倒是和毒郎中有幾分相似。 而這河老六,便是蘇望亭嚴(yán)重懷疑的對象。 因為在廚房裝作幫工的這幾日當(dāng)中,蘇望亭看見裴敏來了三趟。 雖她明面上是在吩咐河老六給自己準(zhǔn)備些對孕婦有益的餐食,可從他二人那不自然的眼神交流之中可以看得出,絕不是單純吩咐餐食那么簡單。 畢竟她可是貴為宮主夫人,若是想吃些什么,大可吩咐丫鬟來廚房,又何必親自前來? 果不其然,這日深夜,一個肥胖的身影摸進了廚房。 呆了片刻后,又鬼鬼祟祟的往水井走去。 藏于暗處的蘇望亭卻正掰著手指頭算日子,今日,正好是自白虎堂離開后的第九日。 也就是說明日,便是白虎堂殘部準(zhǔn)備動手的日子! 不用想,河老六這廝,此時一定是在投毒! 可蘇望亭卻未出手阻止,只是自言自語道:“哎,看來明日的早飯是吃不得嘍。得餓肚子。” 正嘟囔著,只覺身后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蘇望亭一驚,回身一看,原來是白葵和尹成梁自黑暗中快步摸了過來。 白葵看上去有些喘,低聲道:“適才我們出去轉(zhuǎn)了一圈,果然,有大概三十余人摸黑埋伏在了宗門南邊的林間。” 尹成梁補充道:“應(yīng)該是就是白虎堂殘部了。因為我依稀能辨認(rèn)清楚,那些人大多身后背了一柄長刀。” 蘇望亭微微頷首:“將長刀背于身后,這是昔日白虎堂的風(fēng)格。看來,不會錯了。” “要不,現(xiàn)在就去那林間將他們殺了?”白葵問道。 “不,不到時候。”蘇望亭緩緩搖頭,“他們到底分了幾批人,還有那金佑泯和金采萍是否也是隨他們一并到達,這些我們都不清楚。貿(mào)然動手,只會打草驚蛇。咱將計就計,暫且什么都不要做,只是明日的早飯咱是不敢吃了,得餓肚子。” 白葵摸了摸肚子,苦笑道:“被你這一說,我現(xiàn)在就餓了。” “嘿嘿,不急。”只見蘇望亭滿臉的壞笑,從懷里摸出兩個油紙包,“今兒下午我在廚房摸來的,放心,那個時候還沒有下毒。” 油紙包打開一看,原來是兩只香噴噴的燒雞。 蘇望亭呲牙一笑:“還有個把時辰天就亮了,咱三個先躲柴房里去將肚子填飽。” 尹成梁搖頭嘆道:“哎,大半夜的和血修羅一起吃燒雞,嘖嘖嘖……打死我也料不到,我的人生中還會有這么一出。” 白葵翻了個白眼:“那你別吃。” “不行,得吃。我也餓。” “哎哎哎,別搶……” “噓!!那狗日河老六正在投毒,你們別驚著他嘍!!” 白葵用手肘頂了頂正與尹成梁搶燒雞的蘇望亭:“說晚了,已經(jīng)驚著他了。” “啥?” 扭頭一看,只見河老六手上捧著個紙包,正茫然望著三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