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矛鳶的情況不太好。 將他上上下下一探看,俞馳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中毒不淺了。轉(zhuǎn)身對長樂道:“這是蠱毒,下毒之人不死,他是解不了毒的。鷹族這次是趁亂下狠手了。” “蠱毒?”長樂看向床榻之人蒼白的面容,感到不可思議,不由得嘆道,“這般陰險,這不是存心要令狐族斷后嗎?” 俞馳無奈,攤手道:“估摸著是覺著青丘離帝都遠得很,妖帝便無暇管制,故而肆意挑釁。” 長樂蹙眉,毅然道:“我要去一躺鷹族。” “你?哎喲我的小祖宗,”俞馳看了看她的神色,心下一跳,“此事自然是要妖帝出面,我這就去請妖帝,你可莫要貿(mào)然行動,又惹出亂子來。” 長樂沒聽他說的什么,只在心里自顧自地盤算著,胡亂地點頭應(yīng)承下來。 俞馳離開后,她思考了半晌,此事牽涉狐族與鷹族,自是不好直接動手的,當然得靠智取,鷹族之人狡詐,她得想個更狡詐的法子,才能敵得過他們。 想了又想,她即刻便啟程趕往鷹族。 青丘在廣袤無垠的原野,鷹族的棲息之地在綿延起伏的長恨山。 行至山腳下,路過石碑之時,迎面走來一位白衣男子,長眉丹鳳眼,膚色雪白,唇角含笑,氣質(zhì)清華絕倫,一襲白袍隨風飄揚,翩若驚鴻,風姿綽約。 如此好看的人,長樂不禁多看了兩眼,心里暗忖著,雖說這白衣清冷不錯,可這面容不免讓人感嘆,實乃是位邪魅公子。 擦肩而過之瞬,她心中萌生出一股強烈的熟識之感。一瞬之后,又消失殆盡。 不及多慮,她匆匆便上了山。 一路走上去,卻發(fā)現(xiàn)路上有不少的血跡,再往上一些,便瞧見了幾具尸體橫著側(cè)著躺在路邊。她大為震驚,上前一番查探,仔細看了幾遍,每個人都面目猙獰,臉色發(fā)紫,卻沒有傷口,只見嘴角流血,看樣子似乎是剛斷氣沒多久。她頓感不妙,立即往上跑,尸體卻是越來越多,死的全都是鷹族之人,死狀都是一樣的慘。她實在是看不出來這些人的死因,像是中了毒,又像是遭了什么其他的傷害,可鷹族之人最擅長用毒,如若下毒之人這般擅長用毒,便只能是鷹族之人下的手,可……如今這般情狀,難不成,是鷹族內(nèi)斗? 心底愈發(fā)震驚,她奮力向上奔,終于,她到了山頂,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無盡的紅色,血侵染了整片天,延伸在她看不見的盡頭,她心下駭人,想向里踏進,卻是無從下腳,刺鼻的血腥味兒充斥著鼻腔,她忍著惡心,走向了洞內(nèi)。腳下全是尸體,她四處尋找可以踏腳的地方,終于來到了洞內(nèi)深處,鷹帝的老巢,抬眸看向主座之時,她感到窒息。 羽翼展翅的鷹帝,像一只刺猬一般,被密密麻麻的短劍刺穿身體,釘在了主座之上。血腥程度令人發(fā)指,長樂忍著干嘔上前,伸手觸碰到一根短劍的時候,指尖瞬間發(fā)黑,她連忙念訣去了這濁氣,倒退幾步。 怎會如此? 短短幾日之間,鷹族竟族滅。 長樂不可置信地捂住胸口,還是感到有些呼吸困難。 地上一個圓環(huán)之物扎到了她的腳掌,她俯身撿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鷹族之人嘗嘗用的暗器袖劍。袖劍藏毒,是鷹族常用的下毒方式。 她抬眼看向死狀慘烈的鷹帝,心中更是生出震驚來,難不成,鷹帝是被族內(nèi)之人以亂箭刺死的?可他分明實力強大,所有的暗器皆出自于他的手筆,所有的毒都是他親手調(diào)煉出來的,族中之人,又怎能傷到他呢? 她扶著墻,步履維艱地往外走,一路走一路想,直至下了山,也還未緩過神來。 當看見石碑之時,她兀的想起一件事。 那位白衣少年! 那位嘴角帶笑,人畜無害的少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