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反而是起家的淄川縣,因為反復(fù)爭奪,百姓大舉遷徙,已經(jīng)差不多空了,其中一半以上的老百姓,已經(jīng)隨朱頤垣遷入萊蕪等地。 目前淄川縣城在清軍掌控,而一些鄉(xiāng)村,還有朱頤垣的民兵活動,屬于雙方的過渡地帶。 同樣的情況也發(fā)生在泗水縣,朱頤垣撤出是想爭取一個修整的時間。 馬光輝收復(fù)了縣城,也可以和清廷交代,至于農(nóng)村地帶,還牢牢控制在朱頤垣的手里。 地盤大致如此,兵力方面,朱頤垣原本組建了五個千戶,后來又補充了兩個,扣除戰(zhàn)斗減員,朱頤垣還有六千多人。 王俊所部有近五千人,但很顯然,他的人數(shù)水份極大,能符合標準的,估計連一半都不會到。 但不管怎么說,朱頤垣也有將近一萬將士,雖說依舊實力懸殊,但總歸上了一個臺階,不像當初那么懸殊了。 “由于我們進入了山區(qū),清廷又缺少糧草,他們現(xiàn)在的主力,還放在江南,圍攻福州的隆武皇帝。想要調(diào)兵,調(diào)糧,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們大約能得到三個月至半年左右的修整壯大時間,這是我們最寶貴的發(fā)展時間,絕對不能錯過。對內(nèi),要盡快落實均田,動員百姓,整訓(xùn)兵馬,積累糧草和軍械,對外要積極了解敵情,做好妥善應(yīng)對,迎接更加殘酷的戰(zhàn)斗。” 朱頤垣將主要任務(wù)部署完畢,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正事說完了,還有一件更緊要的事情,大家伙都辛苦了……告訴將士們,可以休息三天!好吃好喝,好好恢復(fù)精氣神。” 一聽這話,大家伙先是愕然,隨即都笑了起來。 確實很困難,但總歸能喘口氣了,放松一下了。 伴隨著朱頤垣的命令,沂水縣城,軍營歡天喜地,將士們殺豬宰羊,熱火朝天,這股熱情都感染了朱頤垣。 他自告奮勇,拉著顧炎武,一起磨豆腐。 朱頤垣先來,繞著石磨轉(zhuǎn),顧炎武最初還有點抹不開,君子遠庖廚,他這個身份,士林鴻儒啊,還來拉磨,是把他當驢使了嗎? 但是隨著泡發(fā)的黃豆,經(jīng)過磨碾,變成一桶桶乳白色、混著豆渣的液體,顧炎武來了興趣。 “朱僉事,所謂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 朱頤垣笑著點頭,“就是這個,不過需要過濾,放在大鍋里煮,煮開之后,就是豆?jié){了。往豆?jié){里加入鹵水,就是豆腐……對了,鄉(xiāng)村人還有舍不得過濾的,直接放在鍋里煮,連豆渣都放在一起,這個叫小豆腐。” 顧炎武大笑,“我說朱僉事,你一個宗室子弟,怎么還懂這個啊?” 朱頤垣道:“不是我懂,是我娘,她很勤勞。磨豆腐,做香油,種菜養(yǎng)豬,針織女紅,她什么都會,我就是耳濡目染,學(xué)了一點。” 顧炎武怔了怔,突然笑道:“我似乎懂了,僉事能有親民愛民之心,應(yīng)該是令堂的功勞。家母何嘗不是如此,為了供我念書,付出太多,偏偏她老人家桑榆暮景,不能善終……我真是不孝啊!” 顧炎武的母親王氏,是聽聞常熟等地陷落,悲痛傷心,絕食殉國。有其母必有其子,清廷對于顧炎武來說,不光有國仇,還有家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