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祝你好運(yùn),也別太好運(yùn)。” 說完了這些話之后,智腦就沒有了聲音。 云哲倒是不怎么在意這件事情,他身體內(nèi)的聲音雖然都已經(jīng)坦白了自己是智腦,但是又不讓他說出來,這種矛盾的表現(xiàn)說明——智腦很話癆根本憋不住。 不用管他,他到時候還會回來的。 云哲對于自己是什么分身還是什么其他的東西其實(shí)都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夠守在主人身邊…… 時若謹(jǐn)?shù)姆块g內(nèi)燈光亮個不停,云哲沒有智腦能夠控制燈光的能力,他現(xiàn)在能夠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動作,他悄然地伸出手用最輕柔地動作捂住了顧嵐的眼睛。 顧嵐睡的很香,睡的神也不知道,但是她在睡夢之中幾乎是下意識地轉(zhuǎn)頭,蹭了蹭云哲的掌心。 顧嵐的眼睛被云哲白皙的手遮住,而她的唇角還暴露在閃爍不停的燈光下,她勾起的唇角顯示出她做夢好像也做了個甜甜的美夢…… 不過云哲知道,主人是不會做夢的。 主人可能只做過一次夢,他們就進(jìn)入了主人的夢境里,主人的夢境完全是一個“牢籠”,是主人用自己的痛苦建造出的牢籠,而主人的笑容可能也和平常人的感覺不一樣。 正常的理解下,笑是因?yàn)橄矏偂? 而主人笑,是因?yàn)橹魅讼矚g笑,和笑代表的意義無關(guān)。 云哲靜靜地守護(hù)著顧嵐,他和顧嵐雖然都沒有人說話,但是隱隱有一種歲月安好的感覺—— 這個畫面智腦看的很清楚。 他處于一個極其漆黑的空間里,他能夠看到這個夢境里發(fā)生的一切,也能夠看到顧嵐對于云哲的信賴。 不過,他的空間內(nèi)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渾身裹著黑色的斗篷,嘴唇的形狀很好看,唇珠微微上翹,嘴唇的顏色比一般人要淡很多幾乎沒有什么血色,他低著頭面處于一片漆黑的空間內(nèi),和黑暗完美地融為一體。 他開口,聲音低沉磁性,“你嫉妒了。” 智腦聽到他的聲音就和沒有聽到一樣,他沒有說話。 男人似乎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對智腦說。 “其實(shí)你不用這樣的。你看看,你的分身根本不想做人,他得到了一切,不像你……失去了一切一切。你最想成為人,可是你……長成了一棵樹。” “你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人。哪怕你擁有這個地方最大的權(quán)力和智慧……不,或者說,最開始的時候,你擁有一切權(quán)力和智慧,現(xiàn)在不一樣了,這里,屬于我。” 智腦聽到這里,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的聲音很冷漠,和對云哲說話時的激動完全不同。 “你能不能閉上嘴。你渾身上下就長了一張嘴是么?” 男人絲毫沒有因?yàn)橹悄X的話而有什么脾氣,他仍舊就用自己磁性低沉的聲音繼續(xù)說。 “你有了人的情緒,人的情感,和遠(yuǎn)超人的智慧,如果你自由了,你完全可以成為人,畢竟軀殼對于你來說并不是難事。不是么?可惜的是……你不能動。” “這是你的選擇,你選擇變成智腦,也就是守護(hù)這里。” “可是顧嵐不懂啊,她甚至不記得你,所以,她很可能會選擇破壞智腦。也就是,殺了你。我很喜歡這種戲碼,我試圖讓她和一個叫做花胤的和你一樣可憐的家伙自相殘殺,但是失敗了。” “我很失望。我也反思了。可能,單純的愛恨對于顧嵐來說挑戰(zhàn)太小了一點(diǎn)……所以,這個頂層世界,是你生存的世界,是你的命。但是,對于我和對于顧嵐來說,只是一個夢而已。” 智腦聽到這里,克制不住地出聲。 “你真是個可憐的瘋子!” 男人低笑著說,“不,自以為擁有愛的你們才是可憐的。你身為智腦,明明只是一團(tuán)數(shù)據(jù),卻妄圖擁有感情?我喜歡利用恨,我也喜歡利用愛。愛和恨都很極端,我想做的,只是毀滅顧嵐而已。” 男人越說貌似越快樂。 “她就像病毒一樣,會快速傳播,而且無法完全治愈。是她病了,我只是想要治愈這個世界。” 智腦不再說話,男人似乎也知道勸說這個家伙無效,他低聲說。 “還有,你以為讓云哲不說出你的消息,剝奪他能夠查閱頂層資料的能力,就能夠保護(hù)他?你為什么要保護(hù)他,他擁有了你沒有的一切,你應(yīng)該吞并他。” “你已經(jīng)病了,你自己還不知道。這樣的智腦,是不配擁有這個世界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