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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他對面坐下，重重的咬了兩個字：“戴！總！”

    戴觀宴偏了偏頭，換另一個角度看她。

    黎笑眉長時間的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忍不住道：“你有話就直說。”

    “見過譚淵了？他跟你訴苦了，還是投訴了？”

    黎笑眉翻了個白眼：“我跟譚總為什么見面，你心里沒點數？”

    在譚淵面前，她已經夠維護他，給他面子。

    如果是她站在譚淵的角度去看他提出來的合作要求，她會直接甩臉換合作商。

    什么免費試用一個月，如見可靠數據，則分期付款訂購第一批機器人。

    戴觀宴瞧著她，直接說了一句話：“我根本就沒打算跟艾福做成這筆生意。”

    黎笑眉一愣，眉心擰了起來：“你不想合作？”

    “戴觀宴，你別把私事摻和到公事里面，這不是兒戲！”

    她知道戴觀宴做事隨性，可這么大的事，他居然抱著這樣的心思。

    戴觀宴扯了下唇角：“這就慌了？”

    “戴觀宴，你能不能就事論事。艾福跟梧桐飯店有合作基礎，再者，艾福與火絨投資也有合作基礎，這對我們來說，就是……”

    “過于密切的合作，對梧桐而言就是束縛，我們不需要這樣的合作。”戴觀宴打斷了她的話，“開發智能機器人的公司有很多，沒必要是艾福的。”

    黎笑眉抿住嘴唇：“你要換合作商？”

    這讓她想起年初的時候，戴觀宴突然換了飯店的紅酒合作商，那時候，是在鹿海會所，當著很多人的面。

    那時候，她順了他的意。

    雖然梧桐飯店之后在紅酒銷量上有了提升，可貿然跟合作已久的供貨商結束合作，還是寒了一些供貨商的心。她花了不少心思，才讓那些供貨商繼續與梧桐飯店合作。至于那被替換的酒莊，黎笑眉也送了不少禮。

    這才過去多久，又來這一套。

    “艾福在梧桐最困難的時候，伸手幫了一把，提振市場對梧桐的信心。你要更換合作商，我是不同意的。”

    黎笑眉拒絕了。

    “如果，你想用這來試探我，對你戴駙馬是否還是冠寵，還是算了吧。此一時，彼一時，我不答應。”

    關起門來，有些話她是很敢說的，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戴觀宴，這不是你做游戲的地方。記著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梧桐的總！經！理！”

    但，黎笑眉越是嚼字，戴觀宴看她的眼神，就越是輕佻邪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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