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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老板和沈永林分別在靈柩前放上各種供品，鞠了三個躬，又上了三炷香。

    片刻，毓惠來到談老板和父親沈永林面前，拉著他們的手又說：女兒是有不孝，已多時沒有前來看望您們。又對沈永林說：看爸爸蒼老了許多，女兒實(shí)在感到傷心。

    沈永林說：老是正常，但身體還算硬朗。你家里事也多，還有小孩、老人要照顧，阿鏞又忙，我不怪你們。你們經(jīng)常寄來的錢，我已經(jīng)夠花。

    毓惠又說：老人逝后，你就在這里呆幾天。

    沈永林說：鄉(xiāng)下住習(xí)慣了，空氣又好，又走得開，有時還要到地里去摸摸。

    整整二天，前來劉家來吊唁的人連續(xù)不斷。木魚聲、和尚的誦經(jīng)聲響徹三里之外。

    凡是來人就要哭，因此，毓惠、洪英的爽子都哭啞了。

    第三天上午，出殯時刻到。

    主持人叫劉鏞爬上靈柩，敲了一枚子孫釘，又有人抱著冬梅、秋梅也敲了一下。

    冬梅、秋梅敲子孫釘，一旁幾位看熱鬧的嬸嬸在私下嘀咕。

    一個說：唉，也真是遺憾，劉家這么一個家庭，就是沒有一個孫子。

    一個說：孫子孫女不都一樣。

    一個說：子孫釘應(yīng)該是孫子敲，女人么總要出嫁的，到一百歲也是人家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上述談話正好被毓惠聽到。她感到自己有一種負(fù)罪感，自己也欠了劉家的債。于是，扶著靈柩嚎啕大哭：公公啊，我對不住您呀，是我欠了劉家的債呀。您要保佑劉家呀，你要劉家兒孫滿堂呀！

    還是洪英硬著把毓惠拉開，說：姐，在這種場合，你說這樣的話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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