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神木徹的聲音在他們背后響起。 “什么?退部?” “當然。”沒有任何虛假的真心話,神木徹露出微笑。 音樂教室內頓時安靜下來,宛如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漩渦般,惹得全體部員都卷入了進去。 一年和二年生認為神木徹是在給他們出頭,三年生認為這個人是在找茬。 然而在神木徹眼里都感到無所謂,不管是誰參加比賽,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想用激將法讓我們退部?你想的美!” “哼!你說這么多就想趕我們走吧?” “等新的顧問老師來了再說吧!憑什么聽你的?” 三年生擺著幾張臭臉離開,音樂教室內頓時空出了差不多三分一的空位。 神木徹裝作一切沒發生一樣走下講臺,重新坐回如月千早身邊。 “佐藤學姐,你還有話就上去說吧。”他說。 佐藤愛的臉下意識繃緊了,他這句話的意思是要讓她總結今天的爛攤子嗎? “神木學弟你太激進了。” “激進嗎,我覺得很正常。” “......” 佐藤愛啞口無言,上臺草草說了幾句就宣告解散。 “我以為你對全部的女生都溫柔。”如月千早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對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溫柔完全是在浪費感情。” 神木徹扶著額頭說, “我只是太生氣了,穿裙子的女生竟然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還好她沒穿長筒襪,要不然我真的要被氣死。” 如月千早穿著長筒襪的雙腿微微內靠。 “真不愧是你,喜歡長筒襪到瘋狂的神木同學。” 神木徹沒理會她的調侃,直接說:“其實一開始我想讓你當這個冤大頭的。” 如月千早笑著說:“其實我也可以,畢竟我沒什么好失去的。” “不過我想了想,這種爽事還是要自己來,我好喜歡他們生氣卻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你很享受?” 神木徹挑眉笑道:“不如說是享受無能之人的狂怒?” 佐藤愛走了過來,嗓音顫抖地說:“神木學弟。” “有。”神木徹說。 “你說的是事實,雖然聽的讓人很難受......”佐藤愛微微低下頭,長長的黑發隨動作輕泄,“希望新的顧問老師來了后,吹奏部能打起精神。” 神木徹微微歪著頭問:“佐藤學姐在難受?” “還行......” “這樣啊......” 神木徹似乎很傷腦筋地讓臉頰包在掌心里,彷如是為了整理自己的情緒,一鼓作氣地挺直背, “佐藤學姐,我其實也很難受,但你見到那天公演后一年生里有人在哭嗎?” 冷不防,一股詭異的情感沖上佐藤愛的心頭,焦躁無助的情緒中又涌上來了義務感。 “我知道了。”佐藤愛深吸一口氣走出音樂教室。 如月千早好奇地望著神木徹說:“你說的那個一年生,該不會是你吧?” “沒,但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多的「那天」,有那么多的「公演」,有那么多的「一年生」,有人哭泣是很正常的事吧?” “神木同學,你真狡猾。”如月千早的嘴角微微勾勒出笑痕。 ◇ 連綿不絕的灰云,密實地覆蓋住整片東京的天空,行道樹和電線在微溫的風中輕晃。 轟隆隆的低音鼓聲在云層上方緩慢回蕩,冷風在水面泛起漣漪,幾滴豆大的雨滴答答的落下。 神木徹剛將室內鞋放進鞋柜里,就發現四周已經因為大雨而變得白茫茫一片。 這時,看見了春聞鈴鹿正一個人站在玻璃門前,手里領著單簧管的樂器盒。 看樣子她忘記帶傘,一再用手機確認時間,似乎是有急事。 這種沒帶傘的情節真是夠了。神木徹吐槽道。 “春聞同學你是沒帶傘?”神木徹走到她身邊笑著問道。 春聞鈴鹿凝視著神木徹的臉,浮現出既害羞又擔憂的表情。 “沒有......” “放心啦,我是不會把傘給你的。”神木徹笑道。 “???” 或許是沒意料到神木徹會說這種話,春聞鈴鹿的頭頂都快冒出了問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