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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既然出手，就是攬上了這一因果，要和朱標(biāo)同生共死。

    窺測(cè)天機(jī)，即使有幸避過天譴；逆天改命，老天就不只是動(dòng)口，而是出手了——像五雷轟頂那種。

    看不到天機(jī)的人，即使強(qiáng)如燕王朱棣，只能干著急。

    姚天禧緩了緩念珠，悠悠道：

    “王爺可知道袁天罡，李淳風(fēng)，諸葛武侯？”

    朱棣露出了敬意：

    “我讀書少，但也知道他們都是曠古爍今的人杰。”

    姚天禧目光收回，落到了朱棣的臉上，徐徐道：

    “但哪怕是他們，改一國氣數(shù)，還功敗垂成；貧僧哪夠膽和他們比肩？”

    “我看姚師處處關(guān)照小王道長，”朱棣試探道，“是不是想拉攏？”

    姚天禧露出黯然神色道：

    “我一來敬佩他，二是感道惋惜。

    “劉伯溫升天之后，或許只有他，能一起坐下來論道了。

    可惜啊，不到太子的一半年齡，就要掛了。”

    朱棣心中一動(dòng)：

    “如果姚師和小王道長雙劍合璧，能不能扭轉(zhuǎn)乾坤？”

    姚天禧搖搖頭：

    “因果像極了愛情，不是人多力量大；李隆基搭上盛唐國力，仍然挽不回楊玉環(huán)的香消玉勛。”

    朱棣明白姚天禧的言外之意，就算能保得了一時(shí)，也保不了一世。

    終有一日，不是彼先掛，就是此先掛，或者雙人套餐，甚至三人套餐。

    因果不是江南的美女，想惹你就敢去惹。

    看著朱棣陷入沉默，姚天禧寬慰道：

    “貧僧知曉，小王道長是王爺?shù)亩魅耍拥钕赂屯鯛斒鞘肿阈值堋?

    “既然如此，不如勵(lì)精圖治，王字之上加白帽后，替太子殿下守好江山，乃至開疆拓土，揚(yáng)國威于萬邦，替離去之人，完成宏圖霸業(yè)的志向。”

    姚天禧的話，蠱惑也好，推波助瀾也罷，為的就是再次讓朱棣放下心理障礙，專心謀奪大位。

    說起來，姚天禧這是在順應(yīng)天意。

    說多了之后，連他都信了——朱棣本就是要當(dāng)皇帝的。

    他的存在，只是拱了一把火而已。

    果然，在姚天禧說完之后。

    朱棣眼神閃爍，又問道：

    “姚師，萬一長兄不在了，父皇會(huì)選我么？”

    這些年他在北平的所作所為，難道老爺子看了會(huì)無動(dòng)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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