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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有良策？”

    神一魁點點頭，“兄弟，你等著看好戲吧。”

    看個求！

    有什么能瞞得住李神仙？

    神一魁倚仗的不過是長城外的兩三千蒙古人。管求用！

    你把杜老漢全家都屠了，人家不找來拼命？你擋得住？

    話說，這位杜老漢很快就會因為殺良冒功再次被擼下去。幾起幾落不容易啊。

    反正李自成不能陪神一魁玩了。

    另一邊，劉宗敏、田見秀繼續(xù)招待神部小頭目。

    “兄弟，官軍大隊要來了，不好打喲。”

    馬世耀擦了把嘴角酒水，“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1

    張能愁道：“我看懸。前些天打的那一仗真真氣死人。官軍拒馬車陣擺了那么多，頭領(lǐng)還要往上沖。一陣炮一陣銃，兄弟們平白死了多少？”2

    辛思忠咧嘴笑，“呦呵，你個補鍋匠還懂這些了？”3

    張能辯道：“補鍋匠咋了？我五歲會騎馬，十歲能放箭，打小在軍營里長大，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你個騷韃子懂啥？”

    “你別老提這茬行不行？讓兄弟看笑話。”辛思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張能轉(zhuǎn)頭問劉宗敏，“高僧，你家大統(tǒng)領(lǐng)是個什么章程？”

    劉宗敏一攤手，“這不明擺著的？你們倒是有近萬人馬，可是里面有沒有一千能打的？幾路官軍合起來最少有五千，都是打老了仗的，比的過？”

    辛思忠老神在在道：“咱援兵馬上就到，未必輸了他。”

    張能嘁了一聲，“騷韃子有屁用！”

    馬世耀問，“大統(tǒng)領(lǐng)的意思是撤嗎？往哪去？”

    田見秀開始分析，“陜北是不行了。天災(zāi)不說，各家義軍縱橫三年多，還有幾個縣沒被打過？往后想尋個吃食都不容易……”

    辛思忠插話：“神頭目好像有意往西走，去寧夏。”

    田見秀一擺手，“那是送死！幾位兄弟想一想，王嘉胤好幾萬人，為什么跑山西去了？只延綏一鎮(zhèn)官軍都擋不住，你還要往寧夏跑？人家兩萬多邊軍白吃飯的？也不提固原鎮(zhèn)、甘肅鎮(zhèn)了，杜文煥肯定要尾隨追擊，過去有活路？”

    張能搖頭：“我估摸頭領(lǐng)還是想去匯合韃子。唉！”

    辛思忠再也忍不住了，“你老看我干什么？老子又不是韃子，爺是純種榆林衛(wèi)漢子。”

    劉宗敏急忙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別鬧生分。”

    張能轉(zhuǎn)而感慨，“要我說，你家大統(tǒng)領(lǐng)真不得了。軍容嚴(yán)整，也不知道咋訓(xùn)出來的。更令人稱道的，上千個兵居然全都穿羊皮襖，全有棉帽子，把我眼紅的啊……”

    “就是就是。”馬世耀點點頭，“大統(tǒng)領(lǐng)也不好奢華。前頭破城抄家，好東西拉了多少車？狐皮貂皮也不拿來用，一樣還穿著羊皮襖。”

    田見秀笑道：“用大統(tǒng)領(lǐng)的話說，咱革命軍有飯一起吃，沒飯一起餓著。這叫官兵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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