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這也就是全部了。就連在這兩場戰斗中,自己也是被老父親保護在中軍的那種,除了提提建議,就沒怎么沖殺了,哪里算得上久經戰陣?! 直接反駁吧,又駁了叔父的面子。無奈的趙括只得耐下性子,緩緩解釋道:“叔父啊!小子是否可以限量咱且按下不表!便是先父在世,便能勝過廉頗將軍否?以吾之能,欠先父尚多,況廉頗將軍乎?廉頗將軍尚且僅能固守,小子豈敢妄言戰勝?此乃秦軍捧殺之舉,叔父且切莫理睬。” “不然!”許歷搖搖頭繼續勸說道:“所謂寸有所長,尺有所短,廉頗將軍之能,在防御之嚴,布防之密,卻是不長于進攻之屬;而主君之功,攻之麥丘,敗之閼與,乃以強兵攻而勝之,故主君兵法尚攻也,少將軍傳承主君兵法,定能克敵制勝也!” 好吧,看來是前面兩場戰役給了許家叔父錯誤的印象,可問題是:麥丘之戰,那是人家投降;閼與戰,那是趁著韓秦大戰,自己在后面偷襲才達成的。根本與擅長進攻不擅長進攻沒有關系啊! 可是,作為兒子,趙括不敢也不能去抹殺自己父親的功績。總不能說自己的父親的戰績都是靠運氣而已吧。 “叔父呀!”趙括繼續解釋道:“吾大趙缺名將耶?就在這邯鄲城中,都平君田單,一戰而復齊國七十二城,兵鋒之銳諸國無匹;望諸君樂毅,統五國之兵,幾欲滅之強齊。更有龐媛等將,哪個不是戰功赫赫,哪個不擅進攻?” 見許歷眼中終于有所遲疑,趙括隨即再添上一刀:“為何其人皆盡失聲,獨獨推崇吾這樣一個籍籍無名之輩哉?非秦恐吾之名,而是秦軍欲借吾之手,毀大趙之軍也。吾死也不足惜,恐傷大趙百年基業與無親族百人性命爾。” 原以為就此可以說服這位固執的叔父,卻不想,不一會兒,許歷便從沉思中解脫,出口又懟了起來:“田單、樂毅之輩,皆出自他國,豈能以傾國之兵托之?至于龐媛等將,皆垂垂老矣,如何還有銳意進取之意!唯有少將軍您......” “停!”趙括當即打斷許歷的馬屁,也終于明白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當一個觀念已經深入對方心理之后,無論你給出再多、再合理的解釋,對方都有更多的理由和借口去反駁。 對于一個想要上戰場的將軍而言,一切阻擋在他面前的都只不過是需要克服的小小困難; 對于一個馬服君的堅實擁躉而言,所有對趙括不利的言辭都不過是嫉妒之言,趙括就是帶領他返回戰場的最好的人選。 所以,對于許歷而言,無論趙括說什么,都只是在自謙而已。 許歷如此,面對著自己這個唯一希望的趙國臣民會否也是如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