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皇祖母聞之大怒,罰兒臣杖責三十,思過三日,卻也證明:若當日,父皇果真遭遇不測,中郎將郅都,根本無力護駕!” “今日,兒臣思過期滿,不敢有一刻耽擱,甚至不顧宗親之禮、朝議之制,親入宣室,便欲以此事稟于父皇;” “——兒臣勝!” “頓首頓首!!” “昧死百拜!??!” “懇請陛下,治中郎將郅都,以大不敬?。。。。?!” 神情滿是決絕,甚至是以一種‘忠臣死諫’的姿態,道出這一番彈劾郅都的話,便見劉勝沉沉一叩首,久久不愿意起身。 而在宣室殿東、西兩側的朝臣班列,百官功侯望向劉勝的目光,卻是愈發古怪了起來。 ——公子勝暴起傷人,砸青郅都眉骨的事,早在事發當日,就已經傳的整個長安人盡皆知了~ 只不過,敢光明正大議論此事的,大多都是街頭巷尾的百姓; 朝臣百官則多少礙于影響,或是郅都背后的‘滔天’背景,并沒怎么敢議論這件事。 頂天了去,也就是在茶前飯后,跟關系親密的同僚,亦或是家中妻兒提上一句:嘿,聽說了嗎? 蒼鷹郅都,竟被公子勝砸青了眼! 但此刻,當劉勝以‘郅都躲不過握拳頭’,來作為‘郅都沒能力護駕’的證明時,眾人這才逐漸回過味來。 倒也不是說,郅都被劉勝砸中眼眶,真能證明什么。 ——畢竟再怎么說,這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再加上當日,劉勝是大搖大擺的靠近,又突然暴起偷襲,才僥幸得手; 只怕在拳頭落在臉上之前,郅都打死都想不到劉勝一個皇子,敢對當朝二千石動粗。 至于劉勝強行將兩件事扯到一起的說辭,也根本騙不過殿內這些個人精。 ——明眼人誰看不出:劉勝打郅都,那就是單純的泄憤? 真正讓眾人感到脊背發涼的,是劉勝今天這番說辭,所透露出來的一種可能性······ “莫非那日宮門外,公子拳刺郅都之時,便已有了今日這打算?” 如是想著,殿內眾人不由齊齊抬起頭,深深注視向劉勝那跪地叩首,‘昧死百拜’的身影。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才終是心有余悸的打了個寒顫,將目光次序從劉勝身上收回。 這一刻,幾乎每一個朝臣功侯心中,都有了同樣一個感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