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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媚女子看見這一幕，冷笑道：“怎么？說不出話了么？”

    沈玉望了她一眼，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妖媚女子撇嘴道：“趙姬。”

    沈玉哦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狐妖愣了愣，不顧肩膀上的劇痛，皺眉問道：“你什么意思？”

    沈玉頭也沒回，說道：“人妖雖然殊途，但是卻沒有規(guī)矩說人妖不能相戀，在我眼里，你并沒有錯(cuò)。”

    妖媚女子不屑道：“說的好聽而已，我問你，你若是那人，自己妻女被無緣無故如此對(duì)待，你會(huì)如何？”

    “世間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

    沈玉淡淡說道：“剛才你去城內(nèi)截殺清虛派先前那三人，在你看來是對(duì)，可若事情敗露，對(duì)楊家便是滅頂之災(zāi)，你覺得你做的是對(duì)還是錯(cuò)？”

    女子臉色大變，半響后說道：“我做的極為隱蔽，城內(nèi)四家一派互為制衡，只要沒有證據(jù)，清虛派也不敢輕易出手。”

    “是嘛。”

    沈玉淡淡應(yīng)了一聲，不置可否。

    女子瞇起眼睛，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沈玉聞言停下腳步，認(rèn)真想了想，回道：“我能享受世間最美好的東西，亦能承受世間最痛苦的事情。”

    女子愣住了。

    沈玉轉(zhuǎn)身離去，路途上望著四周綻開的花朵，小聲嘀咕了一句，細(xì)若呢喃，只有自己才能夠聽見。

    ...

    沈玉回到了自己在楊家的那座院落，斜靠在椅子上，思緒萬千。

    類似于修行者屠城的慘事，縱觀整個(gè)歷史長河，不多，但每過百年皆有。

    沈玉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所以知道其中隱藏著太多的骯臟，陰謀，利益，以及無奈和無辜。

    所以他沒有回答對(duì)方的問題。

    十萬百姓該不該殺。

    每個(gè)人都覺得自己做的對(duì)。

    在那名道修，或者是百姓的立場看來，他們的作為都是對(duì)的。

    但唯一的問題是這些事情不能由對(duì)錯(cuò)是非來判斷，這也正是沈玉當(dāng)初教給陸采薇的道理。

    沈玉心念一轉(zhuǎn)，又想到了剛才看見的那三條尾巴，眼神出現(xiàn)了波瀾。

    狐妖一族，想來分為兩個(gè)極端，無情與癡情。

    “癡情不得善終，無情方能證道。”

    這是狐妖一族歷代祭壇上所雕刻的一句話，由那位世間唯一的九尾狐妖，也是妖族妖帝親自雕刻。

    只是千百年來，似乎很多女狐妖都選擇了癡情，而對(duì)所謂的大道不屑一顧。

    “胡九，你說如果世間之事都能由對(duì)錯(cuò)來判斷，那該有多簡單。”

    沈玉望著天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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