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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茂心下一沉，他也想到了。

    他看著寧澤，咬牙問：“我是想問你，為什么是你來審問我？”

    寧澤不解，“這與你招不招，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有。”

    “好吧，你既然說有關(guān)系，那我就告訴你，我之所以來審問你，是因為鳳公子說了，我有經(jīng)驗。”他指指自己的斷指，“喏，就是這個經(jīng)驗，以身為鑒，學(xué)以致用。”

    張茂一時無言。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可砍了啊。”寧澤好心地提醒他，“砍掉后，就按不回去了。”

    “等等，我再問你幾句話。”張茂看著寧澤“我沒有要拖延時間，我的意思是，你是心甘情愿來做這件事？還是受逼迫？”

    “當(dāng)然是心甘情愿。”寧澤對他皺眉，“你想說什么？快點兒說，廢話別太多，我要聽有用的。”

    話落，他道：“我真不是來嚇唬你的。”

    他整個人都慢吞吞溫吞吞的，但卻帶著一股要完成任務(wù)的認(rèn)真勁兒。

    張茂自然知道他不是來嚇唬他的，這個人心里想什么，都擺在了臉上，他問：“為什么心甘情愿？我記得我得到消息說你的手指可是被鳳凌砍斷的。”

    他得到的消息，不可能不準(zhǔn)確。

    寧澤沒好氣，“當(dāng)然是因為我被蘇七小姐和鳳公子的厲害所折服，投靠了他們啊，你是不是笨？”

    他忽然懷疑張茂空有虛名。

    張茂神色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寧澤，“你、投靠了蘇容？”

    “對。”寧澤挺直腰板，有些驕傲地說：“大梁朝堂律例，可管不到南楚的頭上，我以后不能在大梁為官，但可以去南楚為官。蘇七小姐答應(yīng)了。”

    他一臉得意，“我如今是蘇七小姐的人又有經(jīng)驗，當(dāng)然是我來審你了。”

    張茂心里震驚，看著寧澤整個人和他手中的匕首，以及他如今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間暗牢審他，若是這樣的解釋，便能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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