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前來救助周純的紅袍老者,據其自己介紹乃是來自于申國三奇門,姓柳名伯陽,與魏勇乃是數百年的交情。 此人受魏勇所托,暗中坐鎮在營部里面,一旦發現周純的求救信號就會馬上趕過來救援。 這次正是他收到信號后及時趕到,才讓周純避免了直接和金丹期魔修正面交戰。 此時受到周純所托,他又馬上對尚處于昏迷狀態的“白發血魔”葛長生進行了搜魂。 只見靜室當中,柳伯陽盤膝而坐,兩手掐訣結印,很快便將手掌搭上了葛長生的腦袋,雙目緊閉著搜魂起了葛長生神魂。 而周純則是在外為他護法。 如此過去一刻鐘不到,便見柳伯陽將手一收,緩緩睜開了雙眼。 “怎么樣?柳前輩可有什么發現?” 周純等了一會兒,見到柳伯陽沒有主動開口的想法,便忍不住出言詢問了起來。 聽到他這話,柳伯陽當即緩緩開口言道:“他的神魂深處被種下了禁制,一些重要記憶都無法翻閱,但好在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還能窺見不少。” 說到這里,也是臉色一沉,語氣凝重的接著說道:“周小友你想的沒錯,這些魔修此番能夠精確找到這里來圍殺你,確實是有著精心預謀,也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乃至視若無睹的故意放他們穿過重重防線!” “是誰?是誰給他們通風報信和開后門的?” 周純神色一怒,面有怒色的怒聲低喝道。 猜測是一回事,猜測變成事實又是一回事。 自己兢兢業業為了抵抗元魔軍團入侵而戰斗在第一線,為天靈軍團流血流汗,現在卻被自己人出賣。 換誰都無法不憤怒。 很多人都以為一個人如果活得長久,見的事情多了,閱歷增長了,情緒上面就應該很收斂了,可以萬事不喜不怒了。 其實那都是自以為是的想法!! 只要還是個人,只要不是因為修煉了某些特殊功法神通導致絕情絕性,抹除了人性,那么一個人不管他經歷有多豐富,依舊會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甚至活得越久的人,他更加可能因為經歷多了而變得喜怒無常。 普通人非常在乎的事情,他或許一點都不會在意。 但是普通人不在意的某些小事,他可能就會非常在意! 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某個富翁將一大筆錢放在門外,晚上關門睡覺。 他雖然早已做好了明早起來錢被偷了的準備。 可是等他早上開門發現錢沒了,那一瞬間心中也肯定會生出負面情緒的。 然后他可以不在意的搖搖頭,感嘆一句人心不古便算了。 也可以惱怒的調動自身能量,找出那個偷走錢的人。 不管他做出哪種選擇,都無法否認一點,他曾經因為錢被偷了而憤怒過! 好比周純現在,就算他已經提前猜到肯定是有人出賣了消息給魔修。 現在猜測得到證實,他也無法不為之感到憤怒寒心。 而他當然可以控制自己情緒,讓自己什么表示都沒有。 但他并沒有必要那么做。 因為柳伯陽并不是他的下屬,不是他周家那些后輩族人,而是他的前輩,一個和他沒有什么交集的陌生人。 他不需要刻意控制情緒來顯示自己有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領,來顯得自己多有城府,多有定力。 恰恰相反的是,他現在順從自身情緒,表達出自己的憤怒,既可以不壓抑自己,也更容易讓人覺得他是個性情中人,容易對他生出好感,對他產生認同。 畢竟絕大多數人都不想和一個城府極深,什么都藏著掖著的人打交道。 家人、朋友、上司、下屬后輩、陌生人、敵人,在不同的人面前表現出不同樣子,才是正常情況。 周純在親厚長輩面前會謙恭有禮,不怕顯露出自己某些缺點。 在普通朋友和族人面前,他會讓人覺得自己言之有物,能力高強,值得信賴。 上司面前,他會謙恭有禮,小心謹慎揣摩上意,逢迎上意。 下屬后輩面前,他又是威嚴不失隨和,言出必踐,能力卓越,令人信服。 陌生人和敵人面前,他可視乎情況隨意發揮就行,無需太過在意自己言行舉止。 他是這樣,別的修士自然也可以是這樣! 其實在修仙界,很多中低階修士都喜歡腦補臆想高階修士生活是什么樣的。 但實際上的金丹期修士,其實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有的金丹期修士覺得自己此生已經到了極限,便會放縱自己,縱情享樂,廣納侍妾,每日酒池肉林般享受著美人美酒美食。 有的金丹期修士可能會沉醉于某項修仙技藝上面,醉心于鉆研某種技藝。 也有的金丹期修士可能會癡迷于荒野冒險,喜歡到各種險地去冒險挑戰。 這些金丹期修士并不見得會比煉氣期修士聰明,不見得比煉氣期修士有城府。 但是他們掌握的力量,讓他們可以全方面碾壓煉氣期修士,讓所謂的聰明智慧和城府心性全部成為笑話! 這也是修仙界的魅力所在! 凡人世界,聰明人可以憑借智慧掌控一個國家,乃至一個世界的資源。 但是在修仙界,智慧只能讓你在前期占有一點優勢罷了,越到后面,智慧反而顯得沒有那么重要了。 修仙界看重的還是修為實力。 而修為實力的強弱,可不完全由聰明智慧這些來決定! 總而言之,柳伯陽此刻見到周純神色憤怒的向自己詢問通風報信之人情況,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意外,對他生出什么不好看法。 只是微微搖了搖頭道:“具體的事情都是那‘幽冥公子’殷少天在經手操辦,這葛長生也只知道有這些情況罷了,并不知道具體細節。” 說到這里,又是語氣一沉,沉聲說道:“不過只要真有這種事情,只要那些人做了這種事情,便總能調查出一些東西來,不會讓他們一直逍遙法外的!” 周純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