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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塵深深地吐出一口煙，笑瞇瞇地說：“還是王市長你體貼我們這些做老百姓的，難啊，這不，有困難找黨員，找政府，我不就找上門來了。”

    說著，李牧塵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

    而王戰，抽著煙聽完，等李牧塵說完了，把頭一擺，說：“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上原區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給你做個擔保？”

    “王市長英明。”李牧塵豎起大拇指馬屁不要錢地飛過去。

    “不行。”王戰的拒絕干脆利落，壓根不吃李牧塵這一套。

    “不準許地方政府給企業到銀行里做擔保不單單是中都市政府的政策，這在中央也是有明文的紅頭文件規定了的，這是第一。這道行政命令是上一屆政府下達的，如果這一屆政府去推翻了，那就是變相地反對上一屆政府的施政措施，這是官場大忌，這是第二。我還不是市長，只是個副市長，這樣的事情肯定要交到常委會討論的，更何況我頭上還有一個市長和一個書記，他們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這是第三。”王戰說一條就豎起一根手指，等說完了，王戰的食指指著門口的方向說：“好了，說完了，門在那邊。”

    這次輪到李牧塵不樂意了，李牧塵把屁股一挪，不但沒有走的意思還在沙發上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著，看著王戰，李牧塵懶洋洋地說：“王市長，的確地方政府不方便給企業到銀行里做擔保貸款，但是這是針對那些有不良資產的企業，開天地產的資產現在是極為干凈和透明的，沒有任何負資產，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了，更何況，小商品批發基地的項目本身就是上原區政府的核心項目，這一點是上報到你們市里和省里被批準了的，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總不能因為一點困難就黃了吧？”

    王戰聞言頓時就氣樂了，他看著李牧塵說：“看你這說的，好像沒了你那個開天地產的這小商品批發基地的項目整個上原區的小商品集散中心項目就要胎死腹中了一樣，項目在政府的手上，既然有的賺，想要做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們開天不行，就換行的人來，沒那么嚴重。”

    李牧塵一點都沒有被戳穿的尷尬，反而聳聳肩，很自然地說：“既然給誰都能做，那么干什么不給開天地產，更何況，開天地產已經拿下了那塊地，連項目保證金都繳了，從法律上來說我們開天地產才是這個項目合同的相對方，只是現在缺了一點資金而已。”

    王戰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沙發上，對李牧塵皺眉說：“跟你明說了吧，要讓上級市政府下行政命令讓區政府給你們去銀行那擔保貸款的難度太大了，這簡直就是很荒謬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這個項目肯定有貓膩，我也不可能拿著我的官帽子給你做人情，換個方式。”

    同意就行！其實壓根就沒打算王戰能同意給區政府打招呼的李牧塵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圍魏救趙，圍不圍魏并不是重點，重點在于能把這個趙給救過來。

    既然王戰同意了用其他的方法試一試，自然是最好不過。

    “王市長，貌似你主管的就是工商和城市建設這一塊的吧。跟銀行的關系肯定很不錯吧？”李牧塵揉著下巴瞇起眼睛笑道。

    王戰聞言瞪了李牧塵一眼，戒備地說：“你打什么主意？區政府那擔保不成你想把我拉出去？不行，再說了我的面子也沒那么大，銀行系統是獨立的，他們有自己的直屬上級部門，我私人去給你說情就算是能多貸一些錢下來也有限，不過說實話，你到底還缺多少錢？”

    “五千萬。”李牧塵老實地說，事實上根據肖雪的說法，只要四千萬就足夠了，如果可以的話李牧塵到是不介意把這個數字翻一倍，但是貸款是要還的，還有利息的，幾千萬的貸款光是利息就能拖死人，再說了，你敢開口也要能拿的下來，所以李牧塵衡量了一會，給了五千萬這個比較保守的數字。

    王戰擰巴起眉頭，看了李牧塵一眼，下意識地從抽屜里套出了藍利群的煙盒，抽了一支剛想丟給李牧塵他立馬就回過神來，立馬把這支原本丟給李牧塵的煙放到自己嘴里，點燃了抽起來。

    而李牧塵錯愕地看著這個小氣到了一定境界的市長，見到他真沒給自己一支的意思，哭笑不得的李牧塵自己掏出了剛從王戰那順來的好煙自己點了，美滋滋地抽著。

    考慮了一會，王戰忽然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個和這件事情沒有什么關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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