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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梅揚眉冷笑：「真巧。你那兩百萬現金隨時備著，正好借給我？段先生，我真誠的希望圍剿草莓的連環套不是你主導的。否則，你在我這兒從偽君子升格成禍國殃民的蟊賊。」

    段亦揚露出備覺受傷的神態：「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

    「不然呢？」令梅反問，「你暗地里做了多少手腳，你自己知道。」

    段亦揚皺眉：她軟硬不吃。

    心底開始焦燥：「你真的不要我幫忙？」

    「不用。」

    「蕭令梅。」段亦揚忍怒道，「你真想讓村民損失慘重、血本無歸？」

    「前兩期草莓賺的錢，已經讓村民連本帶利的賺了不少。虧這一次，讓我和村民們長回記性。我也樂意。」

    「你以為你還有下次？」段亦揚語露威脅，「信不信你以后一斤草莓也賣不出去？」

    令梅了然一笑：「看，這才是你的真面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無恥之徒。」

    段亦揚吸口氣：「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令梅反問：「你做的哪件事值得我相信？」

    段亦揚緩緩點頭，目光中漸漸透出冷厲：「既然這樣，那我就把話挑明了。」他抽出根煙，點燃。

    「蕭令梅。第一次在瓷窯街看到你，你就是我看中的女人。但是你年紀小，我想多養你幾年再說。沒想到你越來越難掌控。你的成長和變化根本不在我的計劃之內。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們的公司接受我的注資，我作為你們的合伙者保護你。等你成年后，我——」

    段亦揚最重要的話在令梅澹漠到連嘲諷都不存在的神情中突然變得難以出口。

    令梅幫他補足：「你要怎么樣？我可是聽說，你和靈齡早就定了婚。這是打算讓我做你的地下情婦？」

    段亦揚捏著香煙：「你知道我的身份。做我的情婦也不委屈你。」

    「哈。」令梅放聲冷笑。「這世上哪兒都不缺普信男。不委屈？我一個清清白白，誓為國家農業奉獻一生的人，被逼做別人的情婦你居然還覺得沒有委屈我？」

    令梅不可思議：「是你瘋了還是我蠢得無可救藥？」

    段亦揚倒也不怪她，這是正常女孩都會有的想法。于是解釋了一句：「做我的情人，和做妻子沒有兩樣——」

    「放屁。」令梅飚出臟話，「段亦揚，我知道你背景深厚在兩廣能夠一手遮天。但我蕭令梅也不是好惹的。真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讓你也嘗嘗毛小六和錢小七受過的罪。」

    段亦揚心一沉，沉到無邊無際的海里似的一時沉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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