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偷雞摸狗陸茗嫻-《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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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的十萬大山,坐南朝北的院落里,李繡春氣的直跳腳,破口大罵起來,“陸茗嫻,你還算不算儒家圣人!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夜晚的風有些涼意,燭火躍躍,三道身影靜靜地對坐,梨木桌上擺著一盞燭臺,一碟清蒸魚,三杯清酒,滿桌子的離愁。
寂靜廳堂上,發(fā)鬢微白的中年儒士,九州最年輕的儒家圣人,終于緩緩開口道:“修行上的事固然重要,可是學問千萬不要落下。”
白衣少年郎沉默不語,似乎早就預料到先生不久后還會告別,并無驚訝,只是心中還是有些失落,師長如父,爹娘的逝去,在這世上,陸茗嫻成為了少年心中最大的依靠,所以每一次的重逢都是滿心歡喜,每一次的離別都是黯然心傷。
“先生,我們什么時候能再見面?”先生是圣人,這世間有很多圣人需要去做的事,所以哪怕是再多不舍,也被何安在藏在心里,只問了一句何時歸來。
腰間佩刀劍的劍道半圣最不喜歡離別的愁苦,他不耐煩地說道:“你個大男人怎么跟深閨里待嫁的小娘子一樣,該回來我們自然就回來了。”
陸茗嫻無奈地搖了搖頭,笑問道:“我拜托你幫我做的竹甲,可做好了?”
語氣輕柔,像是久別重逢的問候一樣。
就像是月下僧人叩竹門開,試問佛缽可取否?
姜初一掏出乾坤袋抱怨道:“你們師徒兩個就知道坑我,先是給你這個小家伙鍛體花了我將近全部家底,再就是兩根蓬萊仙竹就想讓我給你做一副寶甲,分明就是想讓我自己也出點血,你說說你還有沒有點儒家門生的自覺?”
陸茗嫻破天荒地有些尷尬,畢竟這兩根蓬萊仙竹也是自己偷的,慌忙說道:“來來來,吃魚,這可是天湖鯉魚,世間難尋。”
姜初一白了陸茗嫻一眼,顯然也知道這魚的來歷也不算干凈。
抱怨總歸是抱怨,姜初一把何安在看做自己半個弟子,自然也不會真的計較這些身外物。
說著,他便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副流轉(zhuǎn)寶氣的翠綠寶甲,靈韻十足的竹片僅僅是看著就叫人覺得并非凡品。
這副寶甲本就是陸茗嫻特意為何安在打造。
師生之間倘若再客套謙讓,非但顯得虛偽,更是辜負了先生的一片心意。
何安在幾番道謝之后,便收下了,按陸茗嫻的叮囑穿在衣衫內(nèi)里。
本來以為竹片做的寶甲一定會厚重礙事,卻不知道姜初一用了什么法子,竹甲非但不礙事,反而像是軟甲一樣,穿若無物,竟然絲毫感覺不到不便。
陸茗嫻微微嘆息,心頭泛起一些莫名情緒。
說不上悲傷,圣人之列誰不是活了幾百年,早已經(jīng)看慣了生死離別,說不上心腸堅硬如鐵,但總歸不會因為這些分別的事情而傷感。
他在惆悵的是何安在的未來,九州與大荒修好是大勢所趨,可這也意味著一個盛世即將到來,半圣之列這次全部都會奔赴函谷關(guān)的戰(zhàn)場,那些隱世不出,被世家大族當做心頭肉的天驕必然會入世歷練。
他愁的是何安在的安危。
何安在赤子之心自然是不會與別人結(jié)仇,可是那些天驕一個個都是心高氣傲,況且何安在還有圣人弟子的名號,又是九州大人物的矚目所在,難免不了有人會心懷不軌。
這也是陸茗嫻肯用先生的傳承之物來幫阿七聚魂的原因,可阿七畢竟只是一個魂體,如果真的有人鐵了心要對何安在不利,阿七還真說不得能夠攔的下。
也許是感受到陸茗嫻的思緒,那位傾城女子悄然步入廳堂,一時間讓這間普通的廳堂都為之明媚生輝。
阿七輕輕坐在何安在身邊,眉眼掛笑,瞥了眼思緒萬千的儒家圣人,神色自若道:“當年那家伙心血來潮非要去爭什么山主之位,結(jié)果不過百招便被春風富貴山的主人打敗。”
姜初一劍眉蹙起,問道:“不是傳說是他將春風富貴山主斬殺,然后春風富貴山出現(xiàn)空缺,這才使得李長京叛至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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